“拋開正面修道人不說,現在老傢伙對我有了威脅,所以我必須要增強勢力,纔有翻身的資本,這也是我看重你的原因。”
“拉老子下水!”李洞天心中又開罵了,表情卻沒有變化。
清晨,陽光淡淡射進窗口,給屋子內帶來一絲熱量,風很細,吹拂在臉上就像情人的手。外面萬里無雲,出行的人們熙熙攘攘,成羣結隊,揹着包裹看上去是一些準備出行的人。
此時正直四月末,五月初,本來很好的天氣就像少女的心思一樣難以猜測,剛纔還是晴空萬里,現在整個天空被烏黑的濃雲籠罩着,雷聲一陣一陣轟鳴不停,似驚醒的鼎鍾提示着人們注意躲雨。那出行的人羣也沒有了大好的心情,人們臉上歡快的笑意風一樣的掠去,變成如烏雲一樣的陰沉。
“這該死的天氣,就是讓人沒個好。”有人罵罵咧咧,又折來回來,取消了出行的計劃。
幾聲猛烈的雷聲過後,閃電劃破天際,接着大雨傾盆而下,整個世界都處在被上天的洗滌之下,放眼望去霧濛濛一片,混沌又不失清亮。雨水滴滴嗒嗒的落在窗子上,打在玻璃上,細細的小水滴貼在一大塊玻璃上就像常年沒有擦拭一樣滿是灰跡,房間內溼氣繚繞,昏暗沉悶,開了燈才能讓人的心情變得好一些。
連續三天,林語都沒有出過房間,他總是按時的吃飯,按時的修煉,按時的睡覺,他告訴自己必須不斷的修煉提升才能兌現對謝曉婷的諾言。
他想過去自首,但是他又認爲沒有錯,難道一定要等金少開槍殺了謝曉婷才能認定金少的罪孽?不是的,他動了殺機,起了壞心,足以證明他早就該死了,林語慢慢說服自己的心,讓自己變得不再那樣內疚和自責。
無意中突破了內氣外發的一步給林語帶來了天大的驚喜,他一刻也不敢怠慢,儘管外面雷聲滾滾。
金家大宅內,金三鐵青着臉,在大廳中來回踱着步子,他的眼神和獵鷹一樣銳利,儘管心情糟糕,但他的步伐穩健有力,落地有聲,整個人自然的散發着一股上位者獨有的傲氣,從創立企業到如今的商業王國,金三每一步都是親力親爲,不敢麻痹大意。他也不容易,一心都撲在了事業上,對兒子卻疏於了教導,導致金少的性格走向了極端。
他曾經以爲金少要風得風要雨有雨,作爲他金三的兒子,日子應該過得舒坦,比任何人都要好,就是連金少要成爲國際功夫巨星的願望有他的助力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不是難事。
現在他才懂得他錯了,他手上抓在一本金少寫的日記,日記的最後一篇,時間是四月二十日。
四月二十日,天氣晴。
今天和幾個兄弟約好練拳,李英雄這個王八蛋居然敢來搗亂,他自以爲了不起,在我看來就像螞蟻一樣,想踩死就踩死,不過,他帶來的那替身有些本事,打傷了我一個手下不說,還用假**把我給糊弄了,本來我不想給金家樹立太多的敵人,金家將來的一切都是我的,我 傻呀,金家的敵人將來就是我的敵人,何況李家那個軍方的老頭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我逼迫李家的投資商撤資,算是教訓,現在我改變了主意,這個林語留不得,李氏也必須垮掉,我發誓再讓我見到李家的人,見一個殺一個,絕不留情。
四月十六日,天氣晴。
該死的李英雄,敢動手打我,什麼破戲,還千年的愛戀?我立刻就拍個同類的戲和你同期播出,看誰耗死誰?嗯,叫什麼名字好呢?對,你叫千年的愛戀不是嗎?我就叫絕戀,玩死你。
四月十五日,天氣晴。
黑衣人什麼來頭,太他媽嚇人了,和妖怪一樣,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逆天的存在嗎?老子真他媽好奇。
四月五日,天氣晴。
媽的,以前見了我像狗一樣的胖叔居然敢和我頂嘴了,爲了一個垃圾替身。李英雄?他是什麼東西,李家是什麼東西?走着瞧吧,有你們好看。
金三正看得入神,手下人突然來報,有人在四天前在一家餐廳見過金少,還看見他與人發生爭執,對方是個女的,還有一個男子,好像和最近風頭很勁的李氏影視的新任投資顧問長得有幾分相似,叫什麼林語來的。
“大哥,要報警嗎?”
說話的是金三的堂弟,金四,長着一張大餅臉,左邊嘴角上有一顆花生米大的黑痣,上面粘着三根毛,他一開口說話,幾根毛就跟着一顫一纏的,頗爲滑稽。
“報警?報警有用?警察能查到的我們一樣能查到,張局長也幫了咱們不少,這次就不麻煩他了,我們自己處理。”金三語氣平緩,就像沒事人一樣,多年的商海經歷養成了他的沉穩老辣,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別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金四認同道:“大哥說得是,這事還是咱們自己做來的方便,有警察插手反而對我們不利。“金四立刻就領會了金三的用意,臉上不知不覺有了幾分狠辣的殺意。
“老四,跟了我這麼多年總算有進步,你看,在這個地方發現了金兒的車,距離這裡三十公里,我們準備一下,過去看看,另外你先安排,照金兒的話做,趕拍《絕戀》,萬一金兒真的遭了黑手,我要讓李氏血債血償。”
“是,大哥。”金四退了出去後,金三臉上才露出幾分疲態,他是人中之龍,也是人也會累,他只有金少這麼一個兒子,作爲一個父親,他的心難受得要命。
同時他深深明白,就算他願意,他也不能代替金少去死,他現在最渴望的就是金少能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大喊一聲:老傢伙,老子回來了。
金三深深吸了口氣,努力收回眼中不易察覺的老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四輛豪華的轎車,風馳電掣,十幾分鍾就到了金少那輛法拉利的所在地——破舊廠房。
大雨過後,髒亂薰臭的廠房四周也有着三分清新,兩輛車身上帶着撞痕的頂級跑車孤單的停在空地上,車門是打開的,車內早被雨水侵蝕,狼藉一片,地上的血跡也被雨水無情的沖刷乾淨,只留下半截亮得發白的刀子躺在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