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大馬路上有人打架,不少路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更多的,還是因爲被柳如嫣、李思柔這兩個美女給吸引了。
尤其是那隻體型龐大,健壯的白虎。似乎很溫馴,不會隨便攻擊人,好像很友善似的。
李思柔說:“師姐,他不是好人。我昨天就差點死在他手上!不能放過他,必須殺了他!”
柳如嫣緊皺着眉頭,不知道說什麼好。沉吟了一下,說:“思柔,以你的武功,他不可能傷的了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思柔苦笑了一下:“就憑他,十個我都不放在眼裡!反正那些人都是跟他一起的!”想起李傑說的“死士”,糾正道:“不是人,是死士!”
柳如嫣皺了皺眉,正要說話。聶朗宇說:“白虎醫仙,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隨即,他笑了笑。笑的很風雅,一臉的從容:“我跟白素的事情,好像跟你沒關係吧?”他心裡卻很納悶,他怎麼知道我跟白素在美國的事?
“冥頑不靈!”李傑不喜歡浪費時間。直接運起了“九陽玄功”,右手對着聶朗宇一抓。
聶朗宇感覺一股霸道無比的內勁,將自己給提了起來。緊接着,腦袋就被李傑給掐住了。“太陽穴”有一股很強勁的內勁,衝擊着,進入體內,猶如螞蟻在咬神經。
李傑冷笑一聲:“聶朗宇,滋味如何?你現在說還來的急,我只要多加一分內力,你就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聶朗宇神情異常痛苦,比剛剛聽到那首淒涼、哀傷的曲子,還要痛苦。可他心裡清楚的很,一但說出教主是誰,只有死路一條。
他心想:剛剛柳如嫣已經說情了,他既然答應了不殺我,想必不會殺。一但說出教主,那就必死無疑。現在,只不過是承受一些精神、內體上的痛苦而已。
這麼一想,聶朗宇把心一橫:“白虎醫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個美女說我是壞人,她肯定認錯人了。我是安華集團CEO,怎麼會是壞人?”
李思柔很是氣惱,一腳踹在聶朗宇的肚子上:“C你.媽,就你這樣的人渣,還CEO,去死吧!”說完,又踢了一腳。此刻要不是她有傷在身,鐵定會火氣上頭,一掌拍死他。
被李思柔踢了兩腳,完全沒有內力,對於聶朗宇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讓他痛苦的是,李傑的內勁。
他不知道,李傑到底用的是什麼武功,正在折磨他的神經,每一根神經,都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一般,非常人所不能忍。
聶朗宇就是有再好的忍耐力,此刻也承受不住,精神的折磨。那殺豬般的哀嚎,響徹雲霄,叫的別提有多痛苦。
李傑倒是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聶朗宇,承受能力這麼強。寧願承受痛苦,也不肯說。看來,得加把勁才行。
於是,李傑又加重了一些內勁。“九陽玄功”真氣,肆虐摧殘着聶朗宇的神經,每一個細胞。要不是他想着李傑不會殺他,說出教主的身份就會死,早就老實交代了。
忽然,一陣警笛聲傳來。李傑暗暗叫苦,此地不能久留。既然問不出來,答應瞭如嫣不殺他,暫且饒他一命,先廢了他武功再說。
這麼一想,李傑一腳踢在聶朗宇肚子上的“氣海穴”。聶朗宇慘叫一聲,整個人飛出十來米遠,撞在垃圾桶上面。垃圾桶被撞翻,撒了一地的垃圾。
李傑快言快語:“思柔,我們走!”說完,立即運起輕功,一閃即逝。
李思柔忙跨上了虎背,白虎立即奔跑了起來,去追李傑。柳如嫣滿臉詫異,怎麼也沒有想到,白虎醫仙會突然就走,輕功極快,一閃就沒了蹤影。
她只能去追駝着李思柔奔跑的白虎,好不容易找到“白虎醫仙”,她可不想錯過證實他的身份機會。
聶朗宇掙扎着爬了起來,剛剛那一腳,他覺的“氣海穴”內力外泄的厲害。四肢無力,心裡清楚的很,苦練的武功,被“白虎醫仙”給廢掉了。
他暗暗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他日定要一雪前恥!”
李傑使用着輕功“疾風幻決”,一縱十幾米遠,飛奔了一陣,眼見柳如嫣緊跟着白虎。心想: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既然已經找到了我,我是躲也躲不掉的。可是,萬一她在我身邊,有一天我突然成“魔”,殺了她怎麼辦?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她跟着我,絕對不行,絕對不可以!
這麼一想,李傑再次加快了腳步。不多會,便把白虎也給甩掉了。
李思柔眼見李傑不見了,很是焦急。催促道:“白虎,快跑,我老公不見了!”
“嗷嗚!”白虎迴應一聲。可是,李思柔根本就聽不懂,白虎叫喊時,代表什麼意思。
白虎當然是說:“不用擔心,我能找到主人的!”只可惜,李思柔不明白。
柳如嫣原本還能看見“白虎醫仙”的身影,就在三十米之外。可這一眨眼的時間,就沒了他的身影,內心焦急萬分。
她心想:“只要我跟着那隻白虎,一定能找到他。我就不相信,他會丟掉那隻白虎!”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聲悠揚的笛聲。白虎聽見了,李思柔聽見了,柳如嫣也聽見了。可是,原本一直往前面奔跑的白虎,突然改變了方向,往紫雲山奔去。
李思柔自然以爲,那是李傑吹的笛聲,在召喚白虎。柳如嫣當然也以爲,那是“白虎醫仙”擔心白虎跟丟,召喚的笛聲。
然而,李傑輕而易舉的甩掉了柳如嫣。剛剛那幾聲悠揚的笛聲,確實是他吹的。他意思是:“讓白虎去紫雲山等候!”
可他,卻孤身往李思柔所說的那棟別墅趕去。半個小時後,李傑來到了“蕭山別墅”,頓時心裡一驚:“這不是當年抓捕丁碭山時的那棟別墅麼?”
不容多想,李傑一個縱身,翻過高高的院牆,進入了別墅裡面。踩踏在茂密的樹枝上面,徑直往眼前的別墅飛去。
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別墅還是那棟別墅。看不出有一絲的破損,四周的花草樹木,依然很茂盛,百花爭豔。
這一刻,三年前的那個晚上,楊士龍、郭劍英帶領着警察,突襲這裡,一暮暮出現在李傑的腦海裡。
槍林彈雨,驚心動魄。自己把丁碭山引出別墅。在前面不遠的樹林裡面,決一死戰。最後在蕭山上面,打敗了丁碭山,他血肉模糊,爆體而亡。自己,深受重傷,險些沒命。
如今,時隔三年,竟然故地重遊,再次來到了這懂別墅,李傑感概萬千。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丁碭山,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傢伙,當真是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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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李傑已經飛上了別墅二樓的陽臺。他不確定裡面有沒有人,屏住呼吸,透過窗戶看了一眼房間裡面。
眼見沒有人,一個縱身跳了進去。李傑覺的很奇怪,這個別墅,實在是**靜了。靜的出奇,當年可是到處都站滿了人,現在卻連人影都看不到。
李傑到處都搜查了一遍,確實一個人也沒有。這下更覺的奇怪了,心想:“難道他們因爲暴露了秘密,全部轉移了,還是暫時離開?”
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猛然想起,“先滅玉宗派,再誅武當,後滅少林”。李傑暗歎:“不好!他們肯定是因爲暴露了身份,提前行動了!”
這麼一想,立即離開了別墅,往“玉宗派”趕去。李傑清楚的記得,當年郭子怡說過,“玉宗派”在武夷山。從濱江市,趕到武夷山並不是很遠,也就三百多公里的路程。
李傑立即回到市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鑽進去。快言快語:“師傅,快點,武夷山!”
這個司機不是別人,正是李傑昔日的好友,熊國強。他坐在後座,自然沒認出來。
熊國強也沒認出李傑,何況他戴着斗篷帽子,只是聲音覺的比較熟悉而已。他發動車子,通過車裡的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坐的李傑,也沒去多想什麼。
如今的熊國強,已經三十歲了,成熟幹練。長年跑出租,雖然不用風吹雨曬,可歲月的滄桑,寫在臉上。腮幫子上,佈滿了鬍子渣,顯得有點老。
三十歲的他,看上去像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車裡的收音機,正在播着《交通廣播》。播音員提醒:“江萬高速公路,出了一起交通事故,造成了些許擁堵。各位司機朋友,請儘量別走高速!”
聽到這條廣播,熊國強說:“兄弟,去武夷山的高速出了交通事故。我們走國道,花的時間比較長點!”
聽見這個聲音,李傑愣了一下。隨即,看向了副駕駛儀表臺上的“服務卡”。上面的照片,名字一欄,赫然寫着熊國強。
李傑笑了笑,在心裡說:“原來坐上兄弟的車了!”隨即說:“行!”他心裡清楚的很,熊國強是個很實在的人,不宰客,不繞彎,該收乘客十塊錢,絕不繞二十塊錢的路。
不多會,車子離開了市區,上了高架橋。再走了一會,拐上了國道。長路漫漫,熊國強又是個很爽朗健談的人。
他嘮嗑了起來:“兄弟,趕時間麼?要是趕時間,我就開快點。不趕時間的話,慢點開,安全第一,國道不好走!”
李傑當然趕時間,他擔心“玉宗派”已經遭到不測。畢竟已經過去一天了,自己今天才通知郭叔,懸得很。
他說:“儘量開快點,我趕時間!”
熊國強笑了笑:“行!”看了一眼車裡的後視鏡裡面的李傑,接着說:“你聲音很像我一個朋友!”
“是嗎?”李傑淡淡一笑。在心裡說:“我不就是你那個朋友,如假包換!”
“嗯!”熊國強輕點了下頭,神色有些黯然,變得傷感了起來,“我那個朋友三年前失蹤了,現在也不知道過的咋樣!”
他又補充道:“剛開始,好多人傳,他配合警察抓捕毒梟,死了。”苦笑了一下,又說:“可我不信!他會武功,而且很厲害,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