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既然選擇了不回逍遙宮,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回去。更何況,走的時候,偷走了“九轉心丹”、《九陽醫經》。
《九陽醫經》是禁書,李傑自然知道。當初進入藏書閣的時候,逍遙子親自拿這本書拿給他看的,還親自講解了書中記載的一些奇難雜症。
可逍遙子萬萬沒有想到,李傑竟然打起了《九陽醫經》的主意,把它給偷走了。
原本逍遙子是打算,等到李傑出關之後,收他爲玄門弟子,將逍遙宮掌門之位,傳給他,接任第十四代掌門。
可千算萬算,逍遙子還是棋錯一着,失算了。這個徒弟根本就不服管教,心野的很。
李傑當然知道,盜取《九陽醫經》禁書是什麼罪,回去要麼終生被關在思過崖,要麼被廢除武功,逐出逍遙宮。
不管是哪一種懲罰,李傑都是不會接受的,自然也就不會回去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罪已經犯下了,豈能等死?
他自持武功甚高,在五個師兄弟姐妹中,出類拔萃,除了師父以外,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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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傑更加知道,師父不會親自下山來抓他,要是師父親自下山,那豈不是殺雞用牛刀?所以,一但離開逍遙宮,他就是脫繮的野馬,沒人能奈何的了他。
況且,逍遙子除了李傑以外,還有四個徒弟。他不可能親自下山來,那顯得掉了身份,有失師父的威嚴。
再者,李傑敢偷“九轉心丹”、《九陽醫經》,他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只要是大師姐和小師妹來,那很容易忽悠她們。這不,張可欣、蘇可可,這兩個大美女,已經被李傑忽悠的,站到他這個隊伍來了。
他最擔心的,還是二師兄裘無慾。裘無慾是一根筋,從不會拐彎。師父讓他幹啥,他就幹啥,說破天都沒用。
上次裘無慾來,沒鬧出什麼事,打了一架也就過去了。這次,李傑覺的,要打發二師兄,有點難了。
李傑說:“二師兄,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要殺我,那你就殺吧!”
說完,李傑跳躍開來,站立着一動不動,閉上眼睛,等着裘無慾來殺。
他這麼做,完全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他纔不相信二師兄會狠心殺他呢。
“你!”裘無慾瞪着李傑,很是無奈。師父雖說三師弟要是不回去,那就一掌打死。可真要他殺李傑,還真下不了手。
兩個人從小在逍遙宮生活了十二年,感情非比尋常。雖然兩個人經常在醫術上有分歧,引發爭吵,鬧的不愉快、不和。可從沒影響過師兄弟之間的感情。
眼見裘無慾站立着不動,李傑嬉皮笑臉的笑了起來,走上前,一把抱住了裘無慾的胳膊:“二師兄,我就知道你不會殺我的。”
“嘿嘿!”李傑壞笑着,接着說:“師父他老人家讓你殺我,那肯定是氣話,師父那麼疼我,怎麼可能會真的讓你殺我呢?”
裘無慾心裡就跟明鏡似的,師父說要殺三師弟,那自然是一時氣惱說的話了。他板着臉說:“那你就跟我回去,向師父認錯!”
“要是師父怪罪你,我和大師姐都會替你求情的。我也好向師父覆命!”
張可欣眼見他們兩個不打了,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要是再繼續打下去,鐵定就是兩敗俱傷。
她走上前對裘無慾說:“二師弟,師父已經原諒三師弟了。我已經向師父稟明瞭一切,師父讓我幫助三師弟,你和小師弟也留下來吧!”
張可欣這麼說,自然是撒謊,在幫李傑說話了。前幾天出現“瘟疫”,無能爲力,回了一躺逍遙宮,找師父求藥。
可她並沒有向逍遙子稟明情況,相反,逍遙子還再三叮囑,讓她聯合裘無慾,一起把李傑帶回去。
李傑聽見張可欣那樣說,臉上不表露出什麼,心裡卻別提有多高興。在心裡說:“大師姐,還是你對我好!”
“師父真這麼說?”裘無慾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畢竟,李傑違反了門規,受罰那是免不了的。
“嗯!”張可欣輕點了下頭,接着說:“三師弟創辦了‘中醫會館’,我們都是學中醫的,應該幫助三師弟,將中醫發揚起來!”
李傑煞有介事的問道:“大師姐,師父真的不處罰我了麼?”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張可欣剜了一眼李傑,“等你完成了心願,自行回去向師父請罪吧。要不然,我們誰也幫不了你,師父會親自下山抓你!”
“不會吧!”李傑傻眼了。師父要是親自來,那不死翹翹了。他乾笑了幾聲,接着說:“大師姐,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張可欣板着個臉,一把擰住了李傑的耳朵,嗔道:“你小子還反了天了,當真以爲師父不會下山抓你回去麼?”
“疼疼疼!”李傑忙抓住了張可欣的手,求饒,“大師姐,快鬆手,很疼的!”
“太長時間沒擰你耳朵了,你不長記性!”張可欣有些生氣,這個師弟缺管教,以後得看緊點。鬆開了李傑的耳朵,接着說:“以後你要是再不聽話,小心我揍你!”
“撲哧”一聲,裘無慾難得笑了起來。忽然,他發現李傑眉心有一道淺綠色的氣,不禁問道:“師弟,你是不是中毒了?”
“嗯!我中了蠱毒!”李傑鄭重其事,忙伸出了右手,給裘無慾把脈,“二師兄,你給我看看,有沒有的救?”
裘無慾不多說,伸手扣在李傑的手腕上。一把脈,頓時臉色大變:“師弟,你百毒不侵,怎麼中了蠱毒?”
“管它什麼毒呢!二師兄,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毒?”李傑很是焦急。三個小時發作一次,會死人的。
“可以試試!”裘無慾雖然被稱爲“藥王”,可他並沒有把握,能夠解李傑所中的“噬心蠱”。
話音剛落,他又補充道:“解了毒之後,跟我回逍遙宮!”
“能不能不提回去的事?”李傑一臉的憋屈。接着追問:“怎麼試?”
他要的不是試,而是趕快解毒。要不然,再過半個小時,蠱毒又要發作了。
裘無慾也就先不提回逍遙宮,解釋道:“用你的‘七星一線針’鍼灸,再加上我的湯藥,和大師姐的‘噬心毒’!”
“那還等什麼,趕緊啊!”李傑迫不及待,“走走走,趕緊回‘中醫會館’,那什麼藥都有!”
不多會,一夥人回到了中醫會館。裘無慾在藥櫃前,尋找各種草藥,配藥。
很快,他配齊了藥,問道:“師弟,你這有煎藥的地方麼?”
“二師伯,給我吧,我來煎藥!”劉晴有些緬甸,臉上飛起淡淡的紅暈。
裘無慾看着李傑問道:“她是?”
李傑一臉的得意:“我徒弟,劉晴。也就是你的師侄!”
在五個師兄弟姐妹中,他是第一個收徒弟的人,李傑別提有多得意。他想,將來要是帶劉晴去見了師父,師父肯定特別高興。
一高興,可能就不會罰他了。偷了《九陽醫經》、九轉心丹,也就這麼過去了。
裘無慾淡淡一笑:“行啊!都收徒弟了!”
這話不知道是誇獎李傑,還是在責備。不管怎麼聽,都覺的不對味。逍遙宮門規甚嚴,收徒弟也是非常嚴格的,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選擇徒弟的標準,要麼就是有突出的能力,像李傑這樣的。要麼就是從小培養,像張可欣那樣的,兩歲就拜逍遙子爲師。
又或者像裘無慾那樣的,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是個孤兒。還有就是蘇可可那樣的,天資聰明,智慧過人。十歲時被逍遙子發覺,收入門下。
皮球就屬於一個特殊情況了,在襁褓中,被父母拋棄,還是個帶病的嬰兒。
逍遙子把皮球撿了回來,先治好了病。長大了一些之後才發現,嬰兒時候的高燒,把腦子燒壞了。六歲才正式拜逍遙子爲師父。
皮球因爲智商低,只習武,就連字都認不全。可對武功卻出奇的好學,很癡迷。
逍遙子的評價是:“如果皮球不是因爲智商不高,他是五個徒弟中,天賦最高的一個!”
李傑沾沾自喜:“那當然了!我收了徒弟,二師兄你的輩分不也高了麼!”
裘無慾只是笑笑,不說話。
張可欣有些擔憂,問道:“二師弟,你的方法,真的能解三師弟的‘噬心蠱’嗎?”
裘無慾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只有試了才知道!”
緊接着,裘無慾又道:“噬心蠱,不是一般的毒。通常來說,除了下蠱毒的人之外,沒有人能夠解的了這種毒!”
“看來,我又成試驗品了!”李傑一臉的苦逼。當初在逍遙宮,每次試藥都是拿他做實驗。毒藥、解藥、湯藥,他都成藥罐子了。
“沒有人做實驗,中醫醫術,就無法突破!”裘無慾一臉的認真,不帶開玩笑的。想當初,他研究湯藥治病,就差沒把自己毒死。
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爲九宮山一帶,周圍村民口中稱讚的“藥王”。
只要喝了“藥王”的藥,保管藥到病除。藥王說喝一劑,絕對不用喝第二劑。一劑湯藥,立馬康復。
張可欣皺起了眉頭:“萬一不成功呢?‘噬心蠱’每三個小時發作一次,待會三師弟就要毒發了!”
“聽天由命吧!”裘無慾也無能爲力,只能這麼說。對於蠱毒,他沒研究過,也沒有實際研究的案例給他研究。
如今,李傑卻成爲了他研究的第一個案例。能不能成功治療,他確實沒把握。
“那還等什麼,趕緊啊!”李傑急了。他剛看了一眼腕錶,還有十分鐘又要毒發了 。
“你催誰呢?”裘無慾很沒好氣,“‘七星一線針’,只有你纔會!”
“你不早說!”李傑橫眉冷對,特想跟裘無慾爭論一翻,責備他不拿病人當一回事。
奈何,時間上不允許吵架。要不然,蠱毒一發作,那種鑽心的痛,真的生不如死。
李傑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白皙的肌膚,結實的胸肌。拿出銀針,開始鍼灸胸口的七大穴位。
張可欣也沒閒着,立即給李傑下毒,施了“噬心毒”。
時間很緊迫,李傑鍼灸的速度很快,在“神封”、“神藏”、“靈虛”、“天池”、“天虛”、“膺窗”、“胸鄉”,七個穴位,來回提拉銀針,揉捏穴位周邊。
不多會,鍼灸結束了。可湯藥還沒有好,也沒這麼快熬出來。李傑不勉有些着急:“二師兄,就差你的湯藥了,咋辦?”
“急什麼?熬藥總得花時間啊!”裘無慾一點都不着急,一臉的平靜。
“我能不急嘛?”李傑一臉的憋屈,“中毒的人不是你,你站着說話不腰疼,我的蠱毒就要發作了!”
“瞎擔心什麼?”裘無慾滿臉的不屑,“有我和大師姐在,再加上你這個‘醫仙’,還有我們克服不了的病麼?”
“要是連‘醫仙’、‘醫神’、‘藥王’,三個人聯手都治不了的病,那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