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馨微笑道:“是啊爹,前天剛跟二弟一起考完童生試。”
陶成寅立刻拉下臉,“你相公你不好好照顧,跑去考試?!”
蘇馨還未說話,陶銘夜就開口道:“爹,馨兒就去考了三天。再者,我娶馨兒,也不是想馨兒照顧我的,不然我還不如多買幾個小廝天天在跟前伺候。”
自己大兒子的話,陶成寅還是能聽進去一點的。
只見陶成寅緩和了點臉色,又問蘇馨:“考的怎麼樣?”
蘇馨依舊錶情帶着有禮的微笑:“應該還可以吧。”
陶成寅立刻沒好氣:“什麼叫還可以?”
蘇馨這才道:“應該能考上。”
陶成寅立刻罵道:“大言不慚!武秀才豈是你一個女流之輩這麼容易考上的!”他壓根不信。
蘇馨很無奈,她覺得她這個公公是擺明了想罵她一頓。明明是他一步一步讓她這麼說的?不過,看在她相公的面子上,她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罵完,見蘇馨也不用言語嗆他,陶成寅心裡舒服多了,才徹底緩和下臉色,問:“你在你孃家住了那麼久,連夜兒都陪你一起去住了,是在你孃家準備這場考試吧?”
怎麼也爲官多年,之前他不知道她要考武舉,所以對於她在孃家住了那麼久,他還真信了是在霍老夫人跟前孝順,但現在,他卻能認定她在孃家是準備這場童試。
蘇馨立刻嬉皮笑臉的拍馬屁道:“爹你真聰明!”
沒料到蘇馨會這麼說,一直兩人之間都是劍拔弩張的,陶成寅愣了下,才瞪了蘇馨一眼,隨即,不跟蘇馨說話了,而是跟陶銘夜說道:“夜兒,雖然我不贊成你媳婦考武舉,但考武舉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能瞞着我這個爹。”
陶銘夜立刻從善如流的承認錯誤:“爹,我錯了。”
陶成寅滿意的點點頭,才繼續又道:“考都考了,爹也不說你們什麼了,只是以後切莫再做這種糊塗事了,明明這裡是家,怎麼還躲到孃家去準備考試了,這像話麼!”
陶銘夜和蘇馨立刻道:“爹,是我們錯了。”兩人承認錯誤的時候,還偷偷對視一眼,眼裡都帶着笑意。
這個爹,那麼疼他,只要他和她都順着一點,這事也就那麼過去了。
見兒子和兒媳婦都順着他,陶成寅心裡更舒服了,摸了摸他的小鬍子,才又道:“你們二弟說考上也沒問題,你要是也考上了,到時候我們家就雙喜臨門。不過,我真不相信你能考上。我雖然聽說你從小習武,但那也是你爹在的時候聽說的,還聽說是你爹親自教導的,可現在你爹都死了有十年了,你那時候又小,應該也沒學到什麼東西。”
蘇馨一聽,就知道陶銘海真的沒有將她在考試場上大出風頭的事告訴陶成寅,而她也不說,只是附和的笑道:“爹說的極是,我的確就學了點皮毛,難登大雅之堂。”
陶銘夜心中輕笑。他家媳婦這身手要是難登大雅之堂,那估計這世上就沒有幾個人能登這大雅之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