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陶成寅只責怪了霍馨兒一人,一點都沒有怪陶銘夜的意思,曹氏和陶銘海心裡都很不舒服。
曹氏心裡很不舒服,但嘴上還是笑着附和:“都在孃家住了有三個月了吧,還叫夜兒一起去住了,是該回來住了,不然外人還不得嚼舌根,說我們陶家容不下他們兩個,他們纔去住孃家不回來。”
陶成寅不愛聽曹氏這些話,但想到曹氏也是不喜他那麼疼愛他的庶長子而這樣的,也不跟曹氏計較,而是眯了眯老眼。
隨即,陶成寅問陶銘海:“海兒,那你大嫂考的怎麼樣,你知道嗎?”
陶銘海還沒說話,曹氏就笑道:“她爹在時還能教教她,她爹老早就不在了,誰教她啊,想必考的不怎麼樣。”
“是這樣嗎,海兒?”陶成寅又問。
陶銘海乾巴巴撒謊道:“我也不知道她考的怎麼樣,我進考場後,都只顧着自己專心考試,沒太注意其他。”
陶成寅也就不再問了。
第二天,一早陶成寅就派人去霍家,讓陶銘夜和蘇馨回家住。
童試已經考完了,陶銘夜和蘇馨本來就打算回陶家了,陶成寅一派人叫,陶銘夜和蘇馨就讓人收拾東西,啓程回陶家。
等陶成寅傍晚從禮部回來,陶銘夜和蘇馨都還沒回陶家,這讓陶成寅很是不高興,但想到陶銘夜的身體,應該是馬車在路上停留耽擱了,他也就不生氣了,而是派人去陶銘夜院子門口守着。
戌時三刻,陶銘夜和蘇馨回到他們在陶府的院子。
陶成寅的人一見,立刻上前,說道:“大少爺大少夫人回來了!老爺讓小的來告訴大少爺,說大少爺要是回來了,不要急着去見他,明兒個他休沐,大少爺吃過早飯再與大少夫人一起去見他就成。”
“好。”陶銘夜點點頭。“幫我告訴我爹,就說我挺好的。”
“是,大少爺。”
直到蘇馨將陶銘夜扶進了屋,纔對陶銘夜笑道:“我越來越發現,你爹是真疼你。”
陶銘夜只是溫柔的笑。
“你爹讓我們明早一起去找他,想必陶銘海已經將我考武舉的事跟你爹說了。”說着說着,蘇馨笑了起來,“就是他不知道好不好意思將我比他厲害的事說出來。”
陶銘夜笑道:“二弟愛面子,應該不會說。”
“他不說,以後大家也會知道的。他跟我一組考試,我可是看到了,他也就剛合格的成績。等成績出來,他想瞞都瞞不住。”
“我媳婦真厲害。”他看着她的眼神,那叫一個溫柔,那叫一個寵溺。
“不要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
“驕傲也沒事,你有這個資本。”
……這小夫妻真是太甜了!紅葉和如鬆實在聽不下去了,紛紛找事做,出去了。
……
翌日,吃過早飯,蘇馨和陶銘夜來見陶成寅。
陶成寅原本還擔心昨兒個坐了一天的馬車他家大兒子起不了牀,現在看他家大兒子只是面色白了些,就不再擔心了。
待陶銘夜和蘇馨落座後,陶成寅才一副大家長範的朝蘇馨問了:“你參加武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