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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登門

第957章 登門

不僅僅是來阮家,還來認親,被阮家的下人找到京兆伊衙門。

他們來抓人,沒成想碰見李海棠,幾人非常客氣,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衆人不是第一次和李神醫打交道,昨晚還碰面,一起查看曹家中毒事件,一行人對李海棠有幾分敬重。

“這話,我也想問你們。”

李海棠看到官差,當即明白過來,再看向守門人,諷刺地笑笑,阮家人從上到下一個樣,就喜歡背後搞小動作,從來不肯光明正大。

說她冒認官親,公開說啊,指責啊,她不會說什麼,阮家偏不肯,鳥悄地報官,行事真噁心。

若不是爲張如意,她阮家的大門都不想進,一個小破官,又幫不上自己的忙,誰稀罕!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官差打圓場,和守門人說幾句,怕李海棠不自在,很快就離開了。

守門人後退一步,心裡更加狐疑,能讓官差離開,可見是得罪不起的人物,難不成,真是自家少夫人的姐妹?

他聽說,少夫人有一個嫡姐,二人老死不相往來,肯定不是眼前貌美的夫人。

守門人正想着,被李海棠打斷,“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是阮平之的表妹。”

李海棠表明自己的身份,再次把阮家下人搞得暈乎乎,剛剛還是少夫人姐妹,這會兒,成了他們大少爺的表妹,這親戚關係,咋有點亂套呢?

守門人拿不定主意,正在這個時候,從門裡,出來一個丫鬟。

丫鬟穿着一身桃紅色的衣衫,頭戴金簪,面色帶喜,正要出門。

“珊瑚姐,您怎麼出來了?”

守門人見到丫鬟,好比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趕緊上前說話。

叫珊瑚的丫鬟心情不錯,微微一笑,“少夫人在刺繡,說是缺兩種顏色的絲線,這不,讓我出來採買。”

珊瑚說完,打量到李海棠,微微愣神,“這是來幹什麼的?”

“哎呀,珊瑚姐姐,這人說是少爺的表妹,咱們少爺,有表妹嗎?”

守門人更正,表妹有,府上下人都認識,對於隨便冒出來的人,他不敢把人放進去,又不曉得找人回稟。

“表妹?”

珊瑚看了一眼李海棠,略微思量,就明白過來了。

她以前跟在王氏身邊,是個小丫鬟,這不王氏落難,她跟着倒黴,差點被磋磨死,誰想到,她家小姐有手段,才一年,就徹底翻身。

大年三十,她跟着小姐走正門,回到阮家。

珊瑚成爲王氏身邊信任的大丫鬟,這會兒這美着呢,聽說是阮平之的表妹,她心中有了計較。

別人不知情,她卻知道一些。

當年,王氏提過,阮家的姑奶奶,流落在外,有一兒一女,都在北地。

阮平之爲此,還親自跑到北地一趟見人,可見阮家對這位表小姐的重視。

沒想到,表小姐自己找上門了,必須要請人進去,好好招待,讓自家小姐,不對,讓少夫人在阮家面前刷刷好感。

以前的一切,一筆勾銷,從此以後,兩個人好好的過日子,琴瑟和鳴。

“您可是姓李?”

珊瑚恍惚記得那位表小姐閨名海棠,見李海棠點頭,她趕緊讓人把人請進去。

走正門是來不及了,把偏門打開,先把人送到少夫人的院落。

李海棠聽着二人說話,明白自己要見的是王氏,她一直沒見過心機婊前表嫂,這會兒,正好打個照面。

進入到阮府大門,李海棠很緊張,把小豆包交給自家野人夫君。

“娘子,別怕,爲夫在,阮家不敢如何。”

看着自家娘子要炸毛,蕭陵川趕緊安慰,自家娘子痛快就好,他不會管別人死活。

看在親戚的關係上,他纔沒言語。

他很瞭解娘子的心態,阮氏,並不是她的親孃,而是,佔用了人家女兒的身子,有些心願,就不能不幫忙達成,就算是責任吧。

“我知道,我不怕什麼。”

說是這樣說,李海棠還是加強戒備。

阮府佔地面積極大,穿過二進的垂花門,拐了幾次,才進入到阮平之的宅院。

按理說,蕭陵川作爲外男,不能進入到內宅,但因爲是過年期間的走親戚,有就沒那麼多的說法。

李海棠被珊瑚帶進門,發現阮平之和王氏都在。

阮平之正坐在一邊,面色淡然,見李海棠進門,對他眨眨眼。

來之前有心理準備,等李海棠見到王氏,還是吃了一驚。和她想的不同,王氏的相貌一點不彪悍,相反看起來很賢惠,全身上下,帶着書卷氣。

光看外表,看不出她如此狠毒,甚至讓人以爲,自己的消息是錯的。

相由心生,能從外表判定一個人的脾氣秉性,屬於沒修煉到位的,而王氏,就是千年老妖精,不好對付。

“表妹,你來府上,怎麼不找人提前說一聲?”

王氏站起身,走下來,握上李海棠的手,親親熱熱,“我是你表嫂,早聽平之說起過你,爹孃和祖父祖母,一直盼着你能回京。”

王氏這般,李海棠反倒不知如何回答,她點點頭,沒做聲。

“這是我親手做的點心,你們嚐嚐。”

王氏臉上沒有一點不痛快,彷彿她就是阮府的少夫人,地位一直沒變過。

李海棠坐在客位,看了一眼阮平之,心裡琢磨怎麼開口。

還不等她發招,阮平之說話了,“海棠,爹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等下見到你,定要大發雷霆。”

是了,因爲小霸王,李海棠和阮家衝突幾次,她大舅阮尚書,沒佔到便宜,還被她氣個半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能不動手都是好的。

“所以,還是先帶你去見祖母。”

祖父自從死了大鵝以後,整日渾渾噩噩地沒精神,見誰都不愛說話,對阮家漠不關心。

大年三十露個臉,回到鄉下莊子上住了。

聽說,祖父爲了緬懷大鵝,養了一莊子的鵝。

祖父要陪着一羣鵝過年,怕它們太過孤單了。

“外祖母身子如何?”李海棠順勢,問了一句,重點是,張如意在哪,她要帶人走,阮家這羣所謂的親人,見或不見,也就那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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