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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挖參

第696章 挖參

“回主子,咱們的人剛跟上去,不過屬下猜測,是蠻子的人。”

黑衣人就要回稟這麼多,現在他只想得到下一步指示,而後走人,在這裡做個第三者,壓力有點大。

“嗯。”

幾個呼吸的時間,蕭陵川都在想對策,己方不要那麼着急救人,先看何老頭的應對辦法,而後再說。

黑衣人點頭,忙不迭地閃身離開,嗚嗚,山裡毒蚊子太多,他渾身上下癢癢,被咬了好幾個包,再也不想來了!

李海棠這一覺,睡了將近兩個時辰,她打了個呵欠,發覺自己臉上被什麼東西摩擦着。

身體感覺一個機靈,李海棠當即睜開眼,看到臉上有一根綠色的毛毛草,一頭正握在自家野人夫君手裡。

“娘子,別睡了,等下日頭偏西,山裡有了涼氣,再染上風寒。”

蕭陵川眸子暗藏笑意,被他掩飾過去,他輕輕咳嗽兩聲,用手拍了拍李海棠的肩膀。

一個姿勢保持太久,睡姿僵硬,李海棠動了動脖子,同時看到蕭陵川胸前的水漬留下的圈圈,趕忙用手捂嘴,一臉心虛。

夫妻倆站起身,一起往山下走,就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李海棠發現了熟悉的葉子。

“夫君,你看,是人蔘!”

李海棠當即來了精神,看這粗枝大葉的,應該還是有點年頭的。

馬家村的後山,晚上經常聽見狼吼聲,也因爲此,獵戶不敢進深山,只在淺林子打些野味換錢。

夫妻倆所在的地方,往裡走就是深山老林,枝繁葉茂,也沒個落腳的地方。

蕭陵川看見人蔘,在地上圍着人蔘畫了個四四方方的框,而後在東南西北四處角落,紮上樹枝。

“夫君,你這是幹什麼呢?”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李海棠眼暈,她在現代學的是西醫,對人蔘所知甚少,除了功效以外,怎麼挖人蔘,一概不知。

民間傳言,人蔘會成精,可以原地移動,所以採藥人挖人蔘之前,都得帶着供品祭奠山神。

眼下,沒有祭品,所以蕭陵川堵住四處,防止人蔘跑了。

他從懷裡掏出匕首,很小心地把周圍的土弄得鬆動,李海棠本以爲挖人蔘需要個把時辰,結果野人夫君簡單粗暴,直接在四周弄了個坑,把一個碩大的包裹着人蔘的泥土塊帶走。

“老山參的鬚子多,破壞一點就是破壞了品相,還得下山在慢慢去掉周圍的土。”

蕭陵川說了一些基本常識,有些李海棠曉得,有些卻從沒聽說,下山的路上,她聽得津津有味。

回到馬家,只有馬碧荷一人前後忙着,她穿着一身棉布的長裙,正收拾屋檐下的柴火。

曾經穿金戴銀的馬家大小姐,做這些活計,沒有半點違和感。

馬碧荷用袖子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笑道,“海棠,你回來了?”

“嗯,伯父伯母怎麼樣?”

關於馬老爺說那些話,她和蕭陵川沒有完全相信,而是按照他給出的線索,暗地裡託人調查,現在還沒有得到回覆。

“唉,還能怎麼樣呢?”

提起這個,馬碧荷還是很沮喪,她娘好不容拜佛以後想開了,現在又臥病在牀。

在知道何家的真面目以後,她同樣震驚到不能接受,因爲真相總是出乎意料地殘忍。

奶孃是不能留了,指望奶孃幫忙幾乎不可能,所以,她把人暫時扣下來。

至於紅杏和那個婆子,馬碧荷成全二人,各自找到自己的歸宿。

“啪啪啪!”

門口處,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拍門聲,讓馬碧荷神色一凜,難道是小周氏打砸不夠過癮,又找上門來了?

真是欺人太甚!

馬碧荷拎着砍柴刀,衝到門口,大力把門打開。

門外站着的人沒想到對方輕易開門,被門檻絆倒,身子前傾,差點奔着馬碧荷的刀去。

“咣噹!”

馬碧荷扔下柴刀,見門口的人她都不認識,不由得問,“你們找誰啊?”

“你是,馬小姐?”

門口站着一個高大的姑娘,個子比五福高,一臉橫肉,面色發黑,她見到馬碧荷,先是打量一番,見對方穿着沒和鄉下丫頭差多少,想到爹孃說的,馬家早就敗落了,不由露出鄙夷來。

“你家那個叫紅杏的丫鬟,我們找她!讓那個勾引我東子哥的賤人出來!”

來的人正是屠戶的閨女,今兒一早,東子去她家退婚,她糾纏半天,原來,那個賤人勾搭自己的未婚夫婿,兩個人早有了首尾!

她氣個半死,決定找上門來!

屠戶女粗魯,李海棠卻生不起什麼反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東子和屠戶女有婚約在前,就應該遵守。

自己屁股沒擦乾淨,卻在外勾搭小丫鬟,兩個人無名無分的苟合,的確是說不過去。

現下,人家正牌未婚妻找上門,沒毛病,佔理。

馬碧荷顯然也這樣想,她處理此事的時候,東子再三表明,一定會和爹孃說清楚,然後去退婚,並且賠償屠戶閨女的損失。

東子情真意切,非紅杏不娶,作爲主家,她能說什麼呢?

紅杏的賣身契,她做主,直接給了,所以,紅杏現在不是她家丫鬟,只是暫時借住。

這些,屠戶閨女不聽,她下個月就要成親,早已通知了鄉里鄉親,村裡人誰不知道,她和東子是自小定親,兩家世交,早不說悔婚,等一切都準備好了,他說不能娶她,這叫什麼事?

“我爹孃早早給我準備了嫁妝,我雖然不好看,但這些年,我一直把東子的爹孃當未來的公婆,沒短了孝敬。”

屠戶的閨女抹了眼淚,被退親後,她沒有名聲了,憑藉這樣的相貌,找人家極其困難。

再者說,這麼多年的投入,付諸東流,怎麼也得給個說法。

紅杏一個丫鬟,和東子睡一起,兩個人都不要臉,憑啥她要給狗男女留臉面,偷情的人有理了?

馬碧荷瞪圓了眼睛,半晌沒有開口,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對方說服了。先不說事情主要的責任在誰,東子和紅杏的做的肯定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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