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柳姑娘不是還在咱們的府上嗎,要不請她過來看看?”左一見金元和在這兒,那麼柳月肯定還沒走。
“去吧。”想想現在這個時辰去找家用郎中,肯定都還沒有起來,還真的需要柳月過來看一下了。
左一匆匆忙忙趕過去,把柳月給帶了過來,柳月蒙圈的看着正緊緊盯着她的這幾個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柳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右雙突然暈倒了,所以請你過來給他看看。”金元和開口道明請她過來的意圖。
“好!”柳月點點頭,朝着右雙走去。
給他把了把脈,得知右雙是因爲腦充血纔會暈倒的。
見柳月替人診病的時候極爲認真細緻,金元和一下子就想到那日她也是這樣替他解毒的。
“幫我把他擡進屋子裡!”
聽了柳月的話,左一和西行趕緊把右雙給擡回了房間。
“他怎麼樣了?嚴不嚴重?”金元和着急的詢問道。
“我要給他施了針才知道。”
柳月見右雙已經在牀上躺下了,便看向身後的幾人說道:“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幾人趕緊就鑽出了右雙的房間。
可一踏出房門,金元和又想到了那日柳月替他診治的時候,把他的衣裳都給扒光了的場景,想了想,又鑽進了房間。
“你進來幹嘛?你不會認爲我會害了他吧?”柳月苦笑着問道。
“對,我就是害怕你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金元和也順着柳月的話答道。
“那你就待在這兒吧。”柳月搖搖頭,無奈的轉過身去。
拿出銀針,找準右雙頭上的重要穴位,紮了上去。
金元和好奇的湊了過來,見右雙的頭上都扎滿了銀針,心裡不禁的“咯噔”一下,這密密麻麻的看着的確是有些瘮人。
“幹嘛這幅表情?你很害怕嗎?”柳月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金元和。
“我豈會怕這些,你開什麼玩笑。”金元和環抱着雙手別開臉說道。
“不害怕就害怕唄,你這麼認真幹嘛!”柳月轉過身繼續給右雙診治。
“話說你這醫術都是從哪裡學的?你的家人應該都不知道吧!”金元和猜測道。
“我這醫術打從孃胎出來就自帶的,你說的沒錯,他們都不知道。”柳月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然後耿直的回答道。
“你認爲我會相信嗎?”金元和好氣的看向柳月。
“你信或不信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怎麼能沒有關係,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未婚妻不是麼,當初我攜恩指婚,難道你都忘記了?”
“我那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紙筆!”
“左一進來準備紙筆!”金元和立馬就吩咐屬下去準備紙筆。
看着柳月飛速的寫出了一張藥方,遞到金元和的面前,“他已並無大礙,按照這個藥方去抓一副藥煎給他喝了就沒事了。”
看着柳月離開的背影,金元和回過神來,仔細的看了看手裡柳月所寫下的藥方。
這字寫得很是娟秀,想必也是練過許久時間的。
她真的不簡單,她身上有太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拿去給李郎中看看,順道把他給請過來。”金元和將藥方遞給左一。
“小主子是覺得哪裡有不太對勁的地方嗎?”左一接過藥方,好奇的問道。
“不是!”
見金元和不說,左一也不好再問了。
“小主子您大可放心了,右雙的病已經沒有大礙了,休息幾日便會恢復過來了,不過……”李郎中心裡還是有許多的疑問。
“不過什麼?”
“右雙頭顱衝血,甚是難以醫治的,可……他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老夫表示很不解。”李郎中摸摸自己的鬍子說道。
“他在之前也找過你?”
“不瞞小主子,右雙曾在前些日裡就來找過老夫,當時老夫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有些棘手,便給右雙看了一副藥,讓他先吃着看看情況,若是有什麼不對,及時來找老夫,可現在他已經沒事了,小主子可否告訴老夫,這是何人醫治好的?”
先前李郎中給右雙檢查了一下,他行醫多年遇到這樣的問題都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卻被別人給治好了,這心裡更多的是有些崇拜,想要當面向那人求教。
“她真有這麼厲害?”金元和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李郎中。
“此人醫術高明,老夫望塵莫及啊!”李郎中搖搖腦袋頷首道。
沒想到柳月的醫術竟高明到如此地步了,就連他的家用郎中都這般敬佩。
“那這幅藥方……”
“這幅藥方上面的藥大多都是有活血化瘀的功效,都是很常見的藥材,不過這味藏紅花老夫倒是聽過卻從未見到過。”
“什麼意思?”
“恐怕在藥鋪不好找到。”李郎中緊皺着眉頭說道。
就連李郎中都沒有見過的藥材她都懂,也都知道,難道說她真的天生就會醫術?
不可能,沒有依據,也從未聽人說起過誰天生就會醫術的。
“左一你先去藥鋪店問問,看能否將這藥方上面的藥都給抓齊了。”金元和收起摺扇安排道。
看看躺在牀上呼吸均勻的右雙,金元和再次被柳月給折服了。
柳月無精打采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臉上寫滿了愁意。
唉,這孔明燈怎麼就這麼難做呢?
時辰也不多了,到時候她該如何向家裡人交代啊?
要是別人家都有了孔明燈,就他們家沒有,到時候肯定會被家裡那些個潑婦用唾沫給淹死的。
自認爲她柳月學習能力極高,無論做什麼,看一遍就會了,就連當初教授在藥房拿出了數十種藥材讓她們辨認和學習,她都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熟識完畢。
可現在,一個小小而簡單的孔明燈卻把她給難住了。
“大丫,明天就是三十了,你的孔明燈做的怎麼樣了?”柳有成在飯桌上突然問道。
“她能做出什麼孔明燈。”柳花花夾了一口菜,冷哼道,“爹,我看吶您還是別把希望寄託到她的身上了。”
“爺爺您放心好了,明天晚上我一定會把咱們家的孔明燈拿出的。”柳月斜眼看了柳花花一下,然後笑着對柳有成答道。
“嗯,那就好,吃飯吧。”
王氏見柳月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出了這句話,不禁的扯了扯柳月的衣角,“大丫,這麼短的時間內你上哪兒找一隻孔明燈出來?”
柳月笑了笑,拍拍王氏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心了。
“對了,明天三十要飯菜都要敬天神,這少了肉還是不行的,所以大家都拿出幾文錢出來,湊着去買點肉吧。”孫氏清咳了兩聲,然後說道。
“就是說啊,我們都好久沒吃肉了,娘,說起這個我現在都已經饞了。”柳花花嚥了咽口水,然後眼巴巴的看向孫氏。
“說起這個事兒,想着就來氣,娘,先前您給小姑子買了那麼多的首飾和襖子,也花了不少錢吧,那些錢原本就是我們買年貨的錢,都花在了小姑子的身上,現在沒錢了,又讓我們湊錢,我們哪裡有那麼多錢來湊!”一說到錢,吳氏第一個就不同意。
“花花是要出嫁的人,這以後要是嫁好了,你不也得跟着享福嗎,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孫氏嫌棄的瞥視一眼。
“這嫁不嫁得好,那還說不一定呢,娘,您的大話先別說這麼早!”吳氏冷哼道。
“你竟敢詛咒花花,是不是不想吃飯了,不想吃了你就滾出去!”孫氏一掌拍在這桌上,指着吳氏的鼻子憤怒的說道。
“行了,都別說了,先吃飯。”還好總能在緊要關頭,柳有成還會站出來主持大局。
柳月雖說在前些日子裡進城還是賺了不少錢回來,但也不能這樣折騰吧,孫氏帶着柳花花那就是一個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的。
早飯後,柳月湊到柳二蛋的身邊,“二蛋弟弟,你這是纔買的新襖子吧,咋看着有些小了呢。”
一聽柳月說起這個,吳氏這心裡就是來氣,她低聲下氣的請孫氏給柳二蛋買一身新衣裳,買到是買了,竟然買小了,這胳膊都露了出來,怎麼保暖。
“唉,要是奶奶對你也像是對小姑一樣就好了,給你也買一件貴貴的衣裳,可你這襖子雖是小了,還是比我好,我什麼都沒有。”
無論柳月說什麼,柳二蛋只顧着玩兒着手裡的石子。
“死丫頭又在這偷懶是吧,信不信我告訴娘!”柳花花學着城裡人買了胭脂,吃過早飯就溜回房了。
“啊!”柳月擡頭正好對上了柳花花的臉,嚇得夠嗆的。
見過日本電影裡面的舞姬嗎,她這臉塗得比殭屍的還要白,腮紅別猴屁股還要紅,恨不得把一盒的胭脂都塗在她這比巴掌大的臉上去,而且還沒有塗均勻。
“你叫什麼?是不是比你好看,你嫉妒啊?”柳花花見到了柳月的反應後,還自以爲是的說道。
呵呵噠,畫的比鬼都還要嚇人,她能嫉妒?想什麼呢,看來是真的有病,而且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