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婆子,其實這有什麼可丟人的,吃醋就吃醋唄,反正柳大哥已經都跟你拜堂成親了,你們也是老夫老妻了,還在乎那麼多幹啥!”王老婆子笑着站出來說道。
“就是說啊,我跟你們說,昨兒……”
“我讓你別說了,還說,還說!”孫氏見李家媳婦喜笑盈盈的又準備跟她們說了,怒氣一上來,就朝着李家媳婦給衝了過去。
很快的兩人就打成了一團,還招來了周圍的街坊領居。
“拐角咋圍了那麼多人?”柳老二站在門口好奇的問道。
“是不是在開會啊?看來村長又忘記通知咱們了。”吳氏拿着掃帚也跟着跑了出來。
“老二你過去看看吧,萬一真是村長在通知什麼,你也好記着點。”柳有成不知何時也跟着出來了。
“那爹我先過去看看。”柳老二轉過身看向柳有成說道。
柳老二說完後,就一路小跑了過去,來到人羣周圍,朝着李大哥問道:“李大哥,這兒在幹啥?”
“老二趕緊過去,是你娘和李家媳婦打起來了。”李大哥幫着柳老三扒開了人羣。
柳老二仔細一看,這躺在地上的人不就正是他娘麼,柳老二臉一黑,恨不得立馬找給洞給鑽進去,但無奈還是將孫氏給拉住了,“娘別打了,跟我回家!”
“大家都別看了,都散了吧散了吧!”不知誰去通知了村長,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疏散了人羣。
“老二,你回去給你娘上點藥,免得到時候更嚴重了。”還不忘提醒一下柳老二。
回去之後,柳有成黑着臉別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着旱菸,不讓自己去看孫氏這一副極爲狼狽的模樣。
孫氏事後也感覺有些丟人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言不發。
“娘,您說您這都乾的什麼事,這都一把年紀了爲啥還跟人打了起來,有什麼事情非得用打架來解決嗎!”柳老三得知此事,忍不住說道。
想着這以後要是出門肯定會被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的,讓他還怎麼去縣城做事嘛。
“這是我的錯嗎,要不是汪寡婦那個小賤人,我會跟人打起來嗎,就知道說我,你們怎麼不去說她呢。”孫氏立馬就反駁道。
“又不是人家挑開的事,這能怪人家嗎。”
“昨兒要不是她來咱們家了,我會生氣嗎,我至於生氣嗎。”
“人家就是來受了村長的託付到咱家來通知一聲,這有什麼,這哪裡就惹到你了?”柳有成坐不住了,抽掉嘴裡的旱菸看向孫氏。
“你瞧,你瞧瞧你現在的這幅樣子,還在爲那個小賤人說話,你說,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放不下她?”孫氏一聽柳有成突然爲汪寡婦說話了,也跟着站起身來,對着柳有成吼道。
“你簡直不講道理!”
“是,我不講道理,就她講道理行了吧,你們都說我,什麼都怪我,嗚嗚嗚……我還不是爲了咱們這個家好嘛!”孫氏看說不過了,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了。
唉,這潑婦嘴上說不過人家了,只好用着撒潑這種方式了。
柳月見此,只能搖搖腦袋,表示無語了。
“娘,您別這樣,地上涼,您快起來。”王氏好心去攙扶孫氏。
“你滾開!”孫氏手一推,將王氏給堆到在地上了。
“娘您沒事吧?”柳月見王氏摔倒了,趕緊上前去看看。
“我沒事。”
“還說沒事,手都出血了。”柳月一看,王氏的手都被磕破了。
好心沒好報,孫氏這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了,柳月心生怒氣,朝着孫氏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將王氏給攙扶了起來。
“娘,我們先進去,我給娘上點藥。”柳月準備扶着王氏先進屋子去給她受傷的手上,上點藥的。
“不礙事的。”王氏扒開柳月,然後朝着孫氏走去,“娘,這地上怪冷的,要是凍壞了身體就不好了,我扶您起來吧。”
見此,柳月真的都不知該如何去形容王氏了,都不知該如何去說她了。
要是孫氏能夠有王氏一半的體諒,一半的寬容,柳家也不至於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你走開,我不需要你扶,礙手礙腳的。”孫氏再次把王氏給推開了,這一次幸好柳月急忙上前扶住了王氏,才避免了剛纔那樣的事。
“哎呀,娘您這是咋回事?”柳花花到外面去逛了一圈,然後回來,見孫氏正準備從地上站起身來。
再看看王氏,就以爲是王氏把孫氏給推倒在地上的,怒氣衝衝的走過去將王氏狠狠一推,對着王氏怒吼道:“大嫂你的心眼咋這麼壞,我娘平時也對你不薄吧,大哥走了,我娘沒有把你給趕出家門,已經對你很不錯了,你現在竟然敢這麼對待她。”
“小姑!我敬你是長輩,但也請你注意分寸!”柳月帶着冰冷的眼神看着柳花花,威嚴對她說道。
“你……你這是幹甚,還想打我不成,反了反了,沒大沒小,大嫂你就是這麼教育這個死妮子的嗎!”柳花花被柳月的威懾力給鎮住了,聲音顫顫抖抖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吳氏夫婦,柳老三和柳有成就當做是看戲的一般,對於柳花花的無理取鬧也不問不顧的。
王氏雖然拉了一把柳月,但她還是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事情都沒有搞清楚,站在這裡血口噴人,奶奶也不是這麼教你的吧!”柳月狠狠的回瞪過去。
“什麼血不血的,死丫頭,今兒沒收拾你了,竟敢對你小姑頂嘴了,你成心找打的是吧。”孫氏見柳月惡狠狠的盯着柳花花,一下子就從地上給站了起來。
“夠了,還嫌這個家不夠亂是吧!”柳有成大聲的吼道。
大家被柳有成這麼一吼,都不說話了,很少看到柳有成這樣。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柳月帶着王氏回到了西屋,“大丫剛纔你不應該跟你小姑頂嘴的,她正在氣頭上,讓她說兩句沒什麼的。”
柳月一邊給王氏塗藥,一邊說道:“娘,我不能看着她就這麼誤會您,您是好意,但是她們都不領情,你幹嘛還去攙扶她!”
“再怎麼說,她是我的婆婆啊,是你爹的娘。”
“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您當他們是家人,可他們未必把您當做是家人吶。”
“不管他們怎麼對咱們,但是咱們該怎麼對他們,還是要怎麼對他們的,記住了,以後別跟你小姑和奶奶頂嘴了,娘不希望你被打了。”王氏伸手過去摸摸柳月的臉說道。
“好!”原本柳月還想多說幾句的,但是看着王氏這幅整日憂心忡忡的樣子,最終還是把話給嚥了下去。
天下父母心,王氏歸根究底還是太心疼柳月了。
“來得挺早啊!”金元和在院子裡練劍,回過頭來正好對上了柳月的眼睛。
“嗯,我那隻孔明燈還沒有做好,所以……特意來的早了些,不過你也挺早的。”柳月不管來的多早,都能看到金元和在院子裡習武。
“你先去吧,我待會兒過來找你。”
柳月先來到了雜物間,拿起了昨天沒有完成的孔明燈,又繼續捯飭起來了。
不過無論她怎麼弄,這個紙一糊上去就會破,正當她愁眉苦臉的盯着這個半成品的時候,金元和就走了進來。
“怎麼又破了,你的這個方法不太對。”金元和仔細的看了看。
“那怎麼辦,時候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我原本還胸有成竹的答應我爺爺說一定能做好的,但是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是不信了。”柳月灰頭土臉的拿着殘缺的孔明燈說道。
“大不了就不放了唄,這有什麼,反正我看你不也不相信這些神明的,幹嘛這麼認真!”
“的確我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可……這是我答應下來的事情,我必須要做到的。”柳月認真的答道。
“好了,我看你也沒有這個天賦做這個,還是放棄吧。”說完後,金元和就踏出了雜物間。
她當然沒有這個天賦做這個了,她的手是用來治病救人的,又不是做這些的。
“右雙,右雙你醒醒!”左一搖晃着右雙的身體焦急的喊道。
“怎麼回事?”西行走了過去。
“剛纔都還好好的,我兩打鬧了一會兒,不知怎地,他就暈倒了。”
“讓我來看看。”
“你行嗎?”左一帶着懷疑的眼神看向西行。
“我咋就不行了?”
“你這醫術治風寒都治不好,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想起以前,他受了一點風寒,讓西行看了看,原本很快就好起來了,硬是讓他治的在牀上躺了好幾天,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後怕。
“不試試怎麼知道。”
“這人都成這樣了,你還試,你沒搞錯吧!”
“怎麼了?”金元和走了過去,見兩人正在理論。
“小主子!”
“右雙這是怎麼了?”金元和走到他們的面前一看,見右雙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便着急的問道。
左一便把剛纔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金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