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的身體很好,吃的太好,有些上火,積食,以後吃完之後,讓他多走走,一頓也不要吃多,少吃多餐也可以。”白琳琅這些話剛纔因爲被人請過來,還沒來得及跟祝蓉蓉說,現在正好說一遍。
“那就好。”鎮南王放下心來。
夜梓康也重視這個嫡子,回京都之後他也有過其他女人,但是都沒有女人再有孕。
甚至,他暗地裡還給自己下過春藥,但依舊沒有人再懷孕,於是他也只能作罷,順其自然。
他這身體被他這麼一胡鬧,又傷了,白琳琅訓斥了一頓之後,重新改了方子讓他換藥吃,並且一年不能近女色。
“父王,你的手讓琳琅公主看看吧?”祝蓉蓉擔心的說道。
雖然之前鎮南王府對祝蓉蓉的態度並不好,但祝蓉蓉成了姚小花之後,與往日跋扈刁蠻的祝蓉蓉完全兩樣。
當時從梅隴鎮上回京都,孩子基本都是祝蓉蓉自己在照顧,盡心盡力,也不叫苦更不叫累,甚至連人也不罵了,成日抱着孩子,動不動的傻笑,讓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因爲孩子整個人都開竅了。
於是送祝蓉蓉上京都的人將祝蓉蓉的改變都傳了回去,鎮南王也就打消了藉機解決掉祝蓉蓉的想法,畢竟她也是他親妹妹的女兒,他的親外甥女,若是她真能改過,她的身份也能配得上梓康。
就這樣姚小花成了祝蓉蓉之後,在鎮南王府裡過的很不錯,是在她附身的幾個人當中,祝蓉蓉的身份是她用的最好的。
因爲她的身份,因爲她給夜梓康生了一個兒子,因爲她兒子的健康討喜,她成了鎮南王的功臣。
在經過這麼多事之後,她的心境也越來越穩,不再那麼浮躁,尤其是平家父女現在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年也沒找她,她天天帶着夜康安這個小人兒,那些仇啊恨啊,淡了許多。
“手傷已經包紮好了,不用勞煩琳琅公主。”鎮南王說道。
“我聽說琳琅公主還能接上斷手……”祝蓉蓉期待的看着白琳琅。
白琳琅還沒說話,鎮南王就冷笑着說道:“本王就是想接,人家也沒給我留。”
祝蓉蓉神色一白,一顆心不停的往下墜,手都沒了嗎?
“你別擔心,父親會沒事的,我和康安也不會有事。”夜梓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住蓉蓉身邊,輕聲安撫她。
祝蓉蓉失措的擡眼看他,眼底的驚慌和害怕顯露在夜梓康眼底。
“別怕。”夜梓康心裡一軟,將這個女人抱在了懷裡,雖說從前這個女人惹人厭煩,但有了康安之後,她也改了,有了一個做母親的樣子。可能他對她期望本就不高,所以她能像現在這樣不任性不胡鬧,也不隨意出門闖禍,他很滿足了。
祝蓉蓉羞紅了臉,眼裡卻有甜意滲出來。
白琳琅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口狗糧,如果姚小花能擺脫平父,這樣子……也很好了。
白琳琅在看旁人,也有人在看她,褚鳳歌的眼神都捨不得移開,目不轉睛的看着白琳琅。
鎮南王妃無意之中看到這一幕,心中瞭然,原來褚鳳歌看中的女人是白琳琅。
也難怪崇恩伯夫人挑挑揀揀到現在除了鬧出笑話,也沒給褚鳳歌定下親事。
不過,白琳琅好是好,但是她是寡婦,就光這一點,崇恩伯府也不會同意這兩人的親事。
“我剛剛有聽世子妃說了王爺出的事,如果有我能幫忙的我會幫忙。”白琳琅坦然道。
“琳琅,可否有一種藥,藥效退了之後,身體裡也沒有殘餘藥效?房裡也沒有遺留的藥味?”褚鳳歌語氣親暱,給人一種他與白琳琅相熟的感覺。
鎮南王沒多想,白琳琅的駙馬秦三和褚鳳歌的關係聽說是極好的,所以這兩人熟悉也正常。
但鎮南王妃就細膩多了,她光從這名字中就聽出了一種執着的深情。
“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種藥不光遇物無色無味,藥效過了之後,在身體裡也不會有殘留藥效。”白琳琅說道。
“什麼藥?出自哪裡?”鎮南王神色一驚,急忙問道。
“此藥叫沉眠,屬於一種秘藥,人用過之後睡着的人會繼續睡着,醒着的人會繼續醒着。睡着的人會失去五覺,連疼痛都察覺不到。醒着的人會陷入幻境,藥效過了之後,會忘記所有幻境。”白琳琅詳細解釋了一遍。
“還真的有這樣的藥!”祝蓉蓉驚呼道,實際上她心裡已經有了懷疑對象,有這麼厲害手段的,除了平父,她想不到其他人。
但是她又不希望是平父在針對鎮南王府,如果是其他人,鎮南王府還有可能躲過去,但如果真的是平父……
難道她要眼睜睜看着康安出事嗎?
“這藥是出自哪裡?”鎮南王並沒聽過此藥的名字。
“戎族。”白琳琅猶豫再三,還是吐出了這兩個字。
鎮南王臉色發黑,他就知道跟平國師有關係!
“王爺!”鎮南王妃提醒他別在外人面前失態。
“琳琅公主如何知道這秘藥出自戎族?”鎮南王妃探究的問道。
“聖上曾讓我來治的一些病症,所以有些情況我也清楚。”白琳琅含糊的說道。
鎮南王不懷疑白琳琅爲何知道戎族,以白琳琅和皇太子之間的關係,戎族的事情白琳琅遲早會知道。
而且,他懷疑皇太子的病已經好了,當然他想的跟聖上不同,他覺得是白琳琅給皇太子治好的病,而不是皇太子居心叵測的有意隱瞞自己的身體情況。
事關戎族這個敏感的話題,白琳琅沒繼續說下去,褚鳳歌也找藉口告辭,兩人一起離開鎮南王府。
“你覺得這事是平父做的嗎?”白琳琅問道。
“如果你說的藥真是出自戎族的話。”褚鳳歌面色平靜的說道,眼角餘光卻糾纏着她的視線不放。
“沉眠確實是出自戎族,但是不知道鎮南王府的人是不是真的中了沉眠。”白琳琅說道。
“中了沉眠有其他跡象嗎?”褚鳳歌問道。
“沒有,如果真的是沉眠,那麼不會留有證據。”白琳琅停在了馬車前,“褚大人!不忙的話,去茶樓坐坐吧!”
一瞬間,褚鳳歌那平靜冷淡的目光似乎變得跟天上豔陽一樣……熱滾滾的,會燙人。
“不忙。”回答的乾脆利落。
顏胡苦笑,這幾天忙的家都回不了的人是誰來着。
兩人去了吉祥茶樓。
“如果真是平父所做,他的目的是什麼?”白琳琅不解的問道。
“他要血,夜家男人的血。”這一點褚鳳歌已經可以確認。
“他這麼做很冒險吧?聖上若是知道他對夜家子嗣不利,能放過他?”白琳琅覺得這裡面還有些事情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