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凌夫人沒有責怪小姐什麼，這白小姐身邊的人能留下，小姐身邊自然也能留一個。
這事小姐就算說了什麼，也沒有錯的。
只不過……若是凌夫人以長輩的身份下的命令，那就不能光論對錯來對待。
祝媽媽進屋後一句話沒說，心裡卻想了許多，好在她沒看出來凌夫人有不高興的神色。
凌夫人已經不年輕了，今日她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整個五官出奇的美麗，一雙眼睛就如同鑲嵌在臉上的黑寶石，閃爍着令人目眩的光輝。
“你們兩個把衣服都脫了！”
薛詩詩以爲自己聽錯了，一雙眼睛疑惑的看着凌夫人。
白琳琅目光一凝，她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你的耳朵沒有問題，我確實讓你們脫了衣服。”凌夫人微微揚起了下巴，美麗的眼裡十分深沉，讓人看不透，更透出一股矜貴的距離感。現在的她不是販賣下人的牙婆，而是出生世家的貴女。
薛詩詩覺得這要求真是荒誕的可笑，她憑什麼讓她脫了衣裳？
白琳琅微微抿脣，難怪這房裡燒了這麼多銀炭，溫度越來越高。
如果不是與凌姨認識這麼久，白琳琅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問題上如此順從。
白琳琅今日穿的是白底紅花長褙子，紅地黑花長裙，她一件件的將外衣脫了下來。
薛詩詩看着白琳琅的舉動，對她的不喜，陡然從三分上升到了八分。
她在凌夫人面前刷好感，卻憑端的將她襯的落了下乘。
可惡的是，她不想落下乘都不行。
她雖不是出生世家，卻也是從小當大家閨秀教養長大的，在外人面前做出如此不識大體的事情來，她如何能做得出？
薛詩詩又氣又惱，雙眼委屈倔強的盯着凌夫人，“凌夫人，爲什麼要脫衣裳？”
“你來之前，你祖父沒有跟你說來這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得聽我的？”凌夫人喜歡琳琅的爽快，但也理解薛詩詩的心情，所以並不曾對薛詩詩的態度不滿。
薛詩詩狠狠咬脣，她來之前，不光是她祖父，就是她的母親也跟她說了，來這之後，她所有的一切都將聽凌夫人的，不得違背。
“凌夫人！能不能不脫？”祝媽媽硬着頭皮求情道，她看白小姐已經脫的只剩下肚兜了，凌夫人卻還沒有叫停，她也不得不站出來。
“不行。”凌夫人不悅的看了一眼祝媽媽，她不介意薛詩詩的態度，卻並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打斷。
薛詩詩恨這凌夫人讓她做這麼羞辱的事情，可是她身旁白琳琅已經脫的只剩下肚兜和墊褲了，她神色羞紅，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白琳琅，嘴中忍不住脫口道：“不要臉！”
“如果你做不到，就回去吧。日後也不要過來了。”凌夫人神色一寒，目光透着幾分威壓。
“小姐！”祝媽媽心急的喊了一聲，雖然不明白凌夫人爲什麼要如此做，但是老太爺和夫人那裡對這位凌夫人是非常推崇的，若是這個時候小姐堅持不了回去，肯定會讓他們很失望的。
薛詩詩從小就是驕傲的，她家又是出自清流，才情和清傲都不缺，讓她脫衣裳很困難，但是讓她垂頭喪氣的回家迎接祖父和母親失望的眼神，她更做不到。
薛詩詩紅着眼眶解開了腰上的衣帶，第一個脫的就是青色鑲領綠花色褙子，玉色羅裙……
“姑娘……可否與老奴一起背過身去？”祝媽媽怕小姐感覺到羞恥，就主動找到珊瑚身邊懇求道。
“不許背身。”凌夫人涼涼的說道。
白琳琅脫得只剩下最後兩件小衣的，她也有些吃不消了，“凌姨？還要繼續脫嗎”
薛詩詩正在脫白色的裡衣，聽白琳琅這麼一問，手中動作緊張的一頓。
“脫！”凌夫人點了點頭。
白琳琅心裡羞恥，但想着她若不繼續，豈不是做了壞榜樣，讓凌姨更加難做？
於是幾個深深的呼吸之後，她解開了細細的帶子，肚兜軟軟的從滑膩的肌膚上落了下去。
白琳琅竭力鎮定的臉上也忍不住紅霞密佈。
不說她們本人，就是珊瑚也是面紅耳赤的不知道眼神往哪放的好。
祝媽媽想的就多了，小姐那麼一個面皮薄的人，這麼當衆脫衣服，該是多麼困難啊！
薛詩詩脫到肚兜的時候，白琳琅已經完全脫光了，秀髮被她撥到胸前遮住了雪坡上的迷人風景，雙手擺放在腹下，遮住一片碧幽山谷。
輪到薛詩詩脫最後一步了，但卻遲遲下不了手。
“脫吧！遲早的事。”白琳琅不想一直這樣不穿衣服的等着薛詩詩的反應，只好輕聲提醒她。
“你無恥！”薛詩詩再次瞪了白琳琅一眼，但看到對方光潔的身體，又羞惱的轉回頭，羞惱交加的捏緊了手心，終於把衣服都脫光了。
“站直！挺胸，雙眼平視，收腹，雙手伸展放於兩側……”
隨着凌夫人的一個個口令，兩人面部如火燒一樣發燙。
珊瑚乾脆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薛詩詩學着白琳琅的樣子，將頭髮擋住了胸前，可是現在，凌夫人用一根銀色的食指粗細的棍子將她的頭髮挑到了身後。
薛詩詩感覺身前一涼，反射性的護住胸前，雙眼憤怒的瞪向凌夫人，一臉的控訴羞惱。
“手放下！”凌夫人不客氣的自家打在薛詩詩的手背上，頓時她白皙的手背上就浮現了一道紅痕。
薛詩詩的疼的叫起來，手也下意識放開了。
“站直！雙手垂直在兩側。”凌夫人神色嚴厲，再次重申一遍。
在凌夫人凌厲的目光下，薛詩詩屈辱的掉下眼淚，雙手垂直放了下去。
輪到白琳琅時，有薛詩詩的反抗無用在前，白琳琅識趣的沒說話。
接着凌夫人的溫熱的手在白琳琅身上，上下指點，口中不含任何情緒的說着：
“肩膀太僵硬！脖子不夠細長！蝴蝶骨不夠深！腳踝不夠細！臀部不夠翹……”
白琳琅現在不光是肩膀僵硬，就是全身都僵硬起來，皮膚上的一顆顆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雞皮疙瘩太重！”到最後，凌夫人又補充了一句。
“凌姨！我這是冷的……不冷的時候沒有……”白琳琅解釋道。
“不管什麼時候，這雞皮疙瘩你都要能控制住，不然很影響美觀和手感。”凌夫人很認真的解釋。
白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