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跟我沒有關係,跟香香有關係的話,你也可以告訴我……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姚大山說到最後,竟有些心虛的手足無措起來。
“小姐,奴婢覺得這事你還是告訴他的好。“珊瑚給姚大山上茶的時候,多了一句嘴。
姚大山也期待白琳琅能告訴他原委,爲什麼他好好的被白太太身邊的下人一頓臭罵了?而且還事關香香受罰?
但當白琳琅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時,姚大山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他臉色漲紅。
“小四!我絕對沒有在野物裡面動手腳!”
“姚叔,我知道你沒有,相信我舅舅也信你沒有,不然……”不然爲什麼姚家人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正如凌姨所說,白牧原相信了他願意相信的。
“可是那些野物……”姚大山又驚又怕,這可是下毒!拜師宴上來的人,除了他們姚家,其他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若真要是出事,罪魁禍首真的落到姚家的頭上,姚家可不就得鬧到家破人亡?
“姚家大叔!這事不是你們姚家人做的,香香小姐也替你們認了下來。”珊瑚退出去之前又多了一句嘴。
白琳琅低頭抿了一口茶,眼底若隱若現的浮出幾分笑意,對比代天,珊瑚這丫頭伶俐多了。
“香香肯定是不知道,這……這怎麼可能……我們那什麼幹耀……什麼的我都不知道……”姚大山神色慘白結結巴巴的解釋。
“姚叔,咱家是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嗎?”白琳琅朝姚大山投去安靜溫暖的一笑,成功安撫到了姚大山,讓姚大山暫時冷靜了下來,頭腦不至於那麼混亂。
“她雖然是你的女兒,卻不是生長在姚家,對姚家的情況也不知道,所以胡思亂想了吧!”白琳琅沒有落井下石,而是順着姚大山的想法說道。
“肯定是,我去跟她解釋。”姚大山急急忙忙的說完,來不及多說,人就已經出去了。
“你就什麼都不說?”代天不滿,難道還替姚香香兜着不成。
“姚大山傻不代表姚家人都傻。”白琳琅知道姚香香這些日子一直有心在姚家人面前刷好感,她……成全她。
都說飛的越高,摔下來纔會越痛……
白琳琅勾起脣,弧度慢慢的加深。
姚大山從白琳琅這邊離開,想去找姚香香解釋野物的事情,但是姚香香現在手傷未愈,又在蘇然的身上花了過多的精力,所以無心應付姚家人。
姚大山見不到姚香香,以爲香香真的以爲那毒死是姚家人下的,急的團團轉。
在白家等了一天,姚香香也沒見他,最終只能失望的回去了。
他回去之後,將這事告訴了家裡。
“這怎麼可能?”姚李氏聽了也嚇一跳,這下毒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不是劇毒,那比巴豆粉還厲害的藥性也讓人丟盡顏面,跟下劇毒的後果也差不離了。
“聽小四說,香香以爲是我們做的,爲的是給她一個教訓,也好讓她被白家趕回來!”姚大山傷感的說道,他沒想到香香會這麼看他們。
姚老爹的眉頭狠狠的皺着,“白家的……人後來有來家……找你們嗎?”
“沒有!這……幾天白家沒有來人。”姚李氏急忙說道,這幾日她賺了一大筆,家裡又一直在收野物,所以根本就沒怎麼出門,家裡來沒來外人,她清楚的很。
“奶,這野物是你賣給香香的,你知道她當初這批野物是準備給誰的?梅隴鎮上,小四拜師宴的那天還有哪家辦宴席?”王林一開口就一針見血了。
姚老爹看着外孫,欣慰的點頭,這外孫比兒子強一點!
“這個我問過,她沒說。”姚李氏愁眉道。
這不是她家乾的,香香怎麼能承認下來?
“打聽一下梅隴鎮上有沒有其他人辦宴席。”王林沒有繼續說下去,姚大山也聽明白了,臉色異常的難看。
“林子!這事你肯定是想多了!”姚大山不敢相信。
“爹,只是先打聽打聽。”說是這麼說,王林心裡卻是有篤定這事就是姚香香自己搞出來的,如今是想把這盆污水灑在他們頭上。
不過白家人也不是傻子,肯定已經看穿了她,不然也不會沒來找他們算賬。
在白琳琅和姚香香之間,王林肯定是站在白琳琅這一邊。
就算沒有與姚香香之間的仇,在王林心裡,還是跟小四親近一點。
姚三妹腦子也靈活,所以這次她也沒有幫姚香香說話。
雖然她不覺得姚香香要害白琳琅有錯,但是她把這黑鍋讓姚家人背就做的太差勁了!
姚家人如何想的,沒有出白琳琅的預料,她因爲手傷,而沒有被薛老定下課程。
所以今日,她與薛詩詩帶着包袱前後腳來到凌姨家裡。
有兩日沒來,白琳琅發覺凌姨家的院牆又高了,而且院牆外能遮陰的樹都被砍伐的乾淨,院牆外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防止別人的窺視?
“你就去房頂上待着吧。”凌夫人在進房之前,對代天說道。
代天這次來,沒感受暗處其他的氣息,連暗中保護凌夫人的人都撤了,心裡有些明白,也不多問,自己上了房頂。
進了房之後,白琳琅才驚訝的發現,房裡的裝飾擺設,全都沒有了。
以前這裡是給賣進來的丫頭睡覺的地方,如今這裡的大通鋪,櫥櫃,桌子什麼的全部都不見了。
裡面被整修過,收拾的乾乾淨淨,牆上掛着幾幅書畫,奇怪的是書畫上面還神秘的掩蓋着一層白紙,讓人好奇的想掀開白紙一看究竟。
最東邊的地方有一處低案,除了案上擺放的古琴之外,案邊擺放着銅琺琅嵌青玉的花籃、青花白地瓷梅瓶,給這單調的房間增加了一抹亮麗的顏色。
地上鋪的是猩紅色的地毯,進屋時,她們都被要求脫了鞋子。
凌夫人讓薛詩詩的下人都出去了。
唯獨留下方菲和珊瑚在。
薛詩詩很不滿,看着珊瑚,說道:“爲什麼我的人都被打發出去了,她的人卻可以留下來。”
“如果你願意留一個人下來,也可以。”凌夫人對她的控訴似的提問,不以爲意,反而妥協了。
“我要留祝媽媽在這兒。”薛詩詩抿嘴說道,她準備的一些話,沒機會說出來,只能憋回去。
凌夫人吩咐人將祝媽媽請進來。
祝媽媽是薛詩詩的奶孃,她又被請進來,就知道肯定是小姐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