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你有什麼要求?”白牧原雅緻俊逸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他對這個女兒十分滿意,滿意的程度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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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成爲嫡女。”白琳琅也同樣無含笑看着他,若是旁人看到這兩人,一定會驚訝的發現,真不愧是父女兩,脣角上揚的弧度的都是一樣的。
“我需要時間考慮。”白牧原沉吟一番說道。
“好。”白琳琅點頭,這事不小,確實需要考慮。
白牧原回去的時候,依舊讓白琳琅跟她一起回去了。
姚琳琅抱着小小站在巷子口,望着他們上了馬車。
“回去吧!”方菲攬着小六的肩膀說道。
姚六妹不願意,執意看着馬車行駛到沒了蹤影才收回目光轉身回巷子裡面去。
蘇然的院子裡,姚香香的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不過她整日還是有些魂不守舍。
蘇然爲了讓她也能想開一點,就給衙門裡面的張縣令去了一封信,讓他嚴懲殺人兇手姚春娟。
姚香香知道後,又是感動又是羞愧地哭了半天。
兩母女的感情,比以往在白家的時候好多了。
蘇然暗想,果然當初是羅秀在挑撥她們母女的關係,不然怎麼羅秀不在白家之後,她們母女的關係反而越來越好了?
“娘,是不是我回來了,先生不高興,所以她才避開我,不願意回來?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要回來。”姚香香含淚道。
“她回來不回來是她的事情,只要你父親不讓你走,誰還敢說什麼?”蘇然欣喜道。
她現在已經確定老爺不會趕姚香香走了,不然早就派人來警告她,不會置若罔聞。
等日後時間長了,老爺看出來誰纔是他孝順的好女兒!
中午的時候,蘇然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一頓午飯,基本都是白牧原愛吃的菜。
姚香香也特意下廚房做了幾個小菜,這次大概是她下廚房以來最用心的一次。
“娘,是不是也要去叫先生過來?”姚香香表現的有些忐忑不安。
“香香,雖然你明面上是不再是白家的小姐,但是在娘眼裡,你就是孃的親生女兒,你從小在白家長大,你沒有什麼地方比不上白琳琅,在那些下人眼裡,你纔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蘇然安慰道。
姚香香感激的點點頭,“娘,我知道你疼我,但是先生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不希望你們因爲我而變得不和睦……”
兩人說話的時候,白牧原已經進屋,蘇然神色一喜,但她馬上又看到了白琳琅,這次白琳琅居然穿的是男裝?
男裝?
蘇然大怒,“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你這是穿的什麼東西?”
蘇然神色激動,彷彿白琳琅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
“蘇姨娘,小姐這身衣服是老爺準備的。”秋蟬上前提醒道,順便在心裡狠狠的諷刺了蘇然一頓,這個蠢貨,真是把魚目當珍珠了。
蘇然震驚無比的看着老爺,老爺怎麼會讓一個女兒家穿一身男人的衣服?
“午飯後,我要帶琳琅回京都一趟,男裝更方便趕路。”白牧原看了一眼姚香香,就收回了目光。
“老爺!您要回去?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啊?我我這什麼都還沒準備……”蘇然慌忙說道。
“你們暫且不用回去,等我們回來再說。”白牧原似笑非笑的目光掠過姚香香緊張的臉。
“這天也已經冷了,說不定你回來的都已經下雪了,您怎麼這個時候回去?”蘇然憤恨的瞪了一眼白琳琅,心想肯定是因爲這個白琳琅,心中惱怒不已。
“家種來信,我帶琳琅回去認祖歸宗。”白牧原坐在主位之後,示意琳琅坐了下去。
“先生!”姚香香小聲的叫了一聲。
“以後你叫琳琅小姐吧!不用再稱呼她爲先生。”白牧原開口打斷姚香香說的話。
姚香香神色一白,眼底水光浮現,委屈的咬脣,不被人注意的手指已經摳破了手心。
“老爺!香香也是我們養大的,就算是不做我們的養女,收她爲義女,也是可以的,您怎麼染能讓她稱呼琳琅小姐?她又不是下人!”蘇然憤憤不已,又替香香委屈道。
“可以收她爲義女,但是她必須稱呼琳琅爲小姐!”白牧原溫潤的口吻說出來的話不容置疑。
“老爺!”蘇然不甘心,老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讓香香做白琳琅的丫鬟?
“父親,我答應你,本來就是我娘對不起白小姐。”姚香香口腔裡已經佈滿了鮮血的腥味,忍過了這一次,她想她自己都會佩服自己。
“白小姐,我再次爲我娘對你做的事情道歉,她現在……現在已經不在了,希望你能原諒她,就算不願意原諒也不要再恨我娘……”姚香香誠懇的說道。
白琳琅聽姚香香將小姐兩個字前面加了一個姓氏,莞爾一笑,朝她點了點頭,似乎從不曾針對過她。
白牧原滿意的點頭,真正的千金小姐不是傲慢與無禮,而是骨子裡面就帶着包容和禮貌,一舉一動都是優雅。
起碼琳琅的所爲,他並沒有挑剔出任何毛病。
蘇然不滿白琳琅對待姚香香清傲的態度,但在老爺面前,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一頓飯,在白牧原心情挺好的情況下,吃的挺順利。
飯桌上,蘇然說的一些帶刺的話,都被白琳琅無視了,在她準備發怒的時候,白牧原說了一句:“食不言寢不語。”
而白琳琅對蘇然真正做到了食不言寢不語。
姚香香只能用眼神安慰蘇然的情緒。
白牧原吃完之後,秋蟬遞過去帕子,他擦了擦嘴。
“香香可以繼續去女學,至於玉恆,我會把秋景留下來照顧他。”白牧原交代好事情,才帶着白琳琅離開。
代天正等在門外,她今日也換的一身男裝,與白琳琅相比,她就顯得冷峻的多。
在他們的馬車出梅隴鎮的時候與另一輛馬車擦身而過。
代天無意識的看了一樣那輛馬車,可惜馬車裡的牀簾和車簾都厚重的很,她連馬車裡面的一點影子都看不到。
不過她也只是一瞬間起的好奇心,既然看不到,她就收回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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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馬車相悖而走,越離越遠。
進了梅隴鎮的馬車裡,秦三因爲受傷,臉色蒼白的躺在馬車裡,馬車上下都鋪着厚重的熊皮,暖和柔軟。
到了驛站,馬車外的兩個護衛將秦三從馬車裡攙扶出來,進了驛站。
當顏胡看到久違不見的秦大人時,跟見了親人似的,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他終於把秦大人等回來了。
“秦大人!我家大人……出事了!”顏胡幾乎是哽咽的說出來話來,天知道這些天他面對這樣的大人,內心到底經歷了什麼。
秦三點了點頭,忍着沒有多問,直到進了屋子,看到坐在書案後看書的褚鳳歌。
第一眼看過去,嗯……?
第一眼看過去,沒看出來褚鳳歌出了什麼事情。
起碼在他身上沒有看到明顯的傷勢。
他接到的消息是褚鳳歌出事,但並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他一路趕回來。
第二眼看過去時,褚鳳歌已經看到了他,並衝着他淡定的點了點頭。
有點不對!
“你們都出去!”秦三讓攙扶他的兩個護衛先下去了。
“顏胡,鳳歌怎麼了?”
“我是鳳歌!”褚鳳歌突然擡起來說道,眸色定定的,黑墨似的眼睛卻再也不是深不可測,而是一眼望到底的清澈通透。
“我家大人病了一場之後,智商就退化了,如今我家大人只有五六歲的智商。”顏胡每次想到這兒,這心口疼的跟什麼似的。
秦三神色莫名,沒想到他已經改變了那麼多,卻依然改變了褚鳳歌變傻這件事嗎?
到底誰給褚鳳歌下的手。
“你仔細跟我說說當日的情況。”秦三決定來抽絲剝繭。
白琳琅不知道她的三哥比她想象的還要回來的早,所以就這麼錯過了。
而她在離開梅隴鎮的時候,已經讓父親跟張縣令那裡說了情。
姚春娟的案子並不會按照姚香香所想的那樣進行下去。
姚香香深深嫉妒憎惡着白琳琅,卻又對她十分忌憚。
如今白琳琅離開了梅隴鎮,姚香香彷彿是被鬆開了枷鎖,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她好好準備了一番,纔去了女學繼續上學。
女學裡碰到柳如梅她們,這次她們的態度,除了柳如梅之外,其他人對姚香香的態度都很一般。
尤其是金牡丹,記恨着她兄長出事的事情,對姚香香一點好感都沒有,看到她也只會翻上一個白眼。
姚香香心裡感到屈辱,面上還是依舊掛着微笑的假面,她已經輸了身份,那麼在氣度涵養方面,她不能再比不過白琳琅。
“聽說香香已經回到了白家,真是恭喜恭喜啊!”柳如梅給姚香香道喜道。
“謝謝。”姚香香不願意得罪她們,不管她們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現在先生還來女學授課嗎?”樂顏感覺最近女紅課上的都沒意思了。
“應該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