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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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遊的歲月如同一直禿掉的毛筆,在宣紙上塗抹開的,只剩下些觸目驚心的惘然。
康熙六十年五月,夏日蟬鳴。
院子裡從外面引來的河水,沿着渠道發出了潺潺的水聲,在轉彎處從果園旁悄悄流過,又順着凹處宛如綢緞從空中懸下直入湖中。湖中水波跳躍,陽光浮在水面上,彷彿渡了一層金色,還微微帶着毛刺兒的茸茸感。
園子中霧色繚繞,修長的綠竹阻隔了五月的漸漸濃郁的烈日,爲園子裡空出一份清涼,風不動,心動。
潤福端坐在書房裡,不大的堂,一壺清茶散着嫋嫋清香,瀰漫了整個屋子,潤福就這麼慵懶的坐着那裡品金啜青,靜靜地候着。今兒個是弘曆回府的日子,自從前年入了學堂後,弘曆就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宮裡,每個月回來兩次,一次兩日,今兒個又輪到休沐的時間了。她就一邊喝着茶,潤福一面想着前兩天的事兒,心下漸漸浮出一種不安。
五月初四,康熙六十七歲聖壽,本來不是整壽,但因爲去年一年災亂,康熙就將萬壽節清減了規矩,只是吃了碗長壽麪。而年初大雪鋪滿京城,春天雨水又充足,這一系列的吉兆讓康熙樂了起來,今年的萬壽節也就發話說要普天同慶,下面的人就大肆操辦起來。
看着端坐在正位的康熙,想着既定的歷史,再看着在座的這些原本揮斥方遒的人,那些紅顏美人,都隨着年華漸去,而成了讓人悽然的存在,潤福的心境更是不自在了。
可能是年紀大了的緣由,對於十四一向疼寵的德妃,再加上弘旻的早殤,倒是越發的對十四偏愛,就連在面兒上都能顯露。看着她對着非要帶在身邊的永響露出慈祥的笑容,惹得其她人眼熱,潤福倒是覺得鬆了一口氣。而這德妃,因爲偏疼着十四,連帶着對倒是對弘曆開始淡淡的,對潤福也不復以往的和善,論前種種好,而今都是錯錯錯。
這事兒倒是讓潤福覺得,到底說是老小人老小人,人等到年歲大了,就連偏心都不願意遮掩着了,想着當年多麼渾厚圓融的一個人,如今都是這個模樣,潤福覺得自己除了替禛淡淡的心疼外,竟然是哭笑不得大於氣憤,說是兒女是父母前世的債,父母又何嘗不是兒女的一種宿命。
‘媽媽,永響給瑪法和媽媽夾菜‘只有三歲的永響倒是個聰明伶俐的,由侍女伺候着,倒也是懂事兒,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眼前最近的一個菜,揚着臉對着德妃笑着,還露出沒長出的牙齒。
後面伺候的侍女忙將小阿哥指的菜色,放進了德妃的眼前兒,別管是不是自己親手做的,倒是這麼小的年紀就難得有這份兒孝心。
德妃笑的幾乎合不攏嘴,“萬歲爺,你看看,這麼小的一個人兒,就懂得孝順,這份機靈勁兒十足十的像着了十四呀,想想當初那麼的一個小小的人兒,如今也都能帶兵打仗了”德妃歪過頭,和着康熙嘀咕着,不時笑着。
潤福她們幾個福晉坐在下面的那桌兒,離得不近,德妃的話倒是也不能聽見,但遠遠看着她也能猜出什麼情景。不過也不關她什麼事兒,她也只是低着頭也不多言,這桌子只見郭洛羅氏和張佳氏在那兒笑語儼然。
“四嫂,這八嫂未免太過高調了吧,還有那十四家的,笑的那麼開心”十三的福晉兆佳氏看着在那一邊兒意氣風發的的郭洛羅氏,不自覺的就想起了舊仇,那年十三被皇阿瑪約束了,這個巴巴的跑來送了一套碗碟,上面還刻着字,一面兒寓意着“完”,一面又意有所指的。想到這出。兆佳氏就看郭洛羅氏更不順眼了,撇了撇嘴巴。
潤福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想那些做什麼,別人的事兒我們干涉不了,先填飽肚子”。
說完這句,又讓侍女布了幾道菜到她眼前的吃碟中。
不過她不去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不過來招惹她。
“四嫂,這一晚上也不見得你說話呢,我們這幫人嘛,都是正宗的八旗,一向染慣了老祖宗的野蠻,四嫂這麼多年也該習慣了呢”這不,郭洛羅氏和旁邊的兆佳氏說了一會兒子的話,見着潤福在那不動聲色,把視線看了下坐在禛下風的自己家的爺,就把這話語轉了過來。
“八嫂這什麼話,四嫂可是烏拉那嫂子親手調教的呢,一身和氣盡得烏拉那嫂子的模樣,哎,想想烏拉那嫂子也好多年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起先和郭洛羅氏聊的開心的張佳氏。
“可真是自己的親四嫂,和我這隔着層的八嫂就是不一樣,我這剛剛開了口說了句。你就不讓的接着好幾句呢,那我趕緊給你讓座,讓你們妯娌兩個親熱親熱倒好,我可不坐在這兒惹人嫌棄阿”郭洛羅氏聞言似笑非笑的,還佯怒轉了頭。那半眯着眼睛微微上挑,這一眼倒是真是媚態橫生。
見着衆人都抿着嘴笑,這郭洛羅氏更來了盡頭的樣式,“不過雖然你說是親妯娌,可是十四弟妹倒是說的不是實情,想當初阿,這四嫂就是和那年氏是手帕交呢。你看現在也好得蜜裡調油,人家也服她,倒不似我,整個小肚雞腸的,天天讓我家的八爺說着,還有那個什麼呂家小姐,四嫂就是四嫂,這胸懷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不說別的,我郭洛羅氏就一個服阿”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朝着潤福擡了下酒杯。
舉手投足中倒是透着那麼一股子滿洲人的豪利,如果話裡的酸和得意不那麼明顯,唔,倒是個標準的滿洲兒女。
潤福只是歪着頭,臉上掛着笑,當聽雙簧一般的笑着聽聞兩個人的對話,她只是不急不躁的將自己食碟中的東西吃淨,擦好了手,纔將頭轉向她們。
“兩位弟妹的言辭可是羞煞潤福了,我倒是不知道兩位對我的評價這麼高呢,潤福做的還不好,還需要進步,我會努力的”潤福一副煞有介事的我錯了,我認罪的模樣,讓在座的人,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桌子上頓時一靜。
那邊德妃本來在逗着孫子,可也在留意着這面,見原本熱熱鬧鬧的,一下子沒了聲兒,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就派了個人過去瞅瞅。
不過德妃不清楚,一直看着整個屋子的人的康熙,倒是心中有數。這老四家的,果然不簡單,他又想起了太傅和他說過弘曆的事兒,臉上神色莫測。
這德妃的問話一問出來,整個桌子的人都略略怔住了,這該怎麼回話?不過這郭洛羅氏倒是個玲瓏的人物。她眼神一轉,脣邊扯出一抹笑容“讓德妃額娘操心了,媳婦兒們左右五十,在想着給皇阿瑪的壽詞呢,這說到四嫂這兒,四嫂果然是玲瓏心竅,兒媳婦們都自嘆不如,一時無語了,到讓額娘見笑了”。
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着,這郭洛羅氏明着是解了剛纔的圍,卻又給潤福下了一個圈套。
果不然,等着這傳話的人再次過來的時候,卻是說康熙和德妃對潤福的壽詞極感興趣,要聽聽。
潤福就見着這一出,心裡怒極反笑。
她掃了一眼坐在另外一桌的原本板着一張臉的禛和其他皇子們,再看着老八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地對着禛敬酒,臉上還掛着如沐春風的笑容,而禛也是揚起難得的笑臉喝了酒,潤福不禁嘆了一口氣,這叫什麼事兒,明擺着不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麼?
不過,這下子,郭洛羅氏恐怕要後悔極了。
她低下頭,將傳話的嬤嬤叫到她旁邊,輕輕的耳語了下,寥寥幾句,倒讓原本也是好人家出身習得文書的嬤嬤,臉上露出了欽佩的神色。
“福晉好心思,老奴定當轉達給萬歲爺”說完,將潤福的話原原本本的轉給了正等着聽信兒的康熙。
接下來的事兒,就是和潤福想的一樣,康熙龍心大悅,賞了潤福一干物什,惹得滿屋子的人又是不解又是嫉妒,倒是在康熙旁邊的德妃,因爲聽了那話兒,對着潤福露出了意味難解的神色。
放下了手中的茶,潤福摩挲着杯子上面的蘭花,看着日頭漸沉,而弘曆還是沒有回來,不禁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濃厚。
正在這個時候,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杏兒急衝衝的跑了進來,語氣裡的焦急明顯聽到。
“什麼事兒”潤福心裡咯噔,也馬上站起來了。上次禛暈倒了,雖然後來說是沒什麼事兒,不過事後潤福趁着兩個人同宿的機會,也沒什麼忌諱的,細細給禛診了脈,到底是身子骨過勞,脾腎肝膽都是均有積損,雖然潤福極力的調養,可是她調整的速度不及禛自我破壞的速度。於是見着杏兒這麼焦躁,她總是覺得莫名的害怕,就怕聽着禛又暈倒了。
“主子,小主子回來了,但是被四爺叫去了書房了!而且聽前面的小廝說,小主子的臉好像還帶着彩!”杏兒也顧不上什麼規矩,霹靂啪啦的一連串的把話說完。
潤福聞言,先是心中一鬆氣,繼而又提在了胸口,寶哥兒這個孩子,雖然頑皮,卻是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而且一向有康熙的迴護,怎麼能掛着彩回來?
猛然間,她擡頭望着掛在牆上的那幾個字,心裡模模糊糊有了想法,疾步向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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