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城主大喝:“好大的膽子,騙人騙到制符師大賽了,來人,將此人抓下去,查明來歷,公佈其行爲。”
有人聽說此屆的規矩有改,少不得要來矇混一番,要是過了賽試,這也算是往後的一條出路。
洪飛雪盯着符老祖,他用魔獸皮煉製了一個球體物,卻在一邊留了口子將東西翻面,在上面畫了一個個反體符,所謂反體,就是在背看是正確,但在正面看卻反的,心頭驚異不已,畫完之後,他開始煉製,用虛空畫符的法子快速將符籙打入球體,再將球體翻過來,又有外頭不停地打上虛空符籙,一個符寶從幾千到十萬乃至上百萬的符籙組成。
完成這一切後,他又將符寶球疊了起來,壓縮成巴掌大小的一塊紙張模樣,不停的煉製、壓縮,最後變成長三寸,寬二寸的尋常符寶。
反體符!
這還是洪飛雪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法子,還有符老祖的煉製法子很是特別,不愧是符城老祖。
仙霞宗符寶師又是
另一種法子,他是雙手畫符,五指皆動,這一點與洪飛雪,一旦劃出,便是一串符籙落到獸皮上,這樣做也能加快製作符寶的速度。
洪飛雪低聲嘟囔道:“我應該尋一個煉器爐,這是符城,不知道有沒有趁手的煉器爐賣。沒有煉器爐,到時候我如何提煉獸血、獸皮,啊呀呀……”
石玉魂低聲道:“不就是煉器爐,買不着趁手的,我給你煉一件。”
“現在煉,來得及麼?”
“來得及。”
夜裡,回到客棧時,洪飛雪進了生界練習。
石玉魂則幫她煉了一個小巧的煉器爐子。
翌日,石玉魂陪着她下場應試。
偌大的符一場裡,一排便有二十人之多,竟坐了滿滿的二十排,每人桌前都擺着編有序號的的符紙。
司儀大聲道:“各位選手進場,各取號籤,請對號入座。”
待衆人坐好,評委抽籤,“每組第十七號選手上場抽籤,抽中什麼,這一排的選手就制什麼符。”
選手抽一個,司儀便大聲宣佈:“照着規矩,每個人要制三張符籙。第一組,火靈符;第二組,斂息符;第三組,隱身符;第四組,防禦金劍符;第五組,攻\擊雷符……”
洪飛雪沒動,而坐在那裡將符紙鋪好,又在那兒提煉魔血,最後看血的純高滿意了,又將符紙給煉製了一番,一些選手早已經制好了,拿着籤號牌走上評委席,唯有她還沒有開始畫,這樣怪異的舉動,早就吸引了司儀與評委的注意。
“洪宗師愛熱鬧,許就來參加制符師大賽了,洪宗師是乾坤宗傾全宗之力培養的精英弟子,修爲高,精通丹器符陣,據傳她是萬千年來,蒼原大陸上真正的天才……”
待第二組的選手陸續上臺,洪飛雪站在最後,不緊不慢地拿着自己的籤號牌與符籙。
石玉魂站在人羣裡,頓時汗滴滴,小師妹,不帶你這麼玩的,用制符寶的法子來繪符籙,你讓人家怎麼評。
這斂息符也有一至十品,你這斂息符,要是繪在魔獸皮上,功效不錯,可你是繪在符紙上的。
司儀生怕開罪了人,一雙眼睛打量着洪飛雪,這明明是長鬍子的男人,只是這動作……
一想到這許是女子裝扮的,心臟砰砰亂跳,又記得符城主的教導,讓他們都小心些,這可是洪宗師入世歷煉,開罪不得,得供着,她隨便丟幾樣東西,那可是寶貝,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
司儀笑着道:“前輩,你看看這位選手的符籙。”
這是符一場裡制符水平最高的仙霞宗評委,他接過符籙,立時微眯眼睛,“你制的是斂息符?”剛落音,又道:“九品斂息符?不!不對”他一臉凝重,生怕判斷失誤惹來笑話,“是十品斂息符?”末了哈哈大笑,“我說洪師妹,你把符寶術用在符紙上,真真是暴殄天物。”
“這位真人,在下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你不會連男女都辯不出。”
仙霞宗評委凝了片刻,只兩息,很快又笑了起來,“我要是男女不辯,豈不是白活了,師妹這裝扮不錯,哈哈,卻瞞不過我的眼睛。來,來,我請黃師兄、符老祖過來點評一二。”
洪飛雪立時有些氣餒,“無聊得緊,還沒玩呢,就被你們認出來。器城的人太笨,你們也太聰明瞭些,不玩了,不玩了,一點也沒意思,這就被你認出來了。”
仙霞宗評委笑道:“洪師妹,你也太貪玩了。黃師兄這幾日天天唸叨着,符城主請他下山當評委,他早前還推三阻四,一聽說也許你會來,這才下山當評委,走!走,黃師兄唸叨着要請你吃飯,好久不見,洪師妹近來可好?”
有很久沒見麼?
她對此人一點印象全無。
感覺他說話倒是替黃靜守說的,她與黃靜守分開不過幾月吧,算算她早前閉關的日子,好像有些日子沒見了。
整個符一場譁然了,聲聲“洪師妹”旁人不知道,可他們卻知道,這指的洪宗師,是整個蒼原大陸都爲之轟動的人物,傳說此女是真真的天才。
早有弟子飛野似地去稟報。
幾人剛到符一場門口,石玉魂就現出本相,冷冰冰地望着仙霞宗評委。
嚇得人後退了一步。
洪飛雪一個轉身,掩了男子衣袍,收了人皮面具。
石玉魂惱道:“你這老怪,小師妹還沒玩呢,就被你攪了。”
“攪都攪了,即來之則安之,二師兄,黃師兄說要請我們吃飯,今兒就好好地吃一頓。”
符老祖聞訊,帶着符城主到大門前恭迎洪飛雪大駕。---題外話---又加更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