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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租府

第72章 租府

洪安邦四下掃了一眼,低聲道:“走吧!先尋個客棧住下來。”

穿過主街道,洪安邦在一處“平安客棧”前停下了腳步,客棧的鋪門敞開着,時至深秋,秋風蕭瑟,似生意不大好,掌櫃坐在櫃檯前打瞌睡。大廳桌案前,兩個小二脖子上搭着一條帕子,也捧着頭打瞌睡。

小二一擡頭,猛地看到三個人,目光卻直直地落在洪飛雪身上:這姑娘長得太好看了,好看得他活了二十幾歲從未見過如此水靈,那一雙眼睛明如星辰,靜如幽潭,似要把人深深吸進去,漂亮的柳葉眉,不濃不淡,就連眉毛也是一根不多,連一根雜眉都沒有。還有那鼻子,小巧、挺拔……

“三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洪安邦掃了一眼,“要一間,不,要兩間客房,要兩間鄰近的。掇”

小二大喝一聲:“三位仙師入住,兩間上等客房。”

那掌櫃睜眼一望,因小二的吵鬧頗有些不滿,“一間上等客房五天收一塊靈石,三位住幾日?”

“五日。”

洪安邦想着:五天時間,足夠他聯繫到洪安民了。

他們父子五年前來到這兒,想來五年的時間已經足夠父子倆在洪家立足。

掌櫃的眼睛一掃過三人,不由得扁了扁嘴,一家三口,父親才築基八層修爲,女兒煉氣十二層,那母親更差,竟然是煉氣四層的修爲,一大把年紀才築基八層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

但也有的散修因爲修煉資料欠缺,沒有最好的丹藥供其修煉,再差了靈石進展緩慢也是有的。

掌櫃的取了兩把鑰匙出來:“小二,帶仙師上樓。”

小二應聲“是”,一雙眼睛直直地望着洪飛雪,心裡暗道:這回可以得賞了,嘻嘻,這麼漂亮的姑娘入住,他得把這消息告訴給洪家公子。跟了洪家公子做侍妾,也算是這姑娘走了好運。

一家人早早用罷了飯,各自坐在牀上修煉,洪母自有了靈根後,也頗是用心,生怕落下丈夫太多。

次日一早,洪飛雪母女還在修煉,洪父就先出門了,他得趕到洪家去打聽消息,臨近中午時方纔回來。

回來後,對洪飛雪母女說的第一句話:“媚雲,怕是我們得在洪城住上幾月。”

洪母神色微凝,“二弟父子不在洪家?”

“我們晚了十天,十天前,隨洪家大長老去了試煉地。”

這次的試煉地不是魔族,而是屬於人類修士的試煉地。

人類修士試煉地的開啓要比魔族試煉地晚上三個月,在他們一家生死拼搏、辛苦趕路之時,而洪安民父子正參加洪氏族人的大比,洪安民這次名次不錯,在結丹修爲的族人中排名第三;洪驚雷則在築基同級修爲裡排名第五。父子倆人都得到了前去試煉地的機會,這次整個洪城洪家統共有十五人前去試煉地:元嬰期一人,結丹期修爲的有五人,築基修爲七人,又有煉氣期的頂級弟子二人。

洪母沉吟一陣,道:“既是如此,我們在洪城租一個修煉洞府。”

洪安邦道:“我亦有此意,我下午就去租修煉洞府。”

他們一家的修爲還是太低,他不願依仗女兒回到洪家,且先租個洞府,提高了修爲,等到洪安民父子回來,他再找洪安民談談再定情況。洪家是一定要回的,但他得爲妻女爭取到更多的利益,現在他是五品煉丹師,對於洪家來說,他就是一個能人,若是自己的修爲更高些,一定能得到族長的器重。

妻子的修爲現在才煉氣四層,需要一個地方靜心修煉。

洪安邦到了樓下大廳,對掌櫃的道:“你可知道城中哪裡還有租修煉洞府之處?”

掌櫃的眯了眯眼,小二與洪家公子那些事兒,他可是一早就知道的,“城裡沒有了,城外北郊還有修煉洞府出租,聽說那邊倒也便宜,一個洞府一年收三塊靈石,也有好的洞府收五塊靈石、十塊靈石的。”

“多謝!”

掌櫃的好心地提醒道:“那裡就是太偏僻一些。”

“不礙事,只要安靜就行。”

洪安邦出了北城門,走了三裡還真發現了好幾處洞府,洞府全都鑿建在山上,從半山腰到山頂皆有,錯落有致,一條彎曲的小路將所有洞府都連接了起來。

每排洞府外頭都打鑿有水井,洞府裡面有大有小,有內外兩間的,亦有裡面是三間的,還有的是五間、六間。

洪安邦詢問一番,租了個裡面三間的,半年三塊靈石。

他簽了契約,拿到洞府鑰匙,又回了府。

小二笑盈盈地迎上來,“安仙師租着洞府了?”

照禮,只有進入結丹期的修士才能敬稱爲“仙師”,結丹期以下皆爲“道友”,但客棧掌櫃、小二客氣,便亦稱洪安邦一聲“仙師”,這也是對所有修真之人的敬稱。

“是,就在北城郊外的桃花山。”

掌櫃的接過話道:“桃花山

tang山清水秀,可是好地方,待來年一開春,滿山遍野的桃花可是美極了。安仙師,你們住了一天,我且算你一小塊靈石。”

洪安邦取了一塊靈石出來,掌櫃的拿了鐵錘一敲,一分爲二,揀了小的那塊,將大的遞還給洪安邦,“安仙師保重。”

洪安邦從客房接了妻女,領着她們出了城門。

小二歪頭看了一眼,“掌櫃的,我請一會兒假。”

掌櫃低聲道:“你擔心那美貌姑娘跑掉了?”

“小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漂亮的姑娘,我得替七公子盯緊了,待他從修煉地回來,許會重重打賞小的,到時候我請掌櫃喝酒。”

掌櫃道:“快去快回。”

小二應答一聲,飛快地跟出了城門。

行了大約一里路,洪飛雪就感覺到了:“爹、娘,那小二跟着我們。”

洪安邦道:“我們小心些就是,到了修煉洞府,備好足夠多的水,我們一家三口閉關修煉。”

洪母喃喃道:“我想學制符!”洪飛雪將關於如何制符的知識全輸給了她,她覺得自己要是不好好學、不認真練,實在辜負洪安邦父女。

“靈石就剩半塊了。”

她立時啞然。

洪飛雪道:“爹,我這兒還有十塊,要不你回頭進城備乾糧時,幫娘買些符紙,讓她練練手也好,難得娘有心要學。”

洪母道:“他爹,你給我買塊練習畫符的木板,等我練好了,我再在符紙上畫。”意思是:我不浪費符紙,家裡沒多少靈石,她也會節約着用的。

洪安邦低應了一聲,領着妻女爬上了桃花山的山腰,這裡的洞府越高價格也越高,山頂上的洞府是山腰租金的兩倍。洪安邦囊中羞澀着實拿不出這麼多,只能租半腰洞府。

一家三口收拾了一番,洪安邦則提了一桶又一桶的水進入洞府,直將洞府的水缸裝滿這才歇下,之後又去了城裡採購乾糧、妻子媚雲要的符紙、木板,洪飛雪道:“爹進城辦貨,先買上三斤鹽巴、再幾樣調料即可,不用太多,各買二兩。”

洪安邦不敢動用儲物袋,怕被人覬覦上,只得用手扛着包袱回了半山腰的洞府。

他跑了一個來回,那小二還遠遠地跟着,待小二確認他們一家確實住在桃花山的洞府這才放心地離去。

一家人準備閉關修煉,洪飛雪便取了鍾雄送的符籙,符寶太過顯眼,現在用五品符籙佈下一個固若金湯陣即可。

布好陣法,一家三口各佔一間房,皆盤腿修煉。

*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

有看到他們一家過來的,還想着打個招呼,很快就看到門上張帖着“閉關修煉,謝絕來訪,有事請貼留言條。”

衆人勾脣一笑,像這樣一家三口皆在修煉的人皆不多,可這一家子的修爲都不高,有人笑着離去。

過了一月,小二跑到桃花山看了一眼,知道他們一家確實都在閉關修煉,這才放心地回了客棧。

這日,洪飛雪修煉之中,突地感到身子一飄,升至了上空,她嚇了一跳,垂頭細瞧時,發現自己還坐在炕榻上紋絲未動,這洞府的炕並沒有火,只是用來修煉用。她猛一俯衝回到身體裡,靈魂出竅的奇妙讓她修爲暴漲。血脈在瞬間如同破堤而出的江河奔騰,血流順暢,渾身輕鬆如雲,連之前的那點負重感也一掃而空。

她曾看到鍾雄進入識海,替她打理識海里的東西,是不是現在也能進入識海?此念一閃,她魂化一道芒光進入識海,識海里飄浮着一個與自己一般模樣的小人虛影,這小人很是奇怪,一半屬陰,一半屬陽,但陰占去了三分之二,而陽只得三分之一。

只有結丹後,識海纔會出現內丹,每個人因其靈根不同,修煉功法不同,結出的內丹也各不相同。她的小人虛影周圍環繞着如絲如霧的靈氣,這靈氣正在調養着陰陽,雖然陽的比例正在增大,可她還是發現了其間的變化,這靈氣竟能改變陰陽失調的內丹,好生厲害。

只是哪兒來的靈氣?

她逆向追隨靈氣,從識海穿過身體的血脈,一路到了一個地方,那是一片籠罩着冬霧與冰雪的天地,空中瀰漫着濃濃的霧氣,地上是厚厚的冰雪,恍然之間,她似又回到了冰雪界,霧氣彷彿不真的霧氣,而是極其濃烈的靈氣,吸入口中令人神清氣爽。

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的身體里居然有這樣一片冰雪之地。

她張望四野,然觸目之處皆被濃霧般的靈氣所遮擋,丈許開外便什麼也看不到,她沒有目的,就這樣行走其間,一步又一步,一丈又一丈,似走到了盡頭,她看到了一棵老梅樹,擡頭時卻吃驚不已。

這是……

是的,這是她在冰雪界裡看到的那棵老梅樹,確實是它,就連梅上的梅閣都是一模一樣,她爬上了樹,推開梅閣的門,一樓的擺設:正中一間桌案,兩側又有一排貴妃椅,中間又擺放幾張茶案,

茶盞倒放在案上,每張案上都是兩個茶盞。再上了二樓,暖榻、書案、書架,一邊被冰凍結的盆栽松樹、翠竹。

它們應該在冰雪界,竟出現在了這裡。

驀然間,洪飛雪將她與鍾雄相識、相處的點滴都細細地回味了一遍。

他曾拿着一枚心形掛墜,笑盈盈地道:“丫頭,這是大叔送給你的。”爲此,他還特地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叮囑她“貼身戴着”。

她是冰靈根,在她體內生成的界便是冰雪天地,但這老梅樹與梅閣又是怎麼回事?

不想了,既然來了此處,她就得把這空中的靈氣引到地上,就在此鑿一條河,將濃郁的靈氣化成靈液。此念一認,她再一路回到識海,自識海而出,靈魂回體,她怔了片刻,在儲物袋裡搜索一翻,尋出了藥鋤等工具。往脖頸個一抹,扯出一根乳白色細繩,她記得這上面有一個心形吊墜,去哪兒了?把整個繩子取出來也未見到那吊墜。

不見了,怎會不見了!

她壓下衣襟,卻看到胸口有一個心形的粉紅印記,看着像是胎記,難道被身體吸收了。而這印記的位置正是氣海穴,是修真者的三大穴之一。

氣海、丹田皆是可以存儲空間、靈寶之地。

鍾雄很厲害,是冬仙境的仙人,他給她的東西定都是極好的寶貝。她有腦海裡試了一下如何進入體內空間,手握着手,喊了一聲“進”,沒成。

她又用意念無聲喊一聲“進”,這次成功了,她又站在了老梅樹下,手裡還握着一把藥鋤,她用手拋下細繩,立時發現這細繩能吸收空中靈氣,她一把拾起,難不成這細繩可以化成靈液之泉?

試試看!

她縱身飛起,以老梅樹爲中央,用力一拋,“化靈泉!”

那白色細繩頓時化成一條冰河,空中的靈液被細繩所吸,無限地放大,再放大,最後化成了約有半丈寬的靈泉,圍着了一個不算太圓的圈,卻在下端一交叉,形成了一個“8”字形狀,下頭的圓圈小,上頭的圓圈,不是很圓。中間交叉形成一個寬約丈許的泉池。

半個時辰後,之前的靈霧不見了,眼前視物可見,卻是一方圓形的空間天地,頭頂飄浮着一片白雲,腳下是冰雪,老梅樹孤零零地佇立在地上,靈泉之河緩緩地流淌着。

這裡總被冰雪覆蓋也不是好,是不是可以試着把冰雪堆積到一邊,只是一畝裡大小,她拿定主意,先從老梅樹開始,拿出自己空置儲物袋,將老梅樹下面的積雪裝了進來,直裝了二畝地大小的雪她方纔罷手,將所有的雪都移了北邊,然後倒在了邊沿地帶,如此往復,她不知道自己忙了多久,總於都清掃出來了,北邊的冰雪佔去了四成的空間,清空了冰雪的地方露出了黑色而肥沃的泥土。

露出泥土的地方亦有半畝大小,她可以在這裡種些靈藥,花草樹木,甚至還可以建一些房屋。

建在這太佔地方了,這裡就這麼大,她可捨不得浪費,還是在北邊冰雪上建房屋的好,就在那邊平整一塊冰雪地出來。

洪飛雪再次到了冰雪中,擡頭就望見了梅閣,整了半天,結果這梅閣還是在冰雪地上,也好,梅樹最不懼嚴寒,而那“8”的北邊一角與冰雪交融,有這麼多雪供着,就不怕少了靈液。

爲防冰雪融化太多,她應該在南邊再弄一個土壟,免得水太多淹到了她要種的草藥花木。

如此一想,她拿了花鋤,開始用力地趴土,不多會就形成了一個半人多高的壟,在壟的兩邊平整一番。

完成之後,她站在不遠處細細地觀賞,壟圍繞着靈河而鑿,看起來很是自然,一點也不突兀。

她覺得應該在“8”字的下方鑿一個比泉池更大的地方,萬一水太多就可以引流到下方,也免造成水澇,淹壞她即將要種的草藥。

於時,她又用心地鑿了一個大泉池,看起來是交叉處五六倍大小,一切都滿意了,她方纔心滿意足,準備在儲物袋裡好好尋尋,看有沒有合適種子,用意念說了一個“離”字,她離開了體內空間。

正忙着整理儲物袋,卻聽到外頭傳來父親急促的腳步聲。

洪飛雪走出房間:“爹,怎麼了?”

“雪兒,你娘病了。”

洪飛雪不待細想,一轉身進了洪母修煉的房間,洪母正躺在炕上,身上滾燙,渾身微微顫慄,她立時憶起自己的情況,難不成自己隨了母親纔會褪皮結繭。

“爹,你知道孃的身份吧?”

洪安邦點了一下頭,似在沉思,“你娘什麼病?”

“這不是病。爹,娘會褪皮。我第一次褪皮是煉氣三層時。”

洪母現在是煉氣五層的修爲,晉階速度比洪飛雪還要快許多。但洪飛雪記得鍾雄與她說過,褪皮、吐絲越早越好,血液越是純淨說明她的修爲將來越高。

洪安邦頓時憶起五年前,洪飛雪也病了一場,渾身熾熱,後來還是洪安民將她搬到了雙廟鎮後山洞府才康復的,“你是說你……”&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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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飛雪覺得沒必要瞞着父親,“我隨娘,也會褪皮,在大叔前輩那兒是我第二次褪皮,我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褪下的皮嚇得半死。是大叔前輩告訴我,他說我不是妖怪,擁有六界內最尊貴的血統。還說我褪下的皮是煉製法寶、仙寶的最好材料。”

她又細細地講了自己第二次褪皮後的驚慌失措,還有自己的痛苦流涕,也是因爲這事,她與鍾雄之間越發相處得像家人。

可是,她到底是什麼,直到現在洪飛雪都不知道。

“爹還記得,我們離開雙廟鎮,二叔給我煉製的儲物袋麼?那袋子的一面看起來像是絲綢,其實那是用我的褪皮煉製的。”

洪安邦立有所悟:“我明白了!”

他與洪母成親之後,曾聽洪母講過一些事,給洪母記憶的深刻的便是洪母的親孃,也就是洪飛雪的親姥姥的事。洪母那年大概五六歲,接連幾日沒瞧見母親,有一天被幾個小孩子在山洞裡發現了正在褪皮的姥姥,小孩們喚了大人來,姥姥便被當成了妖怪活活燒死。

洪飛雪凝聲道:“我當時嚇壞了,後來聽大叔前輩一解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是因爲我的血脈,大叔前輩越發待我好了。爹,娘只是在褪皮,幾日就會過去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替她準備一桶香湯,再給她備一身乾淨的衣衫。褪皮的溫度太高,身上的衣服會被身體烤壞,我瞧孃的樣子,許還需要一些靈氣。”

洪安邦轉身回了房間,待他再過來時,洪飛雪正捧着一隻繪有紅梅的瓶子給洪母吸靈氣,靈氣源源不斷地從瓶子傾注下來,籠在洪母的身上,她早前的顫抖很快就消失了,化成了平靜。

洪母身上的衣裳早已經化成了灰燼,她衣袖一拂,就吹到了房間外不過只得一捧的灰燼,洪母的皮膚轉爲玄色,再是紅色、肉紅,再到透明的白色,只是那輕薄的一層褪皮卻依舊籠罩身上,不像洪飛雪那般厚,顯得薄了許多,稍不注意就會破掉。

又過了一個時辰,洪母終於完成了褪皮。

她睜開眼時,就見丈夫、女兒都在她的房間裡:“他爹、雪兒……”

身上一涼,她一垂眸,雙頰立時通紅,正要摸索着尋覓一旁的被子,才發現自己的手臂有一層皮子,立時嚇了一跳。

洪安邦走近:“媚雲莫動,我幫你把褪皮取下來。”

“褪皮?啊,我是妖怪……”

洪安邦緊緊地摟住她,與洪飛雪打了手式,洪飛雪退出母親的房間,屋子裡傳來父親的解釋與安慰,驚慌失措的母親終於安靜下來。

洪安邦用鍾雄的話安慰着洪母。

洪飛雪備好了香湯,進了自己的體內空間,用瓶子裝了一瓶靈液注入香湯,“爹,我把香湯備好了,讓娘泡個澡。”

洪安邦給妻子備好換洗衣衫,又將浴桶挪了進去,這才溫柔地道:“媚雲,你泡個澡,女兒說褪皮是最好是煉製法寶的最好材料,你別弄壞了,我們交給女兒處理。”

“我省得。”洪母泡在痛裡,香湯讓她很舒暢,渾身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她覺得自己突然間又年輕了幾歲,枕在浴桶上,腦海裡掠過年幼時,看着縣城的人將母親架在火架上焚燒的畫面。

“這女人是妖怪!”

“她居然會褪皮,她一定是蛇妖!”

“燒死這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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