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軍中那幾個將領,對羊獻蓉已有幾分不滿。
“將軍,這打仗事我們男人的事,你怎麼就容忍一個女子對我們指手畫腳?”
“對啊,將軍,這打仗就是講究先機,這都三天了,我軍一直按兵不動,這算個什麼事?”
“那女子什麼都不懂,現在還躲在帳篷中繡花呢,指望着她能想出什麼對策來?將軍,就讓我領兵前去叫陣吧,也好過,這樣死守着,若是對方突襲,我們反倒手忙腳亂的話,那就麻煩了!”
毛寶眉心緊皺着,他年紀輕輕便當上了將軍,當然不是個庸人,如此看來,這麼一直等着,的確不是個事,那位錦繡姑娘雖然說着給她三天時間,可這三天,她多半都只是在帳篷中呆着,也不見任何舉動,這就讓人費解了。
他沉聲道:“說了三天就三天!過了這第三天,一切就按照我們的規矩來,就算她是溫嶠大人的座上賓也沒用了。”
這幾人一聽,便知他心意已決,無法更改,有些氣呼呼的出去了,迎頭便撞見了羊獻蓉。
爲首的絡腮鬍子男人瞪了她一眼,冷嘲道:“女人就該待在家相夫教子,到軍營來湊什麼熱鬧?”
“就是,軍營中,除了軍妓就沒了別的女人,你這……”
聲音戛然而止,臉上卻突然捱了一巴掌,一個極爲俊朗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眸子陰冷看着他,淡聲道:“你嘴巴是不想要了嗎?”
他想要罵娘,可嘴巴張了張,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他驚恐的看着他,他……他動了什麼手腳!
“你是誰,對徐副官做了什麼?”
劉曜冷眼掃了一圈,周身氣勢太過逼人,讓人心底咯噔一聲,想他當年,曾被人稱爲殺神,他現在雖不再上戰場,可有些東西是深入骨子裡的!
“幹什麼,都無事可做了?都散了。”
毛寶從軍營走了出來,訓斥了一聲,隨即又朝劉曜道:“下屬無方,還請先生不要怪罪。”
劉曜看了他一眼,眸色晦暗不明:“管教你的下屬,否則,就不是說不了話,那麼簡單了。”
毛寶聽出了他話中威脅的意思,連忙道:“先生息怒,他只是一時口快,並無惡意,還請先生放過他。”
劉曜看了看羊獻蓉,意思很簡單,那人口出髒話,侮辱了羊獻蓉,要是按照他的性子,殺了他都不過分!
只是,大戰在即,若殺了他,會引來爭端罷了。
羊獻蓉淡聲道:“啞個幾日也不礙事。”
她很清楚劉曜的手段,估計不會真的毒啞了他,只是用了什麼毒,讓他暫時不能說話而已。
她的意思是,暫時不會給解了,毛寶聽出了弦外之音,嘆了口氣,揮手讓他們退下了,將劉曜與羊獻蓉迎入房內。
“姑娘這次過來,可是想到了什麼妙計?”
羊獻蓉面色清冷,淡聲道:“蘇峻會送來一萬擔糧草,就在今日,會經過燕子塢,派遣上萬將士護送,是我們的良機,若搶下這一萬擔糧草,祖約便會缺糧,要攻下就不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