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從羊獻蓉的話中聽出了些酸味,這纔將手中的瓶子擱置下,慢條斯理的將手洗了個乾淨,纔來到她身邊,捏了捏她的鼻子。
“吃味了?”
羊獻蓉在劉曜面前,倒不是那一派清冷的樣子,反而蹭了蹭他的臉,哼了一聲:“對!你是故意生我氣,所以才冷淡我的?”
劉曜摸了摸她的頭淡聲道:“你啊……你若是留下後方指揮大局便好了,何必要親自過來?你若是出了閃失,可怎生是好?”
她回道:“有你跟宋九護着,我哪會出什麼事,再說了,打戰若只困守後方,前面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呢,又如何能洞若觀火?”
“那祖約不是善茬,看你的樣子,難不成,你已經想到了制敵之道?”
羊獻蓉半眯了眯眼,抱着劉曜的腰,神色顯得有幾分慵懶:“對,想到了,不過要等。”
“哦?等多久?”
“三天,等着看吧,這一次,一定能重創祖約。”
羊獻蓉說的信誓旦旦,劉曜不禁覺得好笑,眼底流光溢彩,低頭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笑道:“你好生玩着便是,對了,這是我新研製出來的毒藥,僅僅這麼一小瓶,便能殺死整座城的人。”
劉曜拿出了一個大拇指大的藥瓶,瓶口十分窄小,被封鎖的死緊,羊獻蓉想要打開,卻被他按住了,神色有幾分緊張。
她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這毒十分猛烈,將粉末燃燒之後,無色無味,藉助風力飄散至空中,方圓十里之內,人畜將無存。”
羊獻蓉瞪大了眼:“這麼厲害?”
劉曜的眼神閃了閃,沉聲道:“倘若……到了迫不得已之時,這個,可助你贏的戰鬥。”
她搖了搖頭,立即否定了:“不了,戰爭本就殘忍,若是用了這種法子,定然會傷及無辜,我還不至於那麼狠心。”
劉曜將那藥收了起來,將羊獻蓉擁入懷中,湊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我這輩子犯下的殺戮無數,怕是將來要下地獄的。不過,就算殺再多的人,爲了你,我也甘之若飴,獻蓉,爲你,縱是屠盡天下之人,我也甘願。”
他劉曜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不過是失去她而已。
羊獻蓉心口鈍痛,隨即,又涌起幾絲甜,她看着他,這個曾經的帝王,如今甘心爲了她,成爲一個籍籍無名之人,無論她想做什麼,都只陪着,縱容着,暗中護着,這樣的情意,這世間又有什麼人能做到?
她將頭依偎在他的懷中,眼底多了幾分柔情:“能陪着我就好,曜哥,待這事了結了,你我便是閒雲野鶴,什麼爛攤子,我都不會再管了。”
劉曜恩了一聲,手卻伸入了她的衣襟內,羊獻蓉面色微紅,推了推:“這是軍營。”
“獻蓉,我想要你。”
劉曜毫不掩飾着他的慾念,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深情,被他這麼看着,羊獻蓉恨不得心都掏給他,又如何會不滿足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