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就算再勇猛,也不過是個莽夫,石勒又暗中戒備着他,想舉兵逼宮,並未易事,反而容易敗落,她要的,是石勒的命!所以,用這種陰損的方法,倒也可以,更何況,他一死,後趙便騰不出手來對付前趙,熙兒他們還有一夕殘喘之力!
“他身邊向來戒備森嚴,想要下手,並不容易。”
“妾身聽說,有一種秘藥,塗抹於女子身上,若男子與女子同牀那藥便會趁機進入男子身體內,又是慢性毒藥,要三月以上,纔會發作,且就算髮作了,也只是心悸之症,不會讓人查出端倪來。”
石虎驚詫:“天下間,竟還有這種藥?”
“妾身這有一瓶,就是不知,石爺敢不敢去做了。”
她從懷中掏出一藥瓶來,青花瓷底,石虎接了過去,打開嗅了嗅,一股清香傳來,他看她的眼神有幾分複雜,沉聲道:“你很想殺了石勒,爲劉曜報仇?”
羊獻蓉嘴角微勾,姿態從容道:“妾身的確是想殺了石勒,石爺若是心有顧慮,不願去做的話,也沒關係。”
石虎是個極有野心之人,僅僅是這次封官晉升之事,就已經讓他極爲不滿了,石虎的打壓只會越來越厲害,他會受的住?
“我要再考慮下。”
“好,石爺儘管多考慮考慮,妾身靜候佳音。”
上邽,城內
南陽王劉胤大發雷霆,大罵劉儉混賬,他倒好,人在長安城,被封了藩王,而他卻揹負唾罵,還要看着劉熙這小子,以及帶着百官這些累贅,所有的好處都被劉儉給拿了,最後,他卻什麼都沒剩下!
“劉儉,說好了共富貴,你卻將我一腳踢開,實在欺人太甚!”
“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
劉熙從旁入,淡聲道,劉胤冷眼看他,冷哼一聲:“你別忘了,你只是個傀儡,在上邽,還輪不到你說話。”
“劉胤,你被劉儉耍的團團轉,現在還大放厥詞?現在,長安城的主事掌權者可不是你,你只不過是窩在角落中跳樑小醜罷了,你手中的五萬大軍,已成了擺設,將來,史書上記載,你的名字將遺臭萬年!”
劉胤怒聲道:“你別把自己摘的那麼幹淨,就算我遺臭萬年,你也一樣!”
劉熙搖了搖頭,苦笑道:“你當真想守着上邽,當一城之主?”
“不然呢?長安城已拱手讓人了!”
“我們可以殺回去!”
劉胤立即搖頭:“不……不,這太冒險了,大勢已去,我們沒了贏面。”◆ тTk án◆ co
“難道,你要看着劉儉踩着你,穩坐長安的藩王之的位,那本該是你的位置。”
劉胤當然不甘心,他被當個傻子耍,當初不是這麼說的!可是,現在看來,他完全被踢除了!
他看了劉熙一眼,又道:“你別說的那麼好聽,你可是太子,看到劉儉成爲長安城的藩王,你纔是最不甘心的那個吧。”
“是,我是不甘心,只要我們殺回去,除了這五萬的精兵,一路上,定會有有志之士追隨,我們未必沒有贏的可能!到時候,就算擁你爲王,我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