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蓉一驚,忙解釋道:“臣妾哪敢,太后是臣妾的恩人,若有什麼,臣妾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皇上知曉臣妾是太后之人,平常縱然寵着,也不過是做個樣子,朝堂之事卻從未說過,縱是說了,也多半是想借着臣妾的嘴告知太后一些事,臣妾可都說了,萬萬不敢隱瞞的,臣妾的榮寵都是太后給的,哪裡敢哄騙?”
她做低伏小倒是像模像樣,太后心底的怒火也不似之前那般濃了,卻還是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你記着哀家的恩情便好,只是你要記着,你是哀家舉薦進來的,若是哀家倒了,你便就剩下被人蹉跎的份了。”
“是,臣妾謹記。”
“哀家的三叔出了事,這幾日,你在皇上耳邊吹些枕邊風,務必保全他的性命,若是他出了什麼差池,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羊獻蓉面色一凜,忙應承下了。
又說了會話之後,她才退了下去,太后揉了揉眉心,柔音上前服侍着,溫聲道:“娘娘,怎麼今個說話這般重?她好歹也是婕妤了,總要留幾分薄面的。”
太后冷哼一聲道:“婕妤又如何?若非哀家擡舉,哪裡有她今日榮光,如今皇后許貴嬪都被冷落,才顯出她的榮寵來,若再不敲打,只怕她都不記得姓什麼的,哀家當初如此費盡心機讓她入宮是入了什麼?還不就是爲了能得聖寵,在皇上面前得臉說的上幾句話?”
“奴婢瞧着,這婕妤娘娘對太后十分恭順,怕是不敢違逆太后旨意的。”
“面上看着如此罷了,可現今,哀家的三叔被關入牢裡了,她也沒半點用處!”
柔音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溫聲勸着,心下卻想,太后到底是病久了,怕是有些糊塗了,皇上正在氣頭上,那個不怕死的敢去勸?況且皇上這些年根本不敬着太后,羊婕妤能如此得寵,定個聰明的,她斷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若讓她打壓皇后囂張的氣焰,還有可能,可若讓她爲楊家三老爺開罪?那便無可能了。
只是,這話,她是萬不敢對太后說的,這些年,太后本窩在這仁壽宮,與皇上隔心,本就不平,只是還有個太傅撐着,若是楊家倒了,她這太后只怕到時候都要做到頭了,皇上又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之前又有那麼多的事的事隔着,皇上對她的厭惡可不是一心半點。
羊獻蓉一回翠屏宮,便聽說皇上已經來了,正在內殿歇着,忙除了外衣走了進來,一個叫惜月的宮女伺候着,她房裡的宮女少,當初遷宮之時,太后便又賞賜了幾個來,她不得不收下,個個都長的貌美如花,尤其是這惜月,生的甚是嬌俏,通體風流,太后什麼意思,羊獻蓉自是明白,只是,她雖收下了,卻不代表這幾人能留的長久,這一個不就着急着找死麼?
她衣衫半解,風月無邊的站在司馬衷面前,笑的甚是勾人,嬌聲喚了一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