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點渣實在難以看出,微臣要帶回去檢查一番,裡面有沒有放‘天香草’。”
羊獻蓉冷聲問木蘭:“這是青釉的?”
“回娘娘的話,是。”
“行了,我知道了,你好生照料着青釉,若有什麼問題,便來回稟。”
“是,娘娘。”
羊獻蓉請江瑤入了內殿,神色之間已有幾分冷意,淡身道:“江太醫,這種慢性毒,會要人性命嗎?”
“回娘娘的話,這種毒會讓人痛苦不堪,一直要喝水,而且吃過一次之後,便會中毒,若是分量較少的話,會潛伏一年的時間纔會發作,但若是份量多的話,幾個月甚至半個月便會發作,所幸青釉姑娘還不算太嚴重,微臣會盡力施救。”
“多謝太醫了。”
“娘娘不必如此客氣,另外,臣要多嘴說一句,以後娘娘的吃食要分外注意,若是旁人要下毒的話,吃食,薰香都是最直接的方式。”
“勞煩太醫掛心了。”
“哪裡的話,那臣去開方子了。”
“宮汐,送江太醫出去。”
宮汐送他出去之後,便急匆匆的進來,緊張道:“娘娘,那食盒中的桂花糕,是不是就是蔣充容送來的那些?奴婢還記得,她還差人送了幾次,只是娘娘每次都讓青釉給處理了,怎麼會.....”
“應是她貪嘴,吃了些。”
宮汐心有餘悸道:“原來蔣充容一直包藏禍心,江太醫也說了,這種毒根本驗不出來!而且,又是慢性毒,若非青釉藏了起來,留了那麼點碎渣,只怕還發現不了!得虧娘娘一直防備着,她送來的東西也沒怎麼碰,否則,這個時候受罪的,還是娘娘呢。”
“差人多看着青釉,另外,對外只說青釉病了,至於蔣充容那.....”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可眼底的陰冷,卻叫人打了個冷顫,她不懼蔣充容,只是之前一直有所顧忌,有盟友總比當敵人好,可實際上,蔣充容就是個條毒蛇,養不熟不說,還會暗中想要咬死人,這一次,算是青釉替她擋災,下一次呢?
太后來急召,她便只得去了,進屋磕頭請安,禮數周到,叫人挑不出錯來,太后的樣子倒不似之前那般病怏怏的,只是滿臉怒容,見她進來,神色稍微緩和了些,沉聲道:“皇上最近總去你那,有沒有跟你說起朝堂之事。”
這些日子,太后召了她不少次,因她受寵,便讓她侍奉皇上的時候,多打探些消息,也要爲太傅,爲楊家多說幾句話,可羊獻蓉又不是傻子,皇上對太傅甚是嫌惡,早就不能相容,若她敢說一句好話,只會惹人生厭罷了,故此,在太后面前,就只有誆騙應付着。
“太后,臣妾不過是個婕妤,平日裡只得小心試探,不敢讓皇上看出半分端倪來,皇上又是個戒心重的,又怎會與臣妾說那些朝堂之事?”
太后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莫要誆哀家,皇后與許貴嬪皆被冷落,皇上去你那最多,你總該探出點風聲來,還是說,你生了異心,連哀家也不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