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看着像是爲他求情,海公公心中一冷,擡頭看了她一眼,她笑語盈盈的看着他,眼底的冰冷叫他通體生寒!完了!
“狗奴才實在過分!若不嚴懲,宮規何在?來人,把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皇上饒命啊,皇上!”
不待他話說完,就已經被拖了下去,其他十幾個跪在外間的太監,一個個都嚇的直哆嗦着,甚至連頭都不敢擡。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跟着那狗奴才,也盡學會了偷奸耍滑,堂堂的羊充容,也敢如此欺辱,實在罪不可恕!來人,都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棍!”
羊獻蓉面露不忍之色道:“皇上,如此懲戒是不是太重了些?不如好生教導一番也就是了,臣妾也算不上委屈。”
她一求情,司馬衷的神色便緩和了些,若她一句話不說,只怕他心底反而會覺得她狠毒。
“上行下效,朕若不嚴懲,這後宮只怕多的是這些偷奸耍滑的狗奴才!你不用求情了。”
那些個奴才一個個的被拖了下去,三十大棍,實打實的打在了他們身上,能留下半條命便算是不錯了。
這件事,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後宮,皇上因爲羊獻蓉,重責了御膳房的太監總管海公公,又發落了那十幾個太監,不得不讓人驚詫,衆人都以爲這羊充容被禁足之後,怕是會被厭棄,誰都不曾料到,皇上竟還如此看重她,許多人不得不估量着這位羊充容了。
司馬衷發落了那些奴才之後,臉色依舊十分不好看,羊獻蓉便吩咐宮汐做一碗蓮子湯來,另外,那些膳食,取了幾樣擺了上來。
他沒什麼胃口,便沒吃幾口,羊獻蓉也沒勸,便吩咐人撤了下去。
依偎在一旁,手揉捏起他的肩膀來,手勁輕巧,溫香軟玉,溫聲道:“皇上,莫要氣了,若因爲惹得皇上生氣,那便是臣妾的罪過了。”
“這與你又有什麼干係?”
“若臣妾不說,只是用度上被苛刻一番而已,待皇上的恩寵再多些,那些奴才自會見風使舵,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也不會讓皇上如此發怒。”
他伸手撫着她的肩膀:“怎麼,你寧願受委屈,也不願朕煩心?”
“國事繁忙,皇上本就十分憂心,到臣妾這來,自是爲了排解,若是臣妾反而惹你煩心,那便是臣妾的罪過了。”
司馬衷幽幽一嘆:“你果真是貼心的,你既如此爲朕,朕也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多謝皇上。”
她眼眶微紅,湊近他耳邊道:“臣妾能得皇上如此憐惜,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朕對你好嗎?朕可記得,初次見你之時,朕還差點讓你去餵了豹子,那時候,你可是倔強的很,出手乾脆利落,英姿颯爽,如今卻是越來越柔情似水了。”
羊獻蓉面色一僵,他這話有試探之意,一個人性子變化太大的話,要麼是故意爲之,要麼就是另有所圖。
她笑了起來,眼神變的深幽了起來:“因爲.....皇上啊,在皇上面前,臣妾只願化爲繞指柔,若在旁人面前,臣妾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臣妾的性子可是潑辣的很呢。”
司馬衷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抓着她的,瞳孔漆黑,呢喃道:“是嗎?那朕倒是想要看看你潑辣的樣子。”
她眉眼中頓時劃過一絲凌厲,另一隻手,劃過他的手臂,尖銳的指甲,劃過肌膚之時,讓他有一種顫慄感。
“皇上......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