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他沐浴,自是羊獻蓉的職責,她雖嬌羞,可這些都是嬤嬤教導過的,每一個動作都務必要輕柔妥帖,姿態甚低,她的手指柔軟,劃過他肌膚之時,都能給他一種顫慄感,原本沒什麼其他心思的司馬衷,被撩撥的反倒是心猿意馬了起來。
沐浴之後,她彎身,手中卻呈上了一套嶄新的褻衣,耳根子如血般紅,低聲呢喃着:“明個便是皇上的壽辰了,臣妾比不上其他宮的娘娘準備的重禮,便親手製了這一套褻衣,若是皇上不嫌棄.....”
之後的話,因爲太過羞澀,便沒說下去,半蹲在那,連頭都不敢擡,她到如今都未曾承寵,卻親手做褻衣,的確是有些孟浪了,可若只是荷包,又太過普通了,故此,她才鋌而走險。
半響,她才聽到他開口:“爲朕穿上吧。”
她微微有些發愣,似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到他輕笑道:“怎麼,傻了嗎?”
她這才起身,給他穿上了,上好綢緞製成,針腳十分細密,穿上之後十分妥帖,司馬衷看她的眼神越發柔和了些,抓着她的手,走在軟榻上坐下,淡聲道:“從未有宮妃親手給朕做貼身的衣物,你是第一個。”
羊獻蓉笑靨如花,溫聲道:“皇上不嫌棄就好,臣妾偷懶,這便算是壽禮了,別的臣妾也沒準備。”
“朕聽說,別的宮妃都挖空了心思,去尋那些十分昂貴的東西,倒是你卻想着偷懶,只打算送這個了事?”
語氣雖是責備,眼底卻帶着幾分笑意,看起來不像是生氣,羊獻蓉膽子也大了幾分,笑着說:“臣妾是個小氣的,自個私庫,除了皇上賞賜的那些,銀子卻不多,只好想到了這個法子,皇上可不許嫌棄。”
他抓着她的手,面上卻顯得甚是歡愉:“怎麼會,朕喜歡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
說着這話,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幽深,又似含了幾分柔情:“愛妃如此情深,朕也不該辜負了纔是。”
羊獻蓉怔怔的看着他,等到他真的親了她的脣,她整個身子都有些酥麻了,他這是.....?
等到他攔腰將她放在軟榻之上,壓在她身上之時,她依舊還是一副嚇傻了的模樣,縱是教養嬤嬤教過這事,當事情真的發生之時,她卻有些懵了。
“放心,朕會輕點的。”
他的聲音溫柔,動作也十分輕,似對她真的上了些心。
芙蓉帳暖,一夜春宵,幾番纏綿,累極而眠。
待天明十分,他起身之時,羊獻蓉也醒了過來,連忙用被褥捂着胸口的春光,坐了起來,卻被他按住了,聲音溫和:“時日尚早,先歇着。”
“皇上都起了,哪有臣妾還睡着的道理,況且,今日是皇上的壽宴,皇后娘娘吩咐了,讓臣妾早些去。”
司馬衷捏着她的下巴,語氣十分憐惜:“若是知道你今日要操勞,朕昨日就不那麼折騰你了。”
羊獻蓉的臉色頓時紅了起來,嬌嗔道:“皇上.....”
“好了,朕不打趣你了,趁時日尚早,你再歇歇。”
他已經穿戴齊整,走了出去,她跪在牀榻之上,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微怔,身下還是有些疼痛,這表示,她已徹底成爲了皇上的女人,皇上對她想必也該是相信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