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騫長這麼大,從沒被這麼罵過,頓時不知該回些什麼,秦鈺也是真生氣,原本她是打算茶一下,溫柔攻勢餘子騫,這一掐下來,多日的忍耐終於爆發了,擡腳對着愣神的餘子騫就是一腳,
“想知道這玉爲啥在我這兒是吧?我告訴你,別以爲你那點小心思沒人知道,你三番四次接近陳姝樂就是爲了這塊玉吧?怎麼,臉上蒙塊破布就當別人認不出來了是嗎?餘子騫,你慫不慫?裝殘裝弱完了背後搞小動作,想愛的人愛不了想護的人護不住,什麼都是後知後覺馬後炮,要麼你就徹徹底底爲了自己而活,別替誰出頭,要麼就反攻絕殺爲自己而活,有本事你把太子幹了自己當啊,反正你那倆廢物弟弟也不成器,餘子嵐一死,你口碑這麼好,當太子那還算個事兒嗎?”
秦鈺越說越離譜,鬼吏幾度想打斷她,都被她甩手扒拉到一邊,眼見着餘子騫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在他殺氣爆發之前,鬼吏無奈的打了響指暫停眼前的劇情。
“你嘎哈?我還沒罵夠呢!”
秦鈺雙手叉腰,轉過頭氣呼呼的瞪着鬼吏。
“餘子騫對你起了殺心,已經在掏暗器了,你想死在這?”
“死就死唄,大不了疼點再讓神仙復原唄。”
“你若死了,便是在劇情中真死了,是要重頭開始的。”
“……”
果然,鬼吏的話唬住了秦鈺,瞬間安靜如雞,不再咋呼。鬼吏想了想,飛到洞口現了身,隨後一個響指,在餘子騫掏出暗器之前,縱身跳了下去。
一道黑影落下,這讓本就不寬裕的空間更加擁擠,也不知道鬼吏是不是故意的,下落時踩到了餘子騫的腿,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他手一抖暗器沒拿的出來,還沒等他開口質問一句來者何人,鬼吏便已經摟着秦鈺的腰飛上了洞口,走了。
走了?
餘子騫坐在洞底,皺着眉口消化方纔的事,無法理解卻又合情合理,明明哪裡很不對勁兒但是他又一時間想不到。
於是他便在腦子裡,細細的捋一捋。
首先應該落入陷阱的是陳姝樂,爲什麼變成了秦家姑娘?其次原本在陳姝樂身上的蠶玉爲什麼在秦家姑娘身上?還有秦家姑娘爲什麼會知道自己的目的?
聽說這秦家姑娘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回來便性情大變,與以往判若兩人,難道是失蹤的這段時間內,她出了什麼變故?
……難道,她也知道了蠶玉的秘密?
不,不可能。
就連陳姝樂都不知道只有陳家家主才知曉的秘密,她一個外姓人如何得知?若不是當年母后爲了救自己突然失蹤,他也不會在尋找母后的下落時,得知了蠶玉的秘密。
心口突然悶得慌,腦中似有千軍萬馬踏行般的炸裂,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如果秦鈺身上那塊玉他拿不到,恐怕熬不過這個月了。
而那個他稱之爲父皇的人,從不關心他的病情,彷彿中毒被害都是他自作自受,他能將珍貴的蠶玉都給公主當掛件,甚至輕易的賜給陳姝樂,卻從來不曾予他一塊,助他療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