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毫無任何阻礙的出了城。小沫兒感覺走得遠了些,趕忙問落兒:“爲什麼木若其諾沒認出我們來?楊默雲他也是見過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落兒伸了伸懶腰,嘴角沁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當然,不是嘲諷小沫兒了。“就憑那個太子身邊的一個小小侍衛,也能阻礙我們出城?簡直笑話。”
小沫兒聽落兒的話更是不解:“你倒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你給我易容了?難道真有傳說中的易容術?”疑惑着的小沫兒拿過包袱從裡面找出首飾盒,想找找有沒有鏡子,果然翻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銅鏡來。趕忙舉了起來對着自己的臉照了又照,可明明就是自己的臉啊,沒有一絲異樣。
而一旁的楊默雲和落兒都已笑得彎了腰。這個女人竟然以爲自己被易容了,哈哈,被易容了難道她自己會不知道?
小沫兒見他們笑話自己面色一囧,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別笑了。快說說是怎麼回事?”小沫兒收了銅鏡,放回包袱中繼續糾結剛剛的問題。
只見落兒神秘的一笑:“沫兒姐姐有沒有聽說過巫術?”
“巫術?有聽說過啊!可是這和木若其諾沒認出我有什麼關係?”小沫兒怕落兒又扯開話題,忙沒有思考的反駁了一句,然後後知後覺的瞪大了她圓圓的眼睛:“難道,你說木若其諾被施了巫術認不出我們來了?”
落兒向後一靠,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只是口中說出了小沫兒的疑問:“本公子只不過使了小小的障眼法,讓他看到的不過是曾經晃過眼前的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落兒說完便安然的睡去,剩下小沫兒一人在回味着落兒這番話。突然想明白了,爲什麼前兩年被落兒藏在山莊那麼久都沒被找到,而自己剛出山莊,就被木若其諾發現了。原來傳說中的巫術是真的。小沫兒愣愣的掐了自己一下。“啊!好痛!”
楊默雲緊張的看着她:“怎麼了?爲什麼要自己掐自己呢?”
小沫兒憨憨一笑:“我是想試試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呀!居然有這樣奇怪的事情發生。真是神奇,這些天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楊默雲呵呵的笑了:“其實你早已見過我師傅,師孃不是嗎?還有萃倚靈物,而這些小小的巫術和他們比起來有有何奇特呢?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而聽到這句的落兒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來並沒有睡着啊!而且滿臉的不悅:“小巫見大巫,那你下去自己走好了,看看不被太子抓到你,哼!”
小沫兒見落兒的小孩子脾氣上來了,忙去安慰,楊默雲也知道說錯了話,低頭默不作聲。若不是落兒母子幫助自己取悅小沫兒,他怕是早撲上去一陣血戰了吧。畢竟他也是魔醫的徒弟,什麼沒見過,他楓溪王朝第一殺手還怕落兒的巫術不成?
小沫兒勸了好一會兒,落兒才安靜了下來,小沫兒不由呼出一口氣:“唉!你這小子可真難纏,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十幾歲孩子似的。”
落兒氣悶的白了她和楊默雲一眼,心裡想着我本來就十幾歲嘛!討厭!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馬車順利的行了一天一夜,到達了一片林子,幾人在馬車上窩的好不舒服,於是下了馬車,步行往裡面走。而落兒的丫鬟則是趕着馬車慢慢的跟在他們後面。
這林子多是百年以上的蒼天大樹,落兒領着小沫兒和楊默雲有規律的兜兜轉轉,一個多時辰便到了一處村落。說是村落,房屋卻異常的豪華,比京都的大戶人家還要好上很多倍,可是又建在山林之中,不是村落又是什麼?難道是別墅?古代就有富貴人家興建別墅啦!真前衛。
小沫兒YY一番過後,不由再一次深深的懷疑着落兒和白衣女子的身份,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多的住處,而伺候他們的丫鬟們都稱他們爲主子,和少主。難道是什麼江湖幫派嗎?可是江湖幫派也只有什麼少林、武當、丐幫等等之類啊!難道是像二十一世紀電視裡面演的魔教一類的?小沫兒不禁一寒,太有可能了,否則又怎麼會巫術呢?那也是旁門左道的功夫吧?不會什麼時候江湖各大門派找上門來討伐他們吧?或者朝廷看中他們能力招安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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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門口盤查了一天的木若其諾,看着緩緩關上的城門、和西斜的太陽,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腦中出現了那個眼睛大大的,古靈精怪的林主子,您到底在哪啊?
這處沒有蹤跡,木若其諾接着又去多處秘密盤查。就連四皇子的府邸都又去了一次還是毫無蹤跡。
奔波了一夜,見天邊泛了白,又一天開始了,才垂頭喪氣的回了太子府,直奔耶棲閣而去。只是還沒進得院門,就看到面色蒼白的楓熙耶帶着管家慌慌張張的往外走,後面還跟着一個眼睛紅腫的丫頭,木若其諾一眼便認出是柔夫人身邊的大丫鬟。
低頭、拱手、按部就班的行禮。而楓熙耶急急的走着,並未停下多做理會。只是示意木若其諾跟上。木若其諾便聽命的跟在了楓熙耶的身後。其實看木若其諾的樣子,楓熙耶便猜到了他今天依然毫無收穫。
一行人直入了柔香居,柔香居的幾個丫頭正圍在一團,盈盈哭着,見太子來了,忙用袖子拭了拭眼淚跪下行禮。楓熙耶沒理會她們直奔了曾柔兒的屋子。大夫在裡面忙着處理傷口,幾個資歷較深的丫頭壯着膽子處理着屋子裡面的血跡。
楓熙耶走到曾柔兒牀前,看了眼面色如紙的曾柔兒,心裡有絲抽痛。柔兒一直是這樣清清淡淡,什麼都不去掙、不去搶。如今竟然虛弱成這般模樣,這個女人也跟了他四、五年了。從來都毫無生息,自己想不到她,她便從來不來叨擾他。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如今竟然爲了沫兒的離去而自尋短見?當然她定是以爲沫兒死了的。
那日曾柔兒發了瘋一樣的在以沫居的廢墟之中不停的翻找着,就連木若其諾傳來了太子的口諭要她回柔香居休息,她也像沒聽到一樣。木若其諾只好將她敲暈了送回柔香居。之後的幾日她便不食、不寢。如同丟了魂魄。
丫鬟稟報,昨日柔夫人奇怪的早早就睡下了。早上丫鬟們來伺候她梳洗,卻怎麼也叫不開門,後來叫了管家帶了侍衛踹門而入。聞見了一屋子的血腥味道,這才知道壞了事。曾柔兒割腕尋短見了,便連忙稟告了楓熙耶。
楓熙耶因爲身體也還虛弱,做在了旁邊的軟塌上。靜靜的看着大夫處理了傷口,又開了幾副藥。
一切診治完畢,大夫上前一禮,楓熙耶擺了擺手,示意免禮:“柔夫人的情況如何?”
“回稟太子殿下,柔夫人該是昨日夜裡就割了腕的,好在柔夫人身體虛弱,似是沒有力氣。傷口割並不深,血液凝結了起來。才保住了一命。老奴已經處理好了傷口,但是柔夫人求生意志太弱,心中鬱結,怕是還會有生命危險。”
楓熙耶聞言眉頭緊皺,面色蒼白且陰沉。嚇得大夫頻頻擦汗,差點尿了褲子。
良久,楓熙耶才張口:“送大夫吧,順便去把藥拿了。”大夫逃也似的離開了柔香居。
此時,屋中只剩楓熙耶和木若其諾。丫鬟也被遣了出去,楓熙耶緩緩的走到了曾柔兒的牀前,坐在牀邊。修長的手指附上曾柔兒毫無血色點臉頰,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太子殿下,請您保重身子。”木若其諾看着楓熙耶的樣子,擔心着。前天夜裡楓熙耶纔剛剛退了燒,身子還虛弱的很呢!哪想今日一大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無礙,本太子還挺的住。”楓熙耶有些苦笑。接着又問道:“沫兒可有消息?”
木若其諾聞言跪了下來:“屬下無能,請太子殿下處罰。”
雖然早知如此結果,楓熙耶心中還是忍不住失望。裝作如無其事的擺了擺手:“罷了,你也忙了一天一夜,先回去休息吧。”這些日子以來,木若其諾都是出去一天一夜回來睡幾個時辰,再出去的。楓熙耶知道他的辛苦,若是一般人肯定是撐不住的了。
木若其諾也沒有推辭,領了命便出了柔香居,爲了之後能更好的執行任務,他聽話的去休息了。楓熙耶看了眼被木若其諾關上的房門,又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傷感,回過頭來憐惜的看着毫無生氣的曾柔兒,看着她瘦得只剩骨頭的身子,看着她面如白紙的臉龐,看着她纏着厚厚紗布的手腕。不由喃喃出聲:“柔兒,你這兒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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