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公公邊轉達情況邊看着太子的表情,只見楓熙耶眉頭緊促,面色陰沉。手中的信函已被捏的沒了樣子,指尖微微發白。看來這太子心中還是有太子妃的。他可以回去覆命了。
其實單單一個送口信這事兒是不用勞煩皇上貼身伺候的公公的,只是這皇上想讓自己的親信去探探兒子的虛實罷了。
片刻,楓熙耶穩了穩心神,和平常無異般的說道:“知道了!”
而林府,林億豪正在爲皇上和四皇子踐行,雖然女兒被擄了去,可人家畢竟是皇上皇子,縱使心中百般焦急,表面還是要鎮定的行全禮數的。何況皇上以派去了遠公公通知太子,讓他親自前來尋找。畢竟皇家的人出面比他一個商人要有效率的多。
席間,楓熙默一直低頭喝着悶酒,他是不想和父皇回京都的,可是很明顯,父皇暗示了他,林以沫只能是他的皇嫂,他皇兄的女人。皇上是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的。所以,他沉默了……
再說留在府中的點心,被小沫兒帶回來的這些日子,勾搭上了林府二夫人養的一隻從波斯而來的銀色金吉拉貓。這貓顯然比點心還要高傲,整天仰着頭不理我們的紫毛小點心,點心是花了大把時間,把愛吃的小魚都叼給了小金吉拉,才把這美貓騙到它的魔爪。以至於聽到小沫兒失蹤,只是象徵性的傷心了下,不過卻沒有像每次那樣去尋找。(萬能機器人內幕透露:其實這次點心也是感應不到小沫兒,它也有沒用的時候…….)
第二日凌晨,楓之凌就帶着楓熙默往京都趕,其實他們是打算昨晚連夜趕回去的。只是,楓之凌又與林億豪密談了一夜,楓之凌終於說動了林億豪同意小沫兒繼續回去太子府,至於身份,只能降爲側妃,但是楓之凌承諾了未來皇后的位置給小沫兒,當然這是私下的承諾,現在是不能宣揚的。林億豪其實不是很希望女兒坐上這樣的位置的,他只希望女兒會幸福。可是皇上的樣子卻是怎麼也要女兒和他回京,既然不管怎樣以後都還要成爲妃子,還不如成爲權利至高無上的皇后。至少這樣她人還有着顧忌,女兒便不會再受委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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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熙耶一大早就守到了京都的城門,來迎接父皇。其實這樣更便於出城尋找小沫兒,他已寫了書函,把未完成的政事交代清楚,就等四皇弟回來交付與他了。
末時(北京時間13時至15時),皇上的龍攆才姍姍來遲,楓熙耶已是心急如焚,可面色卻很沉着,這兩年他已練就了任何情緒都不外漏的功夫,和木若奇諾有一拼呀!木若其諾站在楓熙耶身後,儼然的兩副撲克臉。如出一轍。
皇上下了龍攆,不禁搖搖頭,這兩年耶兒變得太多了,冷酷無情多了。不知以後會不會做個好皇帝。囑咐了幾句,皇上和四皇子就進了城,楓熙耶越上了馬,朝城外狂奔而去。臨行時楓熙耶、楓熙默都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目光極其複雜,當然其中不乏一些不和諧的成分,許久未見的兩兄弟就這樣淡漠的別過。
楓熙耶和木若其諾一行人直奔林府,要查還是要從林府和鄰觀城查起。畢竟這楊默雲也失蹤了幾年了,當初也有追查過這個第一殺手的,只是這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線索。難道說這人和那匹刺殺他的亂黨有關?否則怎麼都一樣沒有蹤跡?但是,楊默雲本人武功高強,而那些亂黨看起來用的都是些邪門的東西,總讓人感到很詭異,這兩方人又讓人感覺到很大的迥異。自記事起,還沒有這樣詭異而且查不清的事情呢!
帶着滿腹的心事,楓熙耶等人於戌時(北京時間19時至21時)趕到了林府。來到林府其實楓熙耶是坎坷不安的,畢竟從父皇的話中得知岳父對自己是十分不滿的,可是他也無可奈何呀!當年事情查不出真相,爲了公正,只能那麼對沫兒。還有扶正清清也是皇祖母的意思,自己是無法違背的。娶朵落公主也是爲了王朝的安危啊!他心中也充滿着無奈。他自生來那一刻,命就不是自己的,而是整個楓溪王朝的,時刻以父皇爲榜樣,爲楓溪的百姓而努力。
想着,林府的管家已經迎了出來。行了禮把熙耶請進了府中。林億豪和家人明知道太子殿下要來卻沒有來親自迎接。楓熙耶尷尬的進了府。管家把他直接帶到了林億豪的書房中。二人寒暄幾句,便切入了正題。當然申彪也來了,畢竟那日小沫兒是和他在一起時被楊默雲劫走的,只有他最清楚當時的情況了。
申彪把當日的情形和楓熙耶細細的講了一遍,當楓熙耶聽到楊默雲這幾年不緊養好了傷,而且武功進步之快時不禁暗自咋舌。別人不知,林府的人和楓熙耶是知道的。當初楊默雲被傷的很重,勉強能逃走已是萬幸,本以爲失蹤了這些年該是傷重不能治癒了,而且又找不到蹤跡,哪能想到他不僅養好了傷,而且還能武功大增呢?這其中定有蹊蹺。楊默雲是個獨立的殺手,他只是拿錢辦事,不是任何的殺手組織的人。會有誰幫他呢?
這一晚申彪、林億豪、楓熙耶、木若其諾徹夜商討。林億豪已是多日沒有睡好了,女兒好容易回了來,才幾日又不見了。他的女兒爲何就如此多難呢?
而這夜的小沫兒也沒有睡好,夢中她做了個很可怕的夢,一個很龐大的怪物出現在她的面前,這個怪物皮膚坑窪如癩蛤蟆般,卻有一個很清秀的女人的臉,只是這清秀的臉會露出一副血紅色的可怕牙齒,這個妖身的女人不停的追着她,她拼命的跑啊跑。卻怎麼也甩不掉,而且跑的腿很疼,越來越痛,最後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疼。都說人做夢是不會感覺疼的。可小沫兒疼的卻如此逼真,疼得她沁出滿身的冷汗,浸溼了她單薄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