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主子,下雪了呢。”一大早,小沫兒還沒起牀,便聽到了小米的叫聲。
“哦,終於下雪了呢。今年的雪來的真的很晚。”小沫兒坐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感慨着。
“是啊,主子,您今天要穿哪件衣服呢?”小米打開臥房的衣櫥讓小沫兒挑選。
小沫兒膘了一眼:“就那件沒穿過的白色的吧。”
“主子,您平時都不穿白色啊?這件都做了好久了,怎麼今天想起穿了?”
小沫兒從牀上站起,走到衣櫥前,摸了摸這件白色的衣衫,“下雪了,突然就想穿白色的了,對了,天涼了,差人給點心做幾件衣服,別凍到了。”
“什麼?主子,您要給貓做衣服?”小米瞪着小眼睛震驚的問着。小沫兒纔想到這個朝代是沒人去管貓狗牲畜的衣服的。
“算了,待會去尋些棉花和布來,自己做吧。”
“是。”小米撓着小腦袋,應了下來。
“姐姐,你起來啦?”曾柔兒走了進來,曾柔兒已是這以沫居的常客,丫鬟婆子們見她來也就習慣不去通報了。
“柔兒今日來的這麼早啊?”小沫兒迎了過去,拿起帕子幫曾柔兒撣了撣身上的雪花。
“柔兒一早醒來見飄了雪花就睡不着了。呵呵。”
“哦?柔兒見了飄雪心情竟如此之好?”
“是呢,姐姐!柔兒的家鄉邊城是個冬日極寒的地方,每逢進了冬就會下好大好大的雪,柔兒很懷念兒時在雪地嬉戲的時候。”曾柔兒說着,眼中滿是甜美的回憶。小沫兒看着柔兒的樣子,也憶起了出嫁前在林府那無憂的時光,再想想現在,傷感的很。
“對了姐姐,看柔兒帶什麼給你了?”曾柔兒拉回思緒,吩咐丫鬟端上盤子,爲了擋住雪花,盤子上蓋了塊帕子。
“咦?這是什麼?莫非是點心?可怎麼不用食盒裝的?”小沫兒猜測着。
“呵呵呵,我的姐姐啊,怎麼總是想着食物呢?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曾柔兒亮亮的眼睛笑成的月牙。小沫兒依言掀開了帕子,一件純白色的披風映入眼簾,白色的披風鑲嵌着白狐皮毛,做工極其精細。小沫兒拿起了披風披在身上。“真漂亮。”
曾柔兒上前給小沫兒繫上了披風的帶子,眼中滿是柔柔的笑意:“這狐裘正襯姐姐呢。”
小沫兒摸着柔軟的狐裘,愛不釋手,就是林家的鋪子也沒得這麼好的狐裘啊!“柔兒這是哪得來的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不過是父親從邊城山上獵回來的罷了。前幾日差人送了些來,看到這條就覺得很適合姐姐,就選了做了披風,姐姐不要嫌棄纔是。”
“柔兒說的哪裡話?我喜歡的緊呢,怎會嫌棄。”
曾柔兒聽到小沫兒喜歡,便甜甜的笑了。
“柔兒,謝謝你,總是麻煩你做吃的東西,現在連穿的都爲我做了,我,真的是很過意不去。”小沫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姐姐說的哪裡話,只要姐姐喜歡,柔兒就開心了。”曾柔兒抓住小沫兒的手深情的說着。
“喵嗚。”大早上就跑出去遛彎的點心竄了回來,進了房門就直奔火盆旁邊的貓咪牀。“喵嗚喵嗚。”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哆哆嗦嗦的鑽進的自己的小被子裡。小沫兒忙走了過去,摸了摸貓兒略微有些溼了的絨毛,愛憐的訓斥到:“你這傢伙,大早上就竄了出去,活該被雪淋溼了。”
“喵嗚。”貓兒早已習慣的小沫兒的關心方式,討好的叫着。曾柔兒拿了條幹淨的棉布走了過來,給點心擦了擦絨毛。
“小米,你現在就去尋料子吧,給點心做幾件衣衫,看它凍得。”小沫兒對小米吩咐到。小米領了命就去尋料子了。留下了曾柔兒目瞪口呆。“姐姐要給點心做衣衫?”
“嗯。”小沫兒點點頭。有些怕柔兒接受不了。
沒一會兒,小米拿了幾匹布料進來,小沫兒拿起筆畫了樣子,小米和曾柔兒動手做了起來。小沫兒是會女紅的,只是做出的質量太讓人不敢恭維,也就不好獻醜了,不過畫的貓咪衣服式樣倒是讓小米和曾柔兒讚不絕口,“姐姐,你是怎麼想到的,點心穿這衣服好可愛哦。”曾柔兒抱着被妝點的超級卡哇伊的點心愛不釋手。“喵嗚,喵嗷!”點心嚴重的抗議,它是很希望在寒冷的天氣有衣服穿啦,不過,幹嘛要把人家打扮成這樣,人家是男貓貓好不好。
這時,以沫居的丫鬟們都湊進了小沫兒的屋子,來看這楓溪王朝第一個穿衣服的小貓咪。只見屋子中間的點心穿着一件粉藍色的小棉馬甲,在馬甲的背部還有個大大的蝴蝶結,點心的四肢都被套上的類似護腕樣式的小袖子,可愛極了。最爲惹眼的便是點心頭上的小帽子了,紅紅的小帽子上小沫兒還拆了自己的珍珠項鍊來點綴,簡直完美極了!
這一日,是小沫兒自從被禁足以來過的最開心的一日了,這一日,以沫居的笑聲就沒有停過。楓熙耶扶着肚子微微隆起的閆清清經過以沫居的時候,剛好聽到裡面的朗朗笑聲。
“喲,這以沫居是有什麼喜事啊?”閆清清不屑的掃了眼以沫居,問着身後的丫鬟。
“回側妃娘娘的話,奴婢聽說這太子妃在爲貓兒做衣服呢!”丫鬟回着閆清清的話,眼中滿是鄙視。
“哦?姐姐在給那怪貓做衣服?”閆清清把怪貓兩個字咬的格外重,聽的楓熙耶好是鬱悶。“清清,這雪天路滑,我們該回去了。”
“是殿下。”閆清清小鳥依人的應着,樣子格外可人。二人轉身,小沫兒卻恰好送要回柔香居的曾柔兒出門。
“妾身見過殿下,姐姐。”曾柔兒首先俯身行禮,小沫兒很不情願的俯了俯身。
“嗯,免禮吧。”楓熙耶回過頭,儘量不讓自己的目光去看向小沫兒。閆清清依偎在楓熙耶懷中,嬌媚的張口:“姐姐還請贖罪,清清身子不便行禮。”
“嗯,無礙。妾身告辭了。”小沫兒應付了一句轉身回了屋子。
楓熙耶察覺小沫兒轉身,才擡眼看向小沫兒,披了白披風的小沫兒只留給了楓熙耶一個飄渺的背影,卻在楓熙耶心中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