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長留山迎來了一個盛大的節日,沐劍節。
沐劍節是長留最輕鬆的節日,今天,會有許多切磋比試和遊戲,還可以到長留海去放水燈……
長留海,淡粉色的身影若隱若現,靜靜地弄着手中的水燈:“朔風,今天是沐劍節呢?你記得嗎?那天,我們一起放水燈。”把水燈放入海中,看着它漸漸飄遠。“如今,卻只有我一個人了!”白若雪喃喃自語。
“誰說的?”從樹林裡走出一個人,是流火。
他…七月朔風,八月流…火。流火,該死,她早該猜到的。
看着眼前有些慌了的白若雪,他覺得有些想笑。她還是那樣,那麼堅強,那麼可愛,不管經歷過什麼,在他面前,都是如此。
“千骨。”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以爲自己遮飾的很好。
流火嘴角上揚:“在你說出用炎水玉解毒是爲了救尊上的時候,就隱隱猜到幾分,直到現在。”
“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白若雪對上流火清澈見底的雙睎,欲言又止。
“你…還恨白子畫嗎?”
“我不知道。”幽幽的,或許,東方、小月、糖寶的死,她終究還是怪了白子畫。
“他,其實也爲你做了不少的。”花千骨苦笑“什麼?是嗎?”“只是你什麼也不知道而已。”
花千骨不語。
“誅仙株下,他雖然刺了你一百零一劍,但是,他,也幫你捱了六十四根銷魂釘。仙牢裡,你受絕情池水之刑時,他人在絕情殿,得知你被逐去蠻荒,他,還送上了哼唧獸保護你。瑤池上,他一心想勸你回頭,讓你心碎的那一劍,他,是被幻夕顏控制的。長留海底,看到你一個人孤單的在海里游來游去,他,在那裡陪了你十六年。雲宮中,他失去仙身,成爲凡人,卻還是不忘去雲宮陪你……”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她聽的清清楚楚。流火知道,白子畫那種人,做的,永遠比說的多,他自愧不如。而她也有知道一切的權力。
花千骨木訥地看着流火,爲什麼,她怎麼會什麼也不知道?他他…師父,不,不可能,他不是厭惡她的嗎?
“是假的對不對?”
“是真的。”流火輕拍她的肩。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白若雪擡頭看向空中的絕情殿,那個曾經傷她溫暖她的地方,眼淚奪眶而出。
`流火看不過她傷心,像是他欺負她了似的:“好了,別哭了,都過去了。看看我,這一世,我可是有臉的。”
白若雪看着他,擦乾眼淚,努力在嘴角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我去看看他。”說完,隱去身形,御風向絕情殿上飛去。
……
白子畫,你若敢爲你門中弟子傷她一分,我便屠你滿門,你若敢爲天下人損她一毫,我便殺盡天下人!——花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