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深色西裝的二十多歲男孩子走到舞臺中央,故作深沉的微笑,故作輕鬆的說詞,然而任誰都看得出他的緊張,他還太年輕,他並不知道‘裝’也是一門藝術。
“別廢話了,媽媽的!滾下去!”
“下去,下去我們要看錶演!”
“對對,那邊的妞兒都等不及了,哈哈哈,老子也等不及了,你別唧唧歪歪了,下去吧!”……
小夥子也是剛從學校畢業,甚至可能還是個學生,放假休息出來打工掙點零花錢,聽到臺下的叫罵叫滾聲,話語已不是很流利,結結巴巴漲紅了臉硬着頭皮說完了婚紗攝影公司安排的必須說的臺詞,說了聲下面請看表演便夾着尾巴逃下臺去,引得臺下一陣鬨笑聲。
五名穿着改良過的白色護士服陸續走上臺,改得更短的裙子和更低的胸口開叉,尤其裙子裡黑色的長筒絲襪網眼裡肉色若隱若現,臺下掌聲、起鬨聲、口哨聲甚至還有月夜狼嘯聲。
這幾位舞姿曼妙、媚眼如絲,一看便知是酒吧KTV裡出來的,小腰兒扭得接近脊椎斷裂,臀Lang陣陣,風光無限。
一場活脫脫的制服誘惑便在眼前,這隻有日本**裡能見的**竟穿着護士服在自己眼前甩胸扭臀的**,現場直播還不用下載不怕中毒,如此美事怎不讓人欣喜若狂!衆男人不是口水往喉嚨裡咽便是哈喇子掛得老長往地上滴,有幾位帶着老婆、女朋友出來逛街的也管不得許多了,任自己的那一位在身旁又是白眼又是掐捏,兩隻賊眼兒似被鉤子勾住了一般再也離不開舞臺。
衆人看得忘我。
是啊,多麼美麗的身體,多麼妖豔而勾魂的扭動,多麼誘惑的制服,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被吸引的。然而也有三個男人在人羣裡穿梭,絲毫未曾被臺上的表演所吸引,難道他們不是男人?難道他們不是正常的男人?難道他們不正常?莫非莫非他們的某一個器官已失去了應有的功能?若非如此,怎麼會似柳下惠(不是起點那位柳下揮啊!這哥們可大大的好色,一點不柳下惠)那般有定力,美女在其眼中都似骷髏般被熟視無睹呢?!
不對他們在幹嗎?他們的手怎麼在別人的口袋裡進進出出似掏自己口袋自如?
杜弼忬嘴角揚起他習慣性的帶着點邪氣的冷笑,看着不遠處這幾個毛賊偷得不亦樂乎滿載着收穫似乎比自己偷到了還高興。
他並不急着出手,待到三**獲豐收抽身離去時才站起身迅速跟上。
三個小賊走進了不遠處的公共廁所內,杜弼忬知道他們這一行的規矩,東西一到手就要到附近的隱秘所在驗驗貨看看收入了,爲了減少風險皮夾之類是不能帶遠的,玩意被逮就捉到髒了。所以一般賊人只要現金,其它隨身物品是不會要的。
三人正關着蹲大號的廁所小門,二一添作五,你一張來我一張,我一張來他一張發牌一樣分贓呢。不料竟被人從外面一腳把隔門踢開,冷聲道:“三位好興致啊!上大號還三個人一起,什麼癖好啊!”
正在分錢那位愣住了,變故突然,任誰也要發懵的。
圍着橢圓形白色陶瓷馬桶的三人同一時間反應過來,抓起身前的一摞鈔票就要往馬桶裡扔。
“等等!我不是雷子!”杜弼忬怒喝一聲道。
三隻手同時停在馬桶上空,離馬桶的孔洞不過三寸距離。
“大哥!不是警犬!我認識這傢伙!前兩天把小光炮打成重傷的就是他!”其中一個道。
那個年紀稍長一些被稱爲‘大哥’的道:“你確定就是他?!”
“就是他!那天我離得近,看得很清楚!”
“好啊!這兩天找你找得好苦!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他媽闖進來,真是找死!”大哥道。
“嘿嘿,你們三個圍着個大便池,不知道是我找屎(死)還是你們找屎(死)啊!”杜弼忬賊笑着說道。
“操,大哥,少和他廢話!廢了他向大哥報功去!”其中靠馬桶左邊的小賊說道。
“對!大哥,廢了他,老大絕對重重有賞!”靠馬桶右邊的另一名小賊道。
三人手裡也沒閒着,把抓在手裡的錢胡亂塞進口袋,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三把一摸一樣的短匕首來。
那位被稱作‘大哥’的原先蹲在馬桶正後方,你一張我兩張分錢的就是這位老兄。
三個毛賊在狹小的空間裡如何施展?操着匕首就往外縱出。
正所謂好漢不敵四手,何況六隻手,其中三隻手中還各握着一把刀子!若被他們圍住了少不得要受些傷的。
杜弼忬哪裡肯給他們這樣的機會,靠左的毛賊第一個躍出便被一記老拳擊在面門,一把衣領將其提溜出來,變拳爲掌,一記手刀劈在其左頸動脈處,一聲悶哼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又彈到地上動也不動了。
杜弼忬看也不看一眼,跨前半步進入夾板製成的大便池密封木圍內,寒光一閃,‘大哥’正提到刺來,杜弼忬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腕,一個膝頂正中目標,刀落地,‘大哥’雙手捂着胯襠處緩緩蹲下。杜弼忬已算得腳下留情收住了幾分力道,否則兩顆鴿子蛋至少得有一粒見黃兒。站在靠右邊的小賊尚未反應過來,見前面兩個已光榮犧牲,哪裡還敢有任何動作,手裡握着匕首,眼睛撲閃撲閃,閉眨閉眨看着杜弼忬,眼裡滿是委屈與驚怕,像只受傷的兔子,更像個剛被甩掉的女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十足的小怨婦模樣兒!眼裡沁滿了無辜的淚水。
杜弼忬見了這年輕的小賊這般模樣是又氣又好笑,舉起的老拳竟不忍心砸下去。
“把錢拿出來!”杜弼忬強忍住笑冷冷說道。
小賊依舊人畜無害的可愛模樣看着他,雖穿着邋遢,臉上也是這一塊那一片的污濁,細看卻是個俊俏模樣兒,脣紅齒白,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閃着靈動的光彩,怎麼也無法將它與"賊眉鼠眼"聯繫到一塊兒去。
“把錢拿出來聽明白沒有!”杜弼忬怒喝一聲,手佯裝要落下去。小賊身子靠在廁壁上手擋住臉縮成一團,更讓人可氣的是,居然在擋住面部的手臂縫隙裡眨巴着眼兒偷看呢!
杜弼忬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媽的,居然有這麼膽小沒用的賊——“再不把錢掏出來老子真不客氣了!”杜弼忬有種有力使不上勁的無力感。
小賊似突然從夢寐中醒來,丟了手裡的傢伙,左摸右掏從口袋裡捏出一大把鈔票顫巍巍遞過來,眼裡盡是祈求與警惕之色。
杜弼忬一把抓過錢來,手與手接觸的剎那似點擊一般!對方光滑的皮膚與自己的手只短暫的瞬間接觸,卻在心裡泛起異樣的感覺!尤其那雙大而水亮的眼睛,更是詭異曖昧。
杜弼忬反倒一陣慌亂,把錢胡亂塞進口袋裡,再也不敢看這小賊的眼睛,依次淨了其餘兩個賊寇的身(別瞎想啊!小杜可沒這麼殘忍去挖他們的蛋蛋),把兩個賊人身上的錢搜刮乾淨後逃也似的出了公共廁所。
杜弼忬一路想——媽的,老子不會天生有這斷背癖好,只是平日裡未受到蠱惑隱藏了起來,今兒個被那小賊激發出來了?媽的,老子莫非是隻兔子?我靠!真如此,我還是自個閹割了自個去化外尋葵花寶典得了!省得同性的**菊花被自己糟蹋!
飢腸轆轆的回到鎮子上,想象着燒烤店那些已點餐物的美味忍不住喉結滾動。
小店裡買了桶泡麪胡亂吃了,老闆娘鬆弛的皮膚似一層過期變質的奶酪遮蓋在臉上,讓杜弼忬胃口全無。
三點二十五分,敲門聲響起,有節奏的‘篤篤’聲,似在門上演奏。
打開門,眼前一亮。
女房東一身火熱的裝束,豔紅色的旗袍裝勾勒出她豐滿迷人的曲線,雪白的脖頸、高聳的胸脯、纖細的小蠻腰、翹而圓滾的臀部以及雪白的雙腿,旗袍的岔口直開到大腿根部最深處,不由讓人浮想聯翩。
杜弼忬忘了自己已吃過泡麪,喉結滾動,連吞幾口唾沫。
女房東掩嘴而笑,細長而嫵媚的丹鳳狐狸眼瞄着杜弼忬,輕聲道:“不請我進去嗎?”
杜弼忬這才反應過來,暗叫一聲慚愧,想自己即便算不上一隻蜜蜂,但百花叢中也是橫着走的!想這兩年在南京什麼女人沒體驗過,人稱‘Lang子杜七’的自己竟會如此失態,莫非是太久沒碰過女人的緣故?不過看來自己對女人還是有興趣的,至少不是個徹底的玻璃吧!
在小客廳的破舊沙發上坐下,女房東坐在他對面,一條美豔新鮮的大腿徹底展現在眼前,旗袍開衩的一邊向另一邊擁,連神秘的三角地帶都若隱若現,露出迷人的黑色半透明蕾絲小內褲的邊兒。
杜弼忬直覺得陣陣眩暈,屋子裡竟多了股曖昧的荷爾蒙的味道——騷味兒似**般有效。
杜弼忬本欲起身給她倒茶,然而腰下的堅挺橫臥,別說起身倒茶了,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女房東似看出點什麼,雙頰微紅,眼神飄忽間似虛似幻遊移在他的兩腿之間。面若桃花媚眼如熾,尤其當她的眼神飄到自己那地方時,感覺似被穿透一般,一股炙熱的眼波擊在那話兒上,更刺激得它不住顫抖,似春地裡的種子,有破土而出的衝動。
杜弼忬趕忙收住心神,意識一緊,丹田沉住一口氣再慢慢呼出。只感覺那堅挺的話兒慢慢萎縮下來,一點一點的疲軟。
杜弼忬重又恢復了以往的自信,臉上是邪惡而滿是褻瀆的yin笑——媽的,老子可是金陵城有名的Lang子,我還怕了你這**不成!
女房東不想他轉變的如此之快,原先還羞澀緊張的小夥子竟突然變成了等徒Lang子模樣。自己反倒緊張起來,臉羞得更紅了。
這下杜弼忬摸清對方底細了——媽的,差點別你騙了!跟老子裝流氓,老子六歲就知道偷窺女人內褲十來歲就不是處了,很我比!我最恨別人跟我比!尤其是比色比流氓,除了國家幹部公務員那些個老yin棍,老子怕過誰!
杜弼忬最擅長的便是慕容復的獨門絕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房東原先看自己的輕浮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着,放肆而狂野!
女房東感覺似被人脫去了全身的衣衫赤露人前,這邪惡的年輕人讓人討厭的目光經過自己的臉、脖頸、胸部、腰肢、臀部和大腿,目光所過之處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麻麻的、酥酥的,每一寸肌膚都似被情人的柔舌tian允過,膩潤而舒服。心跳不由加速,咚咚有聲,似有人在耳邊擂大鼓。兩腿之間的那一片乾燥溝壑竟也似被潤物細無聲的春雨滋潤了,變得潮溼而微微有些泥濘。
杜弼忬旨在報復,見情形知道不能再調戲下去了,否則可要變成狼口之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趕忙收起褻玩的眼神,神色一凜正色道:“您是來收房租的吧!”也不等她回答,坐在沙發上的一隻腳趟直了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剛從三個毛賊那裡黑吃黑得來的鈔票點出還欠缺的部分遞過去。房東眼神有些迷離,心不在焉的接過錢點也不點握在手心裡,猛的站起身來,身體竟有些乏力的晃了晃,媚眼如波,卻多了幾分少女的羞澀,起步直跑到房門口打開房門,回過頭說了句:壞傢伙!
杜弼忬像被雷劈中,全身動彈不得。
“以後別叫我房東房東的,叫我琴姐就行了!今後有什麼需要告訴琴姐,我就住對門,隨叫隨到哦,呵呵呵”砰一聲門關上了。
杜弼忬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琴姐,需要?隨叫隨到?!
我操!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豔遇?莫非阿毛先生寫的毛書上的情節要在我身上重演?媽的,老子這回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