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信封!
陳軒心裡猛的咯噔一下!
他想到了很多,不過,還是不如眼見爲實來的靠譜。
將其拿出,四下瞟了瞟,沒人注意到這裡。他鬆了口氣,然後輕輕將其拆開。
從裡抽出的是一張很漂亮的信紙,兩端比信封還是粉一點的顏色,中間則是無暇的白色。整張信紙還印着幾隻陸行鳥,或大或小,毛絨絨的,看上去相當可愛。
再看信件上的內容,是一筆一劃很工整的字體。大意上便是,你很好,我們做朋友一起玩吧!
這算是告白吧!
拿着信紙,陳軒有些不確定!
儘管以前上學時因爲外貌的原因他也受到過許多女生的表白,但或許是家鄉是個小地方。那些女生大部分都是發信息或者送水等表明一下心意,從來沒上陣信件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方式。
應該就是表白!
嘖嘖嘖,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
他有些感嘆!
想了一下,他掏出筆,很高調的在信件上寫下了委婉拒絕的一段話。既然無意,就別拴着人家的心了。
然後,陳軒又將其放回課桌。
他知道,送信的女孩一定會看的!
於是,放好之後,他又選擇走了出去。
當幾分鐘再進來後,課桌裡的信件果然沒了。掃了眼四周,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雙眼紅腫。
罪過罪過!
心有愧疚的道了個歉,上完這一堂課,陳軒跑去找老師請假。
因爲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在陳軒炸裂的演技下。老師也沒讓家長打電話,很快就給批了假條。
揹着書包,一路自然是暢通無阻。
回到家中,在衣櫃裡扒了很久,他也沒發現一件能讓他滿意的衣服。
都太幼稚了,對他接下來的說服工作只會產生阻礙。
想了一番,他鎖上房門,來到一家衣店。說了一番要求後,得到的回覆是差不多5天才能做好。
嘆了口氣,陳軒還是定做了不同款式的幾套。雖說有點久,但衣服這東西,就沒有用不到一說。
正好,他也即將要踏入社會了,那些幼稚可愛的衣服可以都扔了。
接着,看了一下童裝店!
好吧,他都想不中。
雖說有西服,但是你一個小孩穿西服。如果不是某種特定場合,那麼只會給人一種裝大人的感覺,反而適得其反。
真正要想表現成熟,就要算那種休閒點、居家類型的衣服。這樣就會給別人一種經常穿這種風格衣服的錯覺,別人自然而然的就會在外表上再給你的年齡加上幾歲。
站在街頭,呆了下,他朝着店鋪走去。
他想看看,那個暫時爲他手下的女的有沒有辦法。
“喲,小老闆,你不上課的嗎?”
“要喊老闆!”
“是,老闆!”女子一邊說一邊腹誹道:一個小孩子家,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麼愛裝大人。
“你笑容真的很假!”評價了句,陳軒直接說出了來意。
“也就是說,你想要件成熟點的衣服?”
“嗯!”陳軒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緊盯着女子。要是對方還無辦法,他就要暫時放棄見哈克叔叔的想法了。
“能不能做到?”
“當然可以,我就能給你做,只要你不嫌棄我手藝差!”
“好了,那就開做吧!”陳軒催促道。
“那店鋪?”
“關門!”
比我還霸氣,女子暗地裡爲陳軒點了個贊。對方這種態度,倒應該不會把店鋪弄得低俗。
兩人來到女子家,瞬間,陳軒就有了想追對方的心思。單身還有錢,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對象了。
“給,酸奶,這次保證沒過期!”女子說着不禁也是笑了起來。
而她既然有自信能做衣服,自然是學過並且以前做過。她家裡,備的也有材料。
詢問一番要求之後,她便開始動手了。
陳軒在一旁看着,雖然不太懂這行。但他也也能瞧出這方面女子確實有造詣,淡定的神情和行雲流水的動作,很是賞心悅目。
“你自己一個人住?”陳軒沒話找話道,剛纔他已經觀察了一番,沒有男性的拖鞋,也沒有男性生活過的痕跡。
“嗯,我父母死的早,找了個對象,後來發現不合適就掰了!”女子回答的很隨意,但根本沒幾個朋友的她,這句話說的這麼流利和清晰,通常代表她還未放下。
而從其臉上的落寞來看,陳軒覺得對方應該是愛過但被深深傷害過。
“沒再找嗎?”
女子一笑,搖了搖頭:“想找個有故事的人,結果全是事故。都看不上也不合適,懶得找了,自己一個人生活未嘗不好。”
“那這麼說來,你平時也沒事,店鋪完全不用賣啊?”喝着酸奶,陳軒詫異問道。
“我打算出去旅行了!”
女子停下手上的動作,對着陳軒嫣然一笑,然後低頭繼續開始着手上的工作。
“我僅有的幾個朋友都勸我出去看看,他們說我是那種一但身子被困在一個地方心也會拘束的人。”
“你覺得我像嗎?”女子問道。
“應該就是吧!”
“是啊,天天兩點一線,確實是太小了!”
“喂喂喂,別露出這種哀色啊,搞得我活的很差勁一樣。”見陳軒一臉惋惜,女子用笑着的口氣斥責道。
“我的生活已經很不錯了,我有位朋友。他們家附近有一家人,父親早死,母親也於幾日前病故!只留下15歲的姐姐和11歲的妹妹,相依爲命!”
陳軒心裡一個咯噔,但見女子還要再言。將好奇按下,繼續聽對方講道。
“再說了,我開店鋪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離開前還遇上了你這最後一位有意思的客人不是嗎?”
“那我是第一位嗎?”
“我很想說是的,但實際上……”
“我就是的!”陳軒接話道,女子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苦笑。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才這麼小就這麼成熟!”
“成熟是種心態,和年齡無關!”臭屁的說了句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話,陳軒一仰頭,得意道:“而且你不能否認,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爲了刷新優秀的上限的。事實上,我就是。”
女子趕忙放開縫紉機,捂着肚子,樂的半天站不起來。好一會兒,她才抹着淚珠從地上站起。
“謝謝!”女子真摯道謝,她自然看得出對方是想逗樂她。
“不客氣,另外,我想問一下。你剛纔說的那對姐妹,姐姐是不是叫埃克萊爾·法隆,妹妹是不是叫塞拉·法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