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雪女姑娘趙舞獨步天下,我特地趕來燕國,就是爲了見識一下,不知雪女姑娘能否結了在下的這個心願?”陳軒笑着拱了拱手,努力表達出自己的善意。
“我可以保證,妃雪閣的任何一人都能安全的繼續生活下去!”
“敢問閣下?”換上一身常服的雪女從人羣中走出,聲音宛若天籟。
“我乃大秦御史大夫-陳軒!”
雪女、高漸離瞳孔頓時一縮,他們都是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御史大夫乃是秦王下地位最高的三位之一,監察百官,甚至能代表皇帝接受百官奏事。
權利尤重!
雪女沉默半息,點頭應道:“還請大人移步觀臺,雪女這就換衣爲大人舞上一曲。”
“那就麻煩雪女姑娘了!”陳軒一笑,在一名侍女的引領下向觀臺而去。
等了大約十分鐘,穿上那美輪美奐舞衣的雪女就出現在了飛雪玉花臺上。
淺藍露腰綴雪花舞裙、銀鑲藍水晶頭飾、銀色眼飾……最後,再配上一雙藍色水晶舞屐,美得不似人間之人。
隨着高漸離一聲音起,雪女動了!
翩翩藍影飛舞,很輕易就把人吸入其中!
也幸虧是在燕國,要是在韓國,估計早就遭姬無夜的毒手了。
一曲終了!
“啪啪啪……!”
陳軒不住地拍着手掌,眼裡滿是驚豔之色:“儘管雪女姑娘心境有缺,這一首趙舞並不完美,但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舞蹈了。”
“燕趙第一舞姬,果真名不虛傳!”
“那不知大人答應的事?”雪女心中極爲忐忑,言而無信的大人物她見得太多太多了。
“放心好了,我這個人還是很講信用的!”陳軒露出微笑,他的微笑和秦時中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樣。來自地球又獲得系統的他,臉上洋溢的永遠都有着一抹對明天的期待、對生活的熱愛。
秦時明月能有這種笑容的人,也就只有後來的天明瞭!
雪女一下就被感染了,在妃雪閣這麼多年。論觀人她不比任何人差,她能感受得到對方骨子裡的“陽光”,情不自禁的就選擇了相信。
“不知雪女姑娘日後有何打算?”陳軒問道。
高漸離放在琴上的手頓時一緊。
“大人何處此言?”雪女低着頭,生怕眼神中情緒被對方看到。
“別緊張,如果雪女姑娘沒有打算的話,我想邀請你來我家做做客。如果你有所打算的話,我看能不能給些幫助!”
“大人護得妃雪閣衆人安全就已經是對雪女的最大幫助了!”
“那不一樣!”陳軒擺手道。
“多謝大人厚愛,只是雪女此後再不想與人賣笑。只是想餘生過得安穩平凡,能夠睡個好覺,而不是每夜都在孤寂中醒來。”說完,雪女都吃了一驚,這可是她的心裡話,怎麼這就說出來了?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再挽留你了!”心頭微有些遺憾,可他也早就猜到了雪女會如此選擇,倒也沒氣憤。
固然,他可以將雪女強留下,但那樣的雪女還是雪女嗎?
他最喜歡的還是日後成爲墨家統領,會笑會怒會悲會喜愛打趣天明的雪女。
也只有那時的雪女,纔是真正的雪女!
人因經歷而成長,若無靈魂,再好看的皮囊也只是皮囊!
若是一開始,陳軒也許真會選擇皮囊。但經歷了好幾個遊戲世界,在秦時明月中他又呆了這麼多年。
許多看法,和以前早就截然不同!
而且,日後他還會路過更多的遊戲世界。要是見一個收一個,遲早要死在牀上。
他也不想自己變成那樣的人!
“給你個建議,可以去墨家試試,那裡的人都還不錯。”陳軒站起身子,從兜裡掏出了一塊令牌扔了過去:“有了這個,這裡的秦軍沒有人敢難爲你們。但要記住,一些基層是不認識這個令牌的。”
“謝謝大人!”
“這句話還是留到我們以後見面時再說吧!”笑着,陳軒沿着道路向妃雪閣外面走去,接下來的他可還有任務呢!
“可真是個怪人!”高漸離來到雪女身旁,眼神中滿是愛慕。
“是啊!”感慨一聲,雪女收好令牌:“你聽說過墨家嗎?”
“聽說他們是一羣很特別的人!”
“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看看?”
“當然!”高漸離發自內心的笑着,臉上滿是燦爛。
見此,雪女心中也是一甜!
燕國王宮外,看着禁閉的大門,陳軒也不由得無語起來。燕丹的這位父皇比韓王安還要昏庸,而且極不識擡舉。他們都攻破王城了,你一個王宮又能抵抗多久?
還不如老老實實投降,接下來得到的待遇怎麼說也會好點。
“大人,要不要砸開它?”軍官說的聲音很低,燕王再不濟,也是和秦王一級的人物。
而王的尊嚴秦王不允許任何人冒犯,就算是它國的王。曾經,在攻打楚國時,一位將軍損失慘重,咒罵了楚王一頓,被好一番斥責罰懲。
想着曾經想劫自己的絕影和雁春君,陳軒一聲冷哼。六國中,他最討厭的就是燕王。既然如此,那就給點教訓吧!
“刷!”
一聲顫音、一抹寒光,陳軒一劍揮出,一條紫龍便咆哮着衝向了王宮大門。
“轟!”的一聲,煙塵激盪後,整個大門碎裂在地上,模樣極爲悽慘!
在此的秦軍見此,對陳軒的尊敬皆是真心真意,再不只是單單對其官銜的敬畏。
“大人真是武功蓋世!怕是這天下也找不到幾個敵手!”軍官沒怎麼讀過書,拍的馬屁無比生硬。
陳軒也懶得聽他吹噓,揮了揮手:“將王宮控制起來,不許傷害了任何一人,不得毀壞任何一件物事。但要有人反抗,以上條令無視,格殺勿論!”
“是!”
等秦兵進去完,他才踏着大門的碎片朝王宮走去。
三個月前,他就踏入《商君書》第九層了,而《商君書》第八層才能凝聚的龍之真形他更是在3年前就將其凝聚而出。
正如那位軍官所說,如今的他,當世也只有幾人夠資格當他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