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師兄之才10倍於我,如果能爲我大秦之臣,乃是王上之福也是大秦之福啊!”李斯拱手低頭,藏下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兇色。
如今秦國政勢穩定,目標也逐漸轉向他國。以嬴政之霸氣、肚量,就算覆滅韓國也不會殺了韓王安,估計會給其封個侯爵噹噹。
而一但那樣,韓非就很可能出秦國之臣!
相國之位就絕不可能是他李斯的!
所以,他要趁韓國還沒有覆滅時將韓非請到秦國來。嬴政一定會向其請教秦國強大之法,而爲了自己的國家,韓非定不會盡心盡力。
那麼,秦王惱怒之下。不再關注韓非,他的操作空間就大了許多!
師兄,別怪李斯無情,政場向來如此!
嬴政打量了李斯一眼,很難說清楚他猜沒猜到其想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韓非的才華,他很欣賞。
“陳軒!”
“臣在!”
“你之前爲韓國羅網首領,此次任務我交給你,務必把韓非先生安全請來。若是有必要,可以讓蒙法將軍給韓國施壓!”
“諾!”
……
走出王宮他們,掀開簾幕,看到坐着的墨鴉,他眸子欣喜閃過:“找到了?”
“幸不辱命!”
10分鐘後,羅網總部密室!
看着面前這位青年,陳軒不由得砸吧了下嘴。實在是太像了,除了氣質,可以說一模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小民法中正!”
“我的條件你可同意?事先可說好,即使我會盡力救你,但你能活下來的機率也不大。”
“大人給的財寶夠小人一家活10世不止,小人已別無他求!”
“此後,你就是韓非,法中正從來沒存在過!”
“小人明白!”
陳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接下來還有任務,要識字讀書,不要求你理解但一定要會背。另外,品酒和鑑賞女人我也會安排人給你學。”
“醉酒而不濫酒,愛色而不好色,記住這句話,這是我給你的要求!”
“是,小人一定遵從!”
等這人下去,陳軒看着墨鴉:“你當真不回去?”
“我怕我捨不得回來!”
望着空蕩的房間,陳軒不禁笑了下!
一週後,一輛豪華的馬車駛出了咸陽城門,向着韓國新鄭進發着。
途經狄山關時,陳軒探出頭看了下。貧瘠的大地、破舊的磚塊,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只是景還是那些景,人卻不再是那些人!
“大人,趙成將軍說他準備了酒菜,想請……”
馬車外傳來隨行太監尖細的聲音,陳軒眉頭一皺。這傢伙,真是沒眼力勁。就這景色,他能有心情吃?
“拒了他!”
“是!”
馬車駛出城門,看着越來越遠的背影。邊城守將憤怒的一拳砸在城垛上,不過他也只敢在背後這樣做了。
兩週後,韓國新鄭成門前,兩對披甲執銳的士兵站在道路兩旁。道路中間,則被一羣韓國有名的大人物佔據着,引得百姓不斷向這裡瞧着熱鬧。
一輛豪華馬車停下,陳軒掀開簾幕,看着這一幕突然有些不真切感,原來他如今已有如此地位了。
“韓國相國張開地,奉王上之命迎候秦國使者!”
“張大人多禮了!”張亮祖父,陳軒當然會給面子,還了一禮:“我乃陳軒,爲此次秦國使者!”
“陳大人,王上已備下酒宴,請吧!”
“不了,陳某車徒勞頓。今日就算了,明日再來騷擾韓國國君與諸位大人!”
看來還算好說話,張開地鬆了口氣,帶着身後衆人來到道路一側,給陳軒的馬車讓開路子。
也不知道此次所爲何事?
張開地心頭一時亂如麻,怪不得他如此。韓國地理位置太差,資源又很豐富,再加上如今韓王毫無作爲,只要秦國動手,就難逃滅亡的厄運。
韓國究竟會走向何途呢?
望着天空,他也找不到答案。
下了馬車,坐在房間沒一會兒,他等的人就來了。
“好久不見,衛莊先生!”
“看來,你選了個好主子!”衛莊一聲冷哼,語氣裡滿是不屑。
“我本就是羅網的人!”陳軒一笑:“又何來選擇之說呢?”
“你此次來韓國到底所爲何事?”聽到這種回答,衛莊也沒了再研究的心思,很直接就問了出來。
“韓非!”陳軒回答的更是直接,甚至都讓衛莊吃驚他的直接。
“那日韓非拒絕了王上的邀請,現在王上已龍翔九天,自然想起了韓非先生這陣可以掀起驚濤駭浪的狂風!”
“要是不答應呢?”
“韓國也好、流沙也罷,都逃不過覆滅的結局!”
衛莊神色一冷,鯊齒直接出鞘。
可陳軒已非昨日之他,手中驚夜一動,就攔下了衛莊。雖仍處於劣勢,但已經是同一階級了。
“你的實力提升的很快!”衛莊冷聲道,他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陳軒時其心驚膽戰的模樣,其實力更可以說是非他一劍之敵。
可如今!
即使高傲如自認爲對手只有同門師兄他,也不得不承認心中的震驚。
“和命賽跑,總不會慢到哪裡去!”陳軒收回驚夜,直視着衛莊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抗衡與改變的!”
“那你學劍又是爲了什麼?遇到打不過的就放棄了?”
“很多時候,放棄也是一種選擇。至少,你不會再失去什麼。”
“哼!”衛莊轉過身子,剛想從窗口躍出,就聽到後方陳軒道:“把消息告訴他吧,他會自己做出選擇的。”
“這就不用你超心了!”
看着瞬間安靜下來的房間,陳軒嘆了口氣。無論他的計劃成功與否,流沙的這些人還是會遭受那些慘痛的經歷。
次日清晨,太陽剛從天際泛出一點身影。一輛輛馬車駛過中央大街,在王宮門口停下。一個個衣着華麗的老者和中年人從上面走下,三兩結伴朝大殿走去。
突然,一輛馬車的到來,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因爲,馬車上是秦國的特有圖紋。
從馬車上下來,陳軒目不斜視。除了流沙的幾人,整個韓國再沒有人可以讓他重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