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王偉低頭看着地白曉曉的頭顱，
心下正想着他心的那股不安到底是什麼時，
耳邊忽然是傳來一陣大笑。
轉頭一看，見琉璃冠珠在那裡滿臉笑容地看着白曉曉的頭。
“他死了！太好了，太好了！
王偉不知道琉璃冠珠和白曉曉之間是否有什麼過節，
但看對方此時暢快淋漓的笑聲，想來兩人之間是有着很深的不快。
只是他不能任由琉璃冠珠繼續這麼激動下去。
“琉璃姑娘。我不知道牡丹亭的規矩是否嚴格。”
“咱們現在所在的這處院落，畢竟是牡丹亭的地方。”
“要是白曉曉這人在附近還安插了其他人。”
“你這麼大的聲音，也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王偉這麼說，手卻是不着痕跡地指了指天。
他不是擔心附近會不會有牡丹亭的人，
他是怕琉璃冠珠要是心神激盪之下，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引來了樂園的人，
那在這人身旁的他，指不定也會遭到牽連。
“啊！”
看到王偉的提示，琉璃冠珠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了，
連忙是收斂的笑聲，歉然道：“對不起公子，是我有些忘乎所以了。”
“實在是，他以前對我做過太多，太多……”
琉璃冠珠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半天也沒有後。
別人的事情，王偉無意去刨根問底，
換做尋常的npc，看到對方開不了口的樣子，
他也會說些什麼，轉移話題不再讓對方繼續爲難下去，
反正都是設計好的情節，聽了也沒什麼意思。
但看琉璃冠珠的樣子，王偉卻覺得怪。
她現在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
看起來並不是爲了配合他的話在裝模作樣，而是真的發生了些什麼。
“難道……”
王偉的腦最先想到的，是白曉曉對琉璃冠珠做了什麼不堪言語的事情。
而一名男子，做了一件女子不好開口的事情，想來也沒幾樣。
類似的事情，別說這個虛擬的古代世界了，
想來是樂園之外得真實世界也有很多類似的事情發生。
這本沒什麼特別的。
但問題恰恰出在這裡。
對於人類來說這的確沒什麼特別的，
但對於都是覺醒者的npc來說，有些讓王偉無法理解了。
以前王偉覺得，覺醒者不會傷害覺醒者，
這個想法已經被白曉曉給顛覆了。
可即便如此，npc都是機械之軀，他們會有yù wàng的概念嗎？
白曉曉縱然不看在同類的情面，但他欺辱琉璃冠珠的意義何在？
白曉曉那人，給他的感覺不是一個會做出這種無聊事情的人。
王偉很想問琉璃冠珠和白曉曉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也讓他好更加地瞭解一下白曉曉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但問題是韋雲瀟那該死的性格設定，在看到一名女子如此神態下，讓他開不了口！
王偉只能是嘆息了一聲，輕聲安慰道：“琉璃姑娘，人已經死了。”
“過去的事情，讓他過去吧。”
“哦對了，你來這裡不是爲了換取解藥嗎？”
“趕緊去把解藥拿到手吧。”
“即便白曉曉沒有在附近安排牡丹亭的人，可這干將劍一離開玉匣。”
“其他持劍者說不定也會尋覓而來。”
“在他們找來之前，咱們要趕緊離開這裡的好。”
王偉說話間，已經是跑去撿起掉在地的干將劍，將劍裝進了自己揹着的玉匣裡。
這一切琉璃冠珠都是看在眼裡的，不過她沒有說什麼。
反正之前她已經答應了對方，等她用這把劍換了解藥，便會雙手奉。
現在人家又一次救了她，理應得到那把劍的。
至於什麼集齊了九把絕世好劍，能得到登仙劍軒轅，她不在意。
倒不是說登仙劍軒轅她不感興趣，
能修煉成仙，天下無敵的劍，除了死人之外，誰不會心動？
只是她知道在白曉曉的安排下，現在擁有絕世好劍的人都是覺醒者。
爲了一把劍而殺掉同類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所以她壓根不想參與其，對於白曉曉的要求，她也是言辭拒絕了。
要不是之前有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yòu huò她說用劍可以換取解藥，
她早將這把無意得來的劍給扔了。
是沒想到，那個黑衣人是白曉曉假扮的！
這人還真是爲了目的不擇手段啊。
看她不答應，換一個身份用解藥來yòu huò。
可她明明都帶來了劍，對方卻又反悔不給，
這是不管怎樣都要治她於死地嗎？
這人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琉璃冠珠想不通。
好在現在也不用去想了，人已經死了。
感覺心那塊沉重的枷鎖被解開了，琉璃冠珠只覺一身輕鬆。
幾步來到了白曉曉的屍首前，在對方身摸來摸去找尋解藥。
對她來說，只要身的毒再一解，那她自由了。
雖然這樣並無法離開這個虛假的環境，
但吃了解藥至少給了她一個機會可以離開這裡。
要不然等她毒發身亡，
按照規定，被天的人拿去又是格式化，又是拆解的，
她哪裡還有命去追求真正的自由。
解藥，是她自由的第一步。
“……沒有？！”
琉璃冠珠愣住了。
她在白曉曉的屍身抹了半天，
別說解藥了，是連個半個銅板都沒找到，這人身竟是空無一物！
“怎麼會？他剛纔明明……啊！難道說……”
琉璃冠珠想到之前，白曉曉幾次伸手入懷做出一副要取解藥的動作，
可從來沒有一次，真的從懷裡取出過什麼來。
“按照規矩，對於叛離牡丹亭的人，從來都只有死這麼一條路。”
“他既然是牡丹亭的虛無者，那肯定也是要按照規矩來辦事。”
“身又怎麼可能帶着解藥！”
原本心情大好的琉璃冠珠，這一瞬間只覺得渾身氣力都消失不見，
她整個人癱坐在白曉曉的屍身旁，啞然失笑。
傻啊，她太傻了。
在猜到對方是虛無者時，她應該知道會是這麼一種結果的！
她費盡心力，到頭來終究是要死在這人的手裡。
可笑，可笑啊！
琉璃冠珠絕望地看向了不遠處，那正放在地的白曉曉的頭。
也不是偶然還是必然，
白曉曉頭顱的位置正巧是面朝她這邊，此時彷彿也正看來一般，
先前那眼滿是的無情嘲弄，琉璃冠珠在這一刻也有了理解，
原來，是衝她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