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遂亦不知不覺的已經養成了往風瀾那邊看的習慣,雖然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但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看着風瀾又重新摟住了炎雪兒的芊芊細腰,散遂亦突然嘴角一挑,他笑了,有一種甜甜的東西,膩到了他的心裡。
他聽風瀾提起過,風瀾把這種東西稱之爲狗糧。
同時他也在像風瀾學着,並且檢討自己,如果自己也有那種撩妹的本領,恐怕孩子都已經能爬到電線杆上了,順便給他彈一首東風破。
“前輩就是前輩,我們這些平凡人只能膜拜着!”
散遂亦再心裡已經改變了對風瀾的稱呼,然後習慣性的對着風瀾點了個贊後,就把全部的心思投入到了趕路之中。
風瀾一副得逞了的賤笑,他把頭靠在炎雪兒香肩上,享受着這愜意的時刻。
…………
不知過了多久,大家依舊在麻木的趕着路,獨角馬也已經疲倦不堪,但還是邁着緩慢的步伐前進着。
隊伍中瀰漫着沉沉勞累的氣息,晨曦的光芒掃在衆人身上,可並不能讓他們的身體恢復活力。
大家反而意識到第二天已經來了,大腦告訴他們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現在非常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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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的身體,讓他們除呼吸以外的任何多餘動作,都沒有精力去做。
“停!”尋巖沙啞的喊了一聲。
隊伍瞬間停了下來,不少人直接從獨角馬上摔下去,然後開始打着呼嚕。
風瀾還好,他趴在炎雪兒背上睡了半夜。
炎雪兒身體開始左右搖晃,風瀾連忙一把將她摟入懷裡,晨曦的昏暗光芒照在炎雪兒俊美的臉上,真是猶如畫中的風景。
“這大小姐有那麼漂亮嗎?可能是我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吧……”風瀾呢喃着,把睡着的炎雪兒抱到了一棵樹下。
“啊!”
遠處的安琪在下馬的時候一腳踏空,身體向後傾倒。
風瀾連忙飛奔過去,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安琪完美接住。
安琪看到是風瀾抱住了她,對風瀾做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就睡在了風瀾的懷裡。
看着美色如煙不切實,半醒半寐似如夢的安琪,風瀾嚥了咽口水。
“這大早晨的,誰扛得住啊?!”
風瀾把安琪放到了炎雪兒旁邊。
“pia~”
一生輕響,散遂亦也摔到了地上,他打着呼嚕就睡了起來。
風瀾淡淡的看了一眼,沒做理會。
“????”散遂亦。
風瀾又向商隊要了一條絨毯,然後給兩名女士蓋上。
他轉身又去“馬廄”裡抱了一懷的乾草,鋪平以後把散遂亦給放了上去。
經過商議,尋巖他們決定讓許顏良等人守班,畢竟許顏良他們坐在露天的馬車之中,同樣也是可以休息的。
許顏良等人只好不甘情願的,擔負起了守班的責任。
尋巖讓風瀾也去休息,風瀾不好意思的拒絕了,畢竟他也休息了半夜,現在要和許顏良他們一起守班。
尋巖也沒有再堅持,一路的勞累讓他連眼皮都快擡不起了,他隨便找了一棵樹下就睡了過去。
而負責守班的是風瀾,和許顏良等人。
他們一羣人圍在一起,根本就不像是守班的,連周圍的情況也毫不留意,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會被魔獸偷襲。可以說是,沒有一絲絲的責任感。
風瀾撇了他們一眼,那些小弟們都用奪妻之仇、不共戴天的眼神看着風瀾。風瀾聳了聳肩,身影竄到了樹上。
許顏良和他的小弟們依舊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時不時的,會有小弟一臉陰森的對着風瀾笑,這讓風瀾感覺心裡毛毛的。
風瀾知道他們肯定不是在商量什麼好事,他們隊伍裡少了一個活人,那個人跑到哪裡去了呢?風瀾一直都非常警惕。
到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醒了,炎雪兒像抱着布娃娃一樣抱着安琪,醒來的時候她非常尷尬,同時又氣鼓鼓的去找風瀾。
安琪只是笑了笑,然後收起毯子,就向安商那邊走去。
散遂亦醒來後看到自己身下的乾草堆,感激涕零的抱着風瀾,鼻涕都快蹭到了風瀾身上。
“前輩,多謝照顧!你居然能記住我不能直接睡在地上,哇啊啊……”
風瀾一把將散遂亦推開,說:“什麼前輩啊,你該不會是在夢遊吧!?”
被推開的散遂亦又撲了過去……
安琪醒來之後,面對許顏良的問候,她隨便幾句就給打發了。她氣鼓鼓的走到風瀾身邊,擡腳就要往風瀾屁股上踹。
風瀾連忙往後跳去,同時也不明所以的問道:“大姐,就算你有起牀氣,可我又沒有叫你起牀,幹嘛一醒來就要踹我?”
“你纔有起牀氣!是不是你把我放到安琪身邊的?”炎雪兒叉着腰,憤怒問道。
“是啊,你倆都是女生,應該沒問題的吧……”還在回想自己好像做的也沒什麼不對時,風瀾突然頓悟,發出了一聲驚呼。
“噢~你該不會又抱着安琪睡了吧!”風瀾一臉賤笑。
炎雪兒低着頭,可以看到她的耳尖都已經紅了。
“又?”散遂亦抓了抓腦袋,有些不明白這個“又”是何用意,沉思中的他突然醒悟,發出了一陣驚呼。
“噢~~你們兩個已經……”
“我打!”
風瀾一記手刀砍在了散遂亦的後脖頸上,散遂亦話沒說完,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聽說用這種方法,可以消除五分鐘內的記憶。”
炎雪兒身上的火焰緩緩消散,她陰沉着臉,轉身離去。就像風瀾說的,安琪也是女孩子,她也就不想和風瀾計較。
可風瀾卻在她的背後喊道。
“沒事的,安琪姐是很善解人意的,她一定不會嘲笑你的。”
“再說了,一個都快二十歲的人了睡覺還總喜歡抱着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是吧!?”
炎雪兒怒火被徹底點了,她的腳下浮現出法陣,法陣中瀰漫出來的紅色雲霧,開始緩緩的向風瀾靠攏。
風瀾還在懷疑,自己這安慰的也沒毛病啊?甚至還非常不要臉的嘆了口氣,感慨說:“女人心,海底針……”
“亞麻跌~!”風瀾一邊後退一邊求饒。
“你可能誤會了,我這是再安慰你!”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有一個朋友都十八歲了還尿牀呢,所以說你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暴風雨加電閃雷鳴前的安靜。
轟隆隆!
“啊!!!!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