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休息好?”
“嗯,做了個噩夢!”
“什麼樣的噩夢?”
“夢到了你死皮賴臉的纏着我,我怎麼甩都甩不掉,嚇死我了!”風瀾虛驚一場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炎雪兒陰沉着臉,二話不說伸手對着風瀾的腰就是一擰。
“再敢戲弄我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去,讓你追着我們跑!”
“gao!!!”
風瀾疼的放聲高呼,旁邊正在打哈欠的散遂亦,被嚇了一激靈。
安琪也投來疑惑的目光,問:“子安,傷口又疼了嗎?”
風瀾連忙做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表情,對着安琪訕訕笑了笑:“沒有,散遂亦剛剛告訴我,每天早晨吼一嗓子,可以提高精神與心態。”
“噗!”安琪被風瀾給逗笑了,她問:“那你覺得有效嗎?”
“沒什麼效果……”風瀾又潤了潤嗓子,說:“而且喉嚨也有點難受!”
“哈哈!”
兩人笑聲十分融洽,炎雪兒在前面嘟着嘴。
剛從風瀾一聲“gao”叫中緩衝出來的散遂亦,聽到風瀾說的那幾句話後,立刻停止了打哈欠的動作,一臉疑惑看着風瀾,心想。
“????”
“麻個巴,關勞資什麼事!”
“看來以後要離子安遠一點了,要不然很容易被當成甩鍋目標。”
長時間枯燥的趕路,讓風瀾的睡意越來越濃烈,他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同時留意着周圍的情況,避免又被魔獸偷襲時,不能及時防禦攻擊。
他看了一眼散遂亦,散遂亦好像也再硬撐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風瀾的精神也逐漸疲憊,他連擡起眼皮的時候,都要在腦海中告誡自己不能睡,用意志和睏意做爭鬥,然而爭鬥的那幾秒中已經算是在睡了。
他想到了散遂亦,並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一路充滿了未知的危險,既然自己的任務是保護好炎雪兒,那就一定要擔當起這個責任。
尋巖之所以願意讓他留在炎雪兒身邊,肯定也有這個想法,同時也能盯着炎雪兒。
想到這裡,風瀾就來了幾分精神,他睜開眼睛,帶着堅定的笑容看向散遂亦。
散遂亦:“Zzzzzz……”
他已經趴在獨角馬身上睡着了,獨角馬很是自覺的跟着隊伍跑而已。
風瀾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表情變得十分陰沉。
“臥槽!”
“散遂亦!你他煤的居然睡着了,虧我還在心裡把你當成了榜樣!”風瀾吐槽。
“騎馬睡覺你就不被閃下去摔個半身不遂嗎?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我保護意識啊喂!”
“而且你給我好好留意周圍啊喂,我們可都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給你了喂!”
被吵的散遂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打了個哈欠說:“我沒有睡覺!”
“你絕對睡着了,你的頭上都出現了zzz的符號了!”風瀾堅定說道。
“什麼符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散遂亦死不承認。
“那你剛剛在幹嘛?”
“我剛剛在聽馬的心跳……”
“你覺得這個理由我會相信嗎?”
“可這是事實!”
“那你嘴邊還有口水!”
“不可能,不可能,我睡覺時決對不會流口水!”散遂亦擺了擺手,信誓旦旦的說道。
“嘿嘿!”風瀾臉上狡黠的笑容逐漸張揚。
散遂亦也意識到自己被風瀾的語言誘導了。
…………
現在,散遂亦眼睛瞪的很大,而且時不時的扭頭觀察周圍情況。
因爲,風瀾一臉得意的笑着,作爲懲罰,他正用手指指着散遂亦,只要散遂亦有打瞌睡的動作,他指間的那個小魔法陣裡,就會射出一根冰針……
“好了子安,你倆別鬧了,注意周邊!”安琪在旁邊提醒。
…………
長路漫漫,轉眼又到了深夜。
和往常一樣,生火紮營。風瀾也又去偵查情況,尋巖提醒幾句,他就出發了。
他並沒有爲了節省時間而隨便敷衍,而是十分細心的進行檢查。到達了偵查的最大範圍,確定一路沒有什麼異狀後,他這纔開始佈置『移土入方』的法陣。
今天的佈置速度相比第一次快了很多,他對自己的進步也感到很滿意。
他走到法陣裡,開始讀秒……
1、2、3……11……
“12……”
他的身影從法陣中消失,然後再另一個法陣中出現。
“唉,想要控制法陣的傳送時間還是很有挑戰性啊,現在連縮短一秒鐘都做不到!”
“時間還很充裕,慢慢來吧!”
對自己鼓勵安慰了幾句後,風瀾便開始往回趕,他可不想再讓大家擔心。
等他趕到營地的時候,尋巖等人也都已經回來了,大家正坐在一起吃飯。
“回來了,一路有什麼異常嗎?”尋巖問。
“沒有,一路上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風瀾把光熒石交給了尋巖。
“吃點東西吧!”幽子說。
風瀾也覺得有些餓了,拿了盤子裡一串烤肉吃了起來。
“老大,今天要我守夜嗎?”
“不用了,昨天你已經守過了,今天會換成別人!”
“嗯!”風瀾點頭,也不再堅持,免得大家起疑心。
大家看起來都很勞累,不過風瀾卻沒見散遂亦的身影。
“散遂亦呢?”
“他去睡覺了,他今天狀態不是很好,就像失了魂一樣!”爾格說。
“而且我剛剛吟誦冰魔法法陣的時候,在旁邊的散遂亦被嚇了一跳,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義仁又說。
…………
幾人又交談幾句,每個人的興致都不是很高,現在加速趕路讓他們都很疲憊。
風瀾又尋巖討論了接下來的路線,尋巖說再過十天就能到達魯絲集市,會停留在哪裡休息兩天左右,緩緩大家心情與壓力。
尋巖、爾格和安商隊伍裡的幾個人去守夜了,風瀾也回到了休息處。
森林和委託沒有那麼浪漫,長久的奔途會消磨人的耐心。爲了節省時間和減少麻煩,他們就爲三位女士搭了帳篷。
從今天開始他們所有人男的都要以地爲鋪、以天爲蓋。風瀾覺得無所謂,他已經習慣了在大自然中休憩。
他看到趴在乾草堆上熟睡散遂亦,從趴着的姿勢可以推斷出,散遂亦走到乾草堆旁邊的時候,直接一頭栽了下去,因爲散遂亦的小腿還都搭在土地上。
“看來這傢伙不能熬夜啊!”
風瀾想着,同時把散遂亦拉倒了乾草堆上。自己也慢慢的躺倒了上去,一天的疲勞,在此刻終於放鬆下來,睏意猶如潮水一般向他涌來,他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