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蔡青青竟有些後悔,忍不住罵了一句,沒事捉弄月老幹嘛?
片刻的慌神後,蔡青青的身體比意識更快一步的採取了挽救措施。
只見,她猶如一隻展翅的雄鷹一般,在月老離地面僅有一米的距離猛地把人抓住,直衝雲霄。
望着俯身而下的某人,月老的眼眸中露出得逞的笑容。他果然賭對了。自從知道蔡青青是妖之後,他便懷疑青青便是當初被財神救回來的那個青妖,現在看來,果真不假。月老暗道,看來是蔡青青爲了報恩,所以才一早來到人間,給他幫忙的。
想到此,月老的心情萬里無雲,嘴角微微上揚,眸光閃爍,看似心情飛揚。
只是,在他們兩人誰都沒有發現的角度,不遠處的雲端,正好站着一個人,面容熟悉,正看着他們。
……
中午十二點,姑娘們基本上都找到了線索,出了迷宮,並且在迷宮途中拿到了屬於各自的帶有數字的腰牌。
“不會就根據這上面的數字去尋男神吧?”一個姑娘納悶道。
“哼,我還以爲是什麼奇珍異寶模樣的線索呢,原來就是幾個光禿禿的數字呀,難不成拿着這個對號入座,連模樣都沒瞧見,就算相親了?”超短裙自然是不願意的,連對方家底如何她還沒有摸清,就結束了,這不是忽悠人嗎?
“就是,這個月老相親,我看着就是風聲大雨點少,比誰都能嚷嚷,還美其名曰一場奇異的浪漫之旅,騙誰呢?連半個影子的男人都沒有見過,算什麼旅?”橙色短毛也不依不饒的說着,就連手上的腰牌都不想要了,剛要往地上扔之際,卻被羅麗制止。
“急什麼?沒看着工作人員過來了嗎?聽她們說完再扔也不遲呀,萬一,你那腰牌後面是個富二代,你這一扔豈不是連這後半輩子的飯票都不要了?”
橙色短毛心裡咯噔一下子,趕緊把剛要扔掉的腰牌護在胸前,暗道,這女子說的倒也在理,大不了見了真身後,不合適再仍不遲。
衆姑娘見狀,也都聽到了心裡。
此時,烏雲散去,陽光明媚,天空豁然開朗,讓人眼前一亮。
衆姑娘們感嘆這特技效果果真不錯,估計也是花了大價錢做的,如此逼真的特效,一看就不是綜藝節目上吹噓的五毛錢的特效能夠比擬的。
就在衆人感嘆之際,花姐說話了,“姑娘們,你們辛苦了,相信你們大多數人的手上都不止一個腰牌,此次相親,比例失調,男多女少,所以你們暫時可以多項選擇,腳踩多條船。當然,等所有的相親活動結束後,你們就要帶着自己的船票登上真正的唯一的客船了!”花姐有些激動,心道,這些女子的運氣倒是不錯,她可是聽蔡青青說了,此次來的男子質量都不錯,品質過硬,實在屬良心產品。
“好了,姑娘們,午餐時間到了,情牽一線已經給大家準備好了豐富的自助餐,美味可口,外加美男當前,相信各位一定能夠敞開肚子吃個痛快!”
在花姐聲情並茂的渲染下,本就在迷宮裡轉了八十圈,早已飢腸轆轆的姑娘們便也顧不得什麼斯文,一個個把腰牌塞進了包包內,直奔餐廳。
急的花姐在後邊大喊,“姑娘們,慢點,排好隊呀!哎……”
羅麗見到花姐無可奈何的樣子,頓時大喊一聲,“姑娘們,這裡有監控,大家小心!”
什麼?監控?在哪?
剛纔還一股腦,不顧形象的幾個帶頭姑娘直接停了下來,嚷嚷道:“有監控,怎麼不早說?萬一被我男神看到了多不好!”
緊接着便是一聲又一聲附和,“就是,就是!”
雖說被姑娘們抱怨了幾句,可好歹是解決了混亂的問題。花姐感激的對着羅麗點點頭,當做謝意。
在花姐的帶領下,姑娘們便排好隊,來到了裝修簡約時尚的自助餐廳。
此時,蘇夢已經把場地佈置好,只等男女相親主角到來,享受大餐。
只見,明亮乾淨的自助餐廳內,放眼望去,一張張雙人桌映入眼簾。玫瑰紅的印花桌布很好的詮釋了愛情的浪漫氣息,再加上桌子上的別具一格的插花工藝,更讓前來相親的女子心中一片柔軟,不覺間言談舉止,行爲作風都在潛移默化中慢慢改變,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放低,變緩,生怕干擾了這種安謐祥和的氛圍。
花姐悄悄的站在蘇夢身後,滿意的說道:“不錯嘛!這氛圍真心讓人喜歡,不愧是小清新文藝範兒,這造人的水平可謂是登峰造極了,這剛纔還風風火火的姑娘們,到你這,秒變儀態萬千的大家閨秀,着實讓人眼前一亮呀!”
“哪有!”蘇夢笑着不好意思道。
“別謙虛了,夢,看起來你確實走心了,這樣就對了,這纔是我認識的那個舉手投足皆散發着女性魅力的蘇夢同學!”
“花姐!”蘇夢感覺臉色微紅,已經不好意思去看花姐了。鬱悶了這麼久,終於再一次做回自我,這種感覺猶如看見浪花朵朵般心情飛揚,舒服極了。
女子這邊剛剛入座不久,男子組就紛紛趕來。
按照之前安排,所有男子先到前臺取號,按號就餐。
有道是男女搭配,吃飯不累。雖說,這種取號方式隨意了些,可相親的男女奔着月老這一金子招牌都信奉命中的緣分,倒也相處的甚爲和諧
雖然,男子們忙綠了一上午,經歷了各種比賽折磨,可在女子面前還是較爲殷勤,基本上都是女子正襟端坐,男子去取餐。當然也有個別一上來就比較對眼的,兩人一起有說有笑一起選美食。
此時,大屏幕上開始播放男子比賽視頻。不知道是誰帶頭笑了一聲,緊接着便接二連三的歡聲笑語。
“那個就是你呀,你還會打乒乓球,竟然打的還不錯,有時間我們切磋切磋!”一個女子對着對面一個略帶靦腆的男子笑嘻嘻的說道。
“額,一般般,我以前在國家乒乓球隊待過,不過現在退役了!”男子一臉淡然。
“是嘛?”女子的眼睛一下子金光閃亮,好像撿到了一個金元寶。
司命在一旁樂的不行了,“真能吹,還國家隊,我還國際隊呢!”
“國際隊在哪,沒聽過!”花姐拆臺。
“哼,你當然沒聽過,那可在九重天上的!”司命惡狠狠的說道。
“得了吧,還說別人吹,我看你才吹呢,你看都吹天上去了!”花姐笑的合不攏嘴。
“哼哼,不說了,反正說了你們也不信!”司命暗道,等他回到九重天,一定弄個天庭兵兵球對,然後拍張相片,給花姐寄過來,嚇死花姐,以報血仇。Wωω ◆ttκan ◆¢ ○
此時,蔡青青走過來,望着這一對對的男女,對着月老道:“怎麼樣,那個女子場地的腰牌如果和坐對面男子不是同一人,怎麼辦?你讓人家女子選哪一個?”
“不知道!”
蔡青青驚訝,“真不知道?”心裡也琢磨不透了,按說,不可能呀,這月老不是一副凡事心中掛,事事我瞭然的作風嗎?怎麼此時說不知了?
“緣分這東西,很奇妙的,如果說直白些,通俗些,緣分也太平常不過,輕易就能得到,可若是在經過了瞭解還認定的緣分,那纔是她們真正所要的姻緣的緣分。”
“奧!”蔡青青心道,真麻煩,原來是柏長老也道不明的緣分二字。
突然,就聽司命大喊一聲:“天哪,向東,你們快看,那邊!”
蔡青青他們順着司命的小爪子便正好看到了坐在一起的李茂和羅麗兩人。
“他們?他們竟然會坐在一起,不是吧?”司命大大的眼睛裡,有興奮有激動,還有八卦小心思。
倒是蔡青青一臉的不以爲然,“有什麼有驚奇的,他們在一起難道傷天害理不成?”
“沒有,他們在一起很好!”月老的眸光中能看出喜悅。
“你的手筆?”蔡青青問道。
“不是,他們自己的緣分而已!”
“也不知道,那羅麗手上的腰牌是不是正好是李茂的號碼?”
“應該是!”
“你怎麼知道?”蔡青青太驚訝了,這個月老難道偷偷的用了法力不成?
“我讀的懂脣語!”月老突然說道。
蔡青青忍不住羨慕嫉妒恨,真是的,爲何她善於的,他竟然也會?
此時,就聽見司命一臉的悲傷道:“可惜了,人家姑娘估計是奔着你來的,可現在卻被你推到了別人的懷抱,你可真是慈悲爲懷?”
司命說完,滿屋子的酸味瀰漫。
蘇夢一直沒說話,見向西如此說,便看了向東一眼,卻發現,她正在看的男子眼眸中竟然在看着另外的方向,而順着這個方向,蘇夢發現,那正好是蔡青青。
怎麼會是老大?蘇夢心道。
此刻,蘇夢的心裡輾轉千次,不可能,不可能,老大她,她,怎麼可能?
蘇夢的心裡壓根就沒有想過,蔡青青和月向東會有超出同事情之外的男女情誼!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就像突然做了一場夢,而夢多半不真實。
可,女人的直覺卻清晰無比的告訴她,月向東的眼中的女人絕對比她的分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