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六的第一抹朝陽跳出地平線之際,情牽一線的衆人便都從牀上爬起,準備開始戰鬥。
好在立秋已經多日,天氣不似最初那麼炎熱,由其是清晨和傍晚,倒是更多了些秋天的涼爽。
如此清新的空氣,美好的早晨,情牽一線的全體成員個個精神振奮,激情澎湃。就連最近一向拖後腿自怨自艾的蘇夢,都覺得自己那點情愛在國家利益面前,壓根不叫事。倒是白白浪費了她的青春美好年華。一向嬉皮玩笑的司命也一改往日畫風,變的尤爲鎮定和果斷。一清晨就開始練嗓子,美其名曰,等大戰當即,他一嗓子便把敵人哄趴下了。
而促使大家發生天翻地覆改變的根因,便是,昨晚,蔡青青請大家看了戰狼2。
於是,一夜加今早一清晨,情牽一線的同仁們已經由最初的工作夥伴關係發展成現在同甘共苦,不離不棄的戰友情。
司命首先開口,“蘇夢,上次我把你的小白瓷給弄壞了,到現在也沒有給你補好,實在對不起,這樣吧,這是我身上所有的家當,都給你,你拿着這些錢,能補就補,不能補的話就買個新的。”
蘇夢慷慨激昂回絕,“向西,說的哪裡話,小白瓷,我不讓你賠了,大家都是戰友,什麼你的我的,都是國家的!”
司命詫異三分鐘,直接給蘇夢敬了一個不是很標準的軍禮,“謝謝蘇夢同志!”
蘇夢迴禮,“向西同志客氣了。”
花姐正好出來打水之際,看到了這兩個人如此入戲,便輕輕的拍了蘇夢一下,“夢,醒了沒?醒了的話趕緊過來幫忙。”
蘇夢打起十足的精神,“是,花姐。”
花姐被逗笑了,不過,這樣的蘇夢倒也不錯,多了陽光,驅走了陰霾。不由暗道,現在的電影力量果真強大,就連蘇夢的輕微抑鬱症都能一掃而光。
爲了慶祝這一好的開始,花姐更是拿出絕技,給大家做了一頓美味可口的早餐大宴。而月老也主動請求友情演出,客串了一回廚師,拿出招牌菜可樂翅根來給大家當開胃小菜。
接着,蔡青青便實時把握神機,做了一百字鬥志昂揚的全體總動員。說的在場的衆人熱情洋溢,內心猶如翻滾的長江水洶涌澎湃。
司命當場就被收買,立下軍令狀,今天若是相親人數達不到合格標準,剃頭爲證。
大家哈哈一笑,花姐拿出剃鬚刀,振振有詞,“好,我便把這個剃鬚刀給向西準備着,等相親結束,咱們一同爲向西剃度,見證他皈依佛門。”花姐的說笑又引來一番笑聲。
“看起來衆人皆都心情爽朗,那我們便開工吧,加油!”蔡青青在一陣歡歌笑語中下達命令。
說完,便隨手一揮,把只有天庭纔會有的月老袍遞到了向東手裡。“換上吧,我們的月老大人!”
衆人起鬨,“月老,月老!”
月向東睿智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然後,月向東進去,月老出來。
此時,大紅色月老袍,穿在月向東身上,倒也越發光芒萬丈。此刻,月老左手執杖,上面掛滿了用來牽姻緣的絲線,本應該拿姻緣簿的右手空空如也。
衆人望去,更是不禁被月向東的氣質所折服。所謂顏值高的人穿什麼都是星光大道,璀璨無比。而月老便是這樣的人,無論是冷高氣質的酷總裁,還是溫潤可親的月老,月向東都順手拈來,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花姐看癡了,暗恨自己嫁早了;蘇夢更是不知黑夜白天,暗道自己花癡晚期了。
蔡青青倒是免疫力極強,儼然迷不到的小強,僅僅閃了兩下眼眸便該幹啥幹啥去了。
司命見狀,走上前來,戳着月老的脊樑,“不錯嘛!挺像一回事的,從淘寶上買的吧?”
月老沒心思和司命瞎扯,“青青送的!”
司命心裡酸了吧唧的,索性給月老留了一個瀟灑的背影,就去忙了。
此時,悠遠渾厚的古鐘聲敲響,肅穆而深沉。
M市早晨八點。
花姐,蘇夢,司命外加臨時招的幾個學生兼職都分赴各個分會場。
蔡青青這邊的主會場僅僅留了兩個男同學,幫忙做些維持秩序和登記工作。
劉洋便是其中之人,性格爽朗,一來到,就大方的上來幫蔡青青拎東西,並且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個不停。
更是在見到月老的那一刻,尖叫聲想起,“啊,果真是和我夢中的月老一模一樣呀!這造型太酷斃了。”
月老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什麼都沒說,拿着紅繩道具便一旁沉思去了。
劉洋剛要出口的話,在看到月老旁邊的相親流程簡介後,便眸子一瞬間暗淡下去,接着,便跟着蔡青青一旁幫忙去了。
此時,前來相親的男女便紛紛前來,按照之間的安排,先由月老把關,給衆女子看手相,知姻緣。然後再是抽姻緣籤,而此時也就是最關鍵的時刻,月老嘴脣微動,蔡青青就能根據月老的脣語,幻化出女子抽籤的籤文,配合默契。
最後,女子根據抽籤的籤文,拿着月老分發的紅線,去各個相親分會場,去找意中人牽紅線。
流程便是如此。雖然簡單,也只有蔡青青知道,這些前來相親的女子一定是走了大運。因爲此時,坐在前臺是名副其實,如假包換的真月老。世間有多少男男女女想求月老姻緣之事,可終究難以如願。
只是,又有誰能想到,比登天還難的事,竟然在此刻夢想成真了,而唯一遺憾的便是,當事人卻一無所知。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只是,天機不可泄露,若是有緣人,若是心誠,自然能得償所願。
月老望着外面黑壓壓的人羣,面色凝重,此刻,他爲這些女子看手相,其一,當然是爲了姻緣一事,其二呢,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要找一個女子,那女子的手心中有一朵盛開的彼岸花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