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大家陸續都起來了。小豆芽最近一直纏着司命,嘴巴里一會向西叔叔,一會向西哥哥的叫着。司命倒也不生氣,活脫脫一個孩子魔王,和小豆芽大清早的就開始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而花姐則是簡單洗漱後,一頭鑽進廚房忙活早餐。蘇夢呢,一個人在屋裡發呆,後又怕待久了長黴,便又到院子裡發呆。
最近肖世宗倒也很消停,僅來了一次,說是蘇父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再過些時日,就舉行訂婚宴會。而且還送來了數百身禮服,不同款式,隨便蘇夢挑選。只是,被蘇夢轉手放到了公司的淘寶店裡銷售,統一售價九塊九,數百套禮服半小時內銷售一空,而且好評如潮,情牽一線的淘寶小店嘩啦一下子火了,火的一塌糊塗。
月老趁機在網上兜售情牽一線相親會門票,同樣的九塊九毛錢,有了物美價廉的禮服做鋪墊,相親會的門票也被一掃而空。
就連花姐都對月向東的活學活用,豎起了大拇指,連連稱道。可,月老呢,如同沒事人一般,還是一門心思的籌劃着相親大會各個流程,簡直比當初蔡青青在的時候還要專心專業。
這段時間,他已經把歷朝歷屆的相親會大體瀏覽了一遍,他總覺得要弄些不一樣的風景,讓人眼前一亮。
就在大家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事情當中時,蔡青青踏着輕輕的拍子,在清新明媚的清晨,沐浴着早晨的陽光,緩緩走來。
最先發現的她的當然是小豆芽,“青青姐姐!”小豆芽第一個撲倒青青懷裡,高興的不得了,而且還不停的大喊大叫,“媽媽,夢姐姐,向西哥哥,美人哥哥,你們看,豆豆把誰給帶來了!”
花姐從廚房拿着菜刀衝出來,蘇夢睜開沒有精神的眸子,向西直接把胳膊放在了嘴巴上咬了一口,疼的吱哇亂叫,大家一致驚呼,“老大,你回來了!”
蔡青青眼眶溼潤,伸出雙手,“我回來了!”
月老還是一個人在電腦旁沒有挪動分毫,只是,在衆人看不見的角度,月老的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眼眸漾出笑意,如同昨夜彎彎的月牙,眸光閃爍,心情飛揚。
司命以爲月老還不知道,便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來到了月老身旁。
“告訴你個好消息,咱們打賭,賭青青今天來不來,我賭來,你呢?”
月老苦笑不能,“我隨你!”
司命頓時不樂意了,“不行,二選一。”說完,心裡更是抑制不住的狂笑不止。
哈哈,月老你輸定了!
月老沒時間和司命玩這小豆芽才玩的遊戲,便頭也不擡的說:“青青是今天早晨四點五十五分到的,那時候我正好起牀晨練,不小心看見了!抱歉!”
“什麼!”可憐的司命把賭注都想好了,就是讓月老下廚做可樂翅根吃,這是他和小豆芽最愛吃的一道菜,可惜只有月老做的最地道。
可樂翅根飛了,司命只好哭喪着臉下樓。
樓下,蔡青青和衆人續完舊,更是把各種精心準備的小禮物送給了大家。
一家人喜樂融融,笑聲飄到空中,四處擴散,於是,方圓百里都能聞到快樂的味道。
小豆芽和大豆芽月向西,拿着禮物高興的像個猴子般,上躥下跳。
花姐的禮物是一身做工優良的小套裙,蔡青青說道:“馬上這暑假就結束了,這件衣服就當學生我送給花老師的上課裝吧,這樣那些孩子們肯定更喜歡你了!”
花姐有些感動,輕輕的攬着蔡青青的胳膊,“謝謝你,青青同學,花老師很高興。”
禮物分完,大家開開心心的吃完早餐,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蔡青青接過相親大會的策劃方案,一邊仔細看着,一邊聽花姐彙報。
花姐把活動流程和現場安排,以及人員調動,都簡要的介紹了一遍。
當然其中還是有一些不和諧的小插曲,花姐想着蔡青青剛回來,就先按下沒有如實相告。
至於其他的,尤其是月向東和月向西兩個新同事,之前,她還不看好,認爲小鮮肉大都眼高於頂,不辦實事,可,如今再看,真是大錯特錯。
花姐說,此次能夠相親大會能夠找到這麼多的合作伙伴,幾乎涵蓋着衣食住用行各個領域,豐富無比,異彩紛呈,勢必讓那些前來相親的男女老幼享受一次完美的偶遇之旅。
而這些都是向西的功勞。
蔡青青對着司命點點頭,讚許道:“辛苦了!”
司命被如此隆重的表揚和稱讚,竟有些害羞,“青青,這些都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花姐也打趣月向西,“向西不但人長得帥氣,就連說話也越來越幽默風趣了,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這次相親你和向東也報名吧!”
“啊,不了,不!”司命連忙搖頭,心道,他若真的報名了,就憑自己這風流倜儻的模樣,萬一,再招惹了個癡心女,倒時再來上一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人間風俗,豈不是還要帶個老婆迴天庭,那不把天宮的那位大領導給氣死!”
所以說,這個回去的禮物他都想好了,這吃的就帶菜煎餅,喝的就帶山楂樹,用的就帶智能小手機(多部),代駕工具嘛,就算了,天宮有坐騎,況且天宮裡沒有修馬路,處處都是浮雲,就算帶了小汽車也沒法跑。
而唯獨不能帶,也不敢帶的就是老婆大人。
況且如此珍貴的東西還是留在人間享受的好。司命想到此,嘿嘿一笑。話說,他談合作這幾天,倒是也見了幾個不錯的女孩子,好像都對他有好感似的。
司命一向是一心從不二用,於是,這思緒一轉眼就跑到了結婚儀式的最後一項,直奔洞房花燭。
突然,花姐一聲咋呼,司命的洞房花燭夢瞬間支離破碎,煮熟的新娘飛了!
司命怒目,“花姐,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花姐還納悶了,“向西,剛纔向東的話你沒有聽到?”
司命心道,向東的事關他屁事?
“向東又惹事了?”
花姐這次明白了,敢情剛纔他們大家說的話,這個向西壓根就沒裝心上。
“向西,你剛纔夢遊娶媳婦呢,這話是一點沒聽見去呀!”
司命低頭,被說中心事,頓覺好沒有面子,立刻挖地縫鑽進去。
“剛纔我們在商討向東去相親之事,要不你說說你的意見?”
“什麼月老要去相親?”
此話剛落,衆人皆驚,月老相親?
蔡青青一臉戲謔的望着司命,月老依然雷打不動的淡然處之,好像說的不是他一般。
司命趕緊解釋,“我是說,向東怎麼能去相親呢?”
笑話,若是月老也相親,那豈不是所有的蜂呀蝶呀都蜂擁過來,還不得上演女女爭男記,萬一再被天上的那位仙娥知道了,還不得滿天的找醋吃。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是仙,怎麼能動凡心?
司命的話可謂正中蘇夢下懷,一直不好意思表態的蘇夢也一改剛纔無精打采的狀態,重複了司命的話,“花姐,你這是什麼鬼主意,還是向西說的對!”
花姐頓時不樂意了,不過,蘇夢的反對在情理當中,花姐倒是不跟蘇夢計較,倒是這個向西,她倒要好好說道說道,“向西,你不去就不去,爲何還不讓向東去,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況且向東若去了,更是肩負着此次相親大會顏值擔當一職,任務艱鉅,不是去玩,懂嗎?”
“顏值擔當?”司命瞅了瞅衆人,目光落在了花姐的身上。
“哼,你別惦記了,這顏值擔當沒你什麼事?”花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