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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房東在乎九尾狐

第九十五章 房東在乎九尾狐

怎麼說,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女的在洗澡,還是雪花玻璃窗,也太沒有戒心了。

青子袊如此信任着陸悠,相信陸悠不會對她做出壞事。所以本着“正人君子”的稱呼,陸悠覺得應該提醒青子袊一下,她這樣的行爲會讓男人失控。不過作爲一個男人的角度,陸悠只是乾站着不動,眼睛直直地望着雪花窗後面婀娜的身影,嘴巴幹張着,口乾舌燥,連收拾房子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花灑的熱水撒在地上發出嘩啦啦的水聲。

面對青子袊這麼魅惑的女孩子,陸悠已經有點按捺不住,思考着應不應該禽/獸一回?

“房東。”

青子袊忽然洗着洗着,從裡面叫喚了陸悠的名字,直把陸悠嚇得腿軟,以爲自己心裡那些齷齪的思想被發現了,從此沒有顏面見人。

“爲什麼你會來這裡?”

......並不是被發現了呀。

不過還是讓陸悠從邪念中拉了回來,慚愧地撓着臉對雪花玻璃牆後的青子袊說:“這個嘛,覺得你一個人在日本太寂寞了,就過來看看你。”

“......”

“爲什麼不說話了?”

話剛開始,青子袊就不說話了,讓陸悠覺得很奇怪,並不認爲作爲九尾狐的她會因爲水聲而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過了一會青子袊才聲音哽咽地說:“爲什麼一個電話也不打過來?”

從玻璃窗外看着青子袊的身影陸悠就覺得很難過。

但他無法安慰,知道青子袊是一個會因此受傷,卻也沒有打電話給她,陸悠無從狡辯。

“對不起。”

只能誠懇地道歉。

不過就算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房東那麼溫柔,肯定會想到我一個人在日本會很寂寞的。我以爲回到日本住幾天房東就會來找我,回來的第一週裡我還是將東西都弄得很乾淨的,行李也都裝在行李箱裡,我想着等過幾天后房東就要拉着我回公寓,所以東西不可以弄亂,只要你一來我就馬上跟你走。可是、可是你這麼久纔來......”

水聲遮掩了她的聲音,可也能夠聽出來,她一定是在哭吧。

“好狠心。”

青子袊哽咽地說。

陸悠低着頭沉默着,青子袊心中的痛苦清晰地傳到他心裡。

“對不起。”

已經沒有力氣站着,他緩緩地坐在青子袊的牀邊,整個人看起來要憔悴了許多。

“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這一個月很難過,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別看我平時跟人說話那麼溜,總是一副傻笑的樣子,也別以爲我有多聰明。可是我從小就沒有朋友,我不知道怎麼跟人相處,有很多事情我到底還是不懂,到現在也沒有學會,只是盡我所能的去善待身邊的人。”

“你們離開了,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將你們留下,因爲留下的話,可能會給你們帶來傷害,我沒有勇氣去參加神話戰爭,沒有辦法保證讓你們拿到冠軍。如果是因爲失敗了,或者途中你們出意外了,以一種悲劇的方式結束我們幾個人的感情,那一定會是非常巨大的痛苦。不知道是否應該頂着這樣可能會到來的痛苦來繼續跟你們在一起,我這輩子沒有嘗過多少的幸福,只有這次,跟你們一起我真的很快樂,但也因爲如此我無法面對得到的幸福被毀滅的可能。”

寂靜的房子裡只有水打在地上的嘩啦啦的聲響。

天上的太陽已經徐徐來到山的另一頭,夕陽染紅半邊天,也染紅了房間和陸悠的身影,人老了,空氣也似乎屏住呼吸。

“直到最近我才明白過來,其實參不參加神話戰爭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和你們,都希望有一個可以安心呆着的地方。回到家裡不是面對冷冰冰的牆壁,而是有人向我問候。做飯不是爲了自己一個人做,吃飯的時候是幾個人一起吃。有人整天跟我吵架,有人會沒有顧忌的作弄我,有人會笑容甜美的向我賣萌,有人會很自然的給我麻煩,有人會爲我掃走寂寞的秋葉。是緣分,也是我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讓我們走在一起,能夠很高興的一起地生活。我想的,大概也是你們想的,因爲我們都已經不習慣一個人生活了。”

“有人告訴我一個道理,‘有些事情,如果你不用行動來證明,別人是不會明白你到底多麼在乎’。我想了很久才醒悟過來,其實最重要的不是別人明不明白我到底有多在乎,真正重要的是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我自己有多麼在乎你們。所以現在,我要明白,也要證明自己有多麼在乎你們。無論前路是不是有着巨大的傷痛等着我,我決定了,我也要直面這個可能到來的傷痛,因爲我非常在乎你們。”

陸悠眼睛盯着地板,無比認真和堅定。

連帶着這份堅定的心,房子裡的空氣也變得陽光起來,天邊落下的太陽也照耀出最燦爛的餘光,天空中的金光也變得異常美麗。

“小白。”

陸悠再次看向雪花玻璃牆後的青子袊。

“我這一個月以來每次回到家打開門最想見到的就是你。以前覺得你很煩,可是,沒有你向我賣萌的日子裡,我覺得很寂寞。我會對你好好的,請你回到我的身邊。”

水聲停了。

青子袊將花灑關了。

她的身影在雪花玻璃牆後一動不動地站着。

陸悠看着她,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青子袊給予一個回覆,希望她能夠回來的同時也害怕她會拒絕。

曾經因他受過傷,痛苦了一個月,還會答應嗎?

......

她的身影動了。

盥洗室的玻璃門打開,青子袊溼搭搭地出現在門後,她那光滑白皙的胴/體讓陸悠一時愣了神。

無以抑制也沒有理由抑制的眼淚從青子袊眼睛裡涌出,她連身體也不遮掩地就撲向了陸悠,將沒有防備的陸悠撞倒在牀上。

“嗚哇!”

等陸悠反應過來,他已經被青子袊壓在牀上緊貼在一起,衣服已經被青子袊溼淋淋的胴/體沾溼,體溫可以隔着溼潤的衣服感受到。

“誒?啊?你......”

陸悠大腦一片空白,變得語無倫次。

忽然青子袊大聲地哭嚎起來,將陸悠的震驚鎮壓住。

“爲什麼,爲什麼你現在纔來?!爲什麼你現在才說?!我好害怕,害怕有一天會忘記你,忘記在公寓快樂的日子,害怕喜歡你的感覺會在幾年、幾十年、幾百年後會完全忘記。我想見到你,想見到你,好想見到你!嗚嗚嗚——”

將內心的告白吶喊出來後的青子袊只顧着大哭,雙手握成拳輪番砸着陸悠的胸膛。

陸悠呆呆地看着青子袊哭泣的樣子。

內心卻前所未有的安心。

哭,是一種很好的感情表達,只要哭出來的話,別人就會知道你在乎。

他擡起雙手,緊緊地將青子袊摟在懷中,阻止了她的拳頭捶打。聽着懷中青子袊的哭泣聲,陸悠閉上了眼睛。

“我也好想你。”

從他的臉上滑下了眼淚。

聽到陸悠的話,青子袊停止了掙扎,像是脫力一般任由陸悠摟着,枕在陸悠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用最後的力氣,哭腔的聲音,虛弱地說:“我好喜歡你,房東。”

陸悠臉皮泛紅。

“我好討厭你,臭狐狸。”

對於陸悠的反話,青子袊咯咯地輕笑了一下,隨即安逸地熟睡了一般,靜靜地趴在陸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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