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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那個人

第七十九章 那個人

孫梅跑到廁所吐了一遍,蕭宜善理麻煩事費了不少勁,不過不幸中的萬幸,醉熏熏的孫梅至少知道去廁所吐。等蕭宜再次將孫梅扶到牀上睡覺的時候,她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總算鬆了一口氣。

看着沉沉熟睡過去的孫梅,蕭宜喃喃道:“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

酒,不是個好東西。

不管是不是因爲神話戰爭的事情連累到肯德基,使得孫梅難過得喝悶酒,作爲認識了一段時間印象很好的朋友,蕭宜都覺得要找個機會好好向孫梅道歉。

在孫梅牀頭櫃放上一杯茶,打開牀櫃的小黃燈,蕭宜給孫梅蓋好被子後從二樓的房間下來,蕭宜看到客廳蜷縮在沙發上睡覺的陸悠。半個小時前還精神滿滿的吵架,只是一會不見人就已經睡着了,看來這個時候陸悠已經很困了。

“畢竟是人類。”蕭宜憂愁地嘆道。

隨後走到沙發旁邊給了陸悠兩巴掌,將陸悠搧得懞然地醒過來,一點也沒有剛剛那關心的樣子,站在陸悠面前,蛇眼冷冰冰的盯着陸悠。

被搧醒過來的陸悠呆呆地望着蕭宜,突然間吃驚地捂住衣服。

“你想夜襲我?!”

一看他的表情和姿勢就知道是聯想到了不良內容。

啪啪啪,蕭宜十分流暢地給了陸悠連環三巴掌,乾脆利落地將陸悠拍得清醒過來,捂住臉痛哭流淚。

“明白不是在做夢了嗎?那樣不可能的事情請不要幻想,太噁心了。”

蕭宜雙手抱在胸前,傲慢地眼神俯視着陸悠。

“走,回公寓去,孫姐吐過一遍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茶也給她準備了。”

“啊,哦。”

陸悠應應諾諾,捂住發腫發痛的臉從沙發上起來,不捨地望着了這豪華的房子一眼後,他跟着蕭宜離開孫梅的別墅。

因爲孫梅喝醉酒而忙到凌晨一點,周圍其他的別墅都關了燈,出了門後蕭宜往着別墅區外走去,除了路上偶爾有一兩盞路燈外,周圍都黑漆漆的,如不是沿着公路走的話說不定會有這黑暗的別墅區中迷路。

一路無言地沿着別墅區的小路走着,蕭宜走在前面,陸悠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這樣的距離有點彆扭,不過,如果並肩而行的話,陸悠覺得大概會被蕭宜厭惡。

晚風有點大,雖說是大夏天,不過這個時候感覺還是挺冷的。

陸悠走在後面,經常望向蕭宜的背影,注意到蕭宜只是穿着單薄的白襯衫,有點怕冷,雙手捂在胸前儘量將體溫保存下來。

“毒舌婆。”陸悠打破無言的一句話。

蕭宜停下腳步,猛地轉過頭用滿滿殺意的目光瞪着陸悠。

陸悠一邊解開他的格子襯衫的扣子一邊向蕭宜問:“天氣冷,借件衣服給你。”

殺氣消退,蕭宜眉頭一皺,表情說不上是不是討厭還是猶豫,別過頭繼續走。

“不需要,別忘記了我是美杜莎,這點程度的冷根本不覺得冷。”

不冷的話就別縮着脖子呀。

陸悠無奈地將釦子扣回去,就知道她不可能會接受他的外套,沒有說陸悠不懷好意或者衣服太髒之類的話就已經非常感謝。

兩人又走了一會,前面的蕭宜忽然說話:“明天是這場比賽的最後一天。”

“嗯。”

“會贏嗎?”

“不敢肯定。”

“是嗎。”

走到別墅區門口處,在保安停登記了出入身份後離開。這裡的地理位置在青木市稍偏僻,別墅區外面是別墅區的賣點,美麗的花田。雖然過了花田的橋後馬上就是其他居住區,不過人很少,想在過橋後的居住區在這個點數坐車回去青木市北區的城中村就非常困難。

至於筋斗雲的話......還是算了。

在花田的公路,蕭宜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走,陸悠只好跟着,挺困的,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好像腦後長了眼睛一樣,蕭宜冷淡地說:“我準備慢慢走回去村子,你沒必要陪我走,直接用筋斗雲回去就好了。”

真的準備走呀,那可是十多里路啊,雖然應該可以在中途遇到出租車。

陸悠流裡流氣地回了一句:“我愛走路你管得着嗎?”

不是男士風度,不是覺得讓一個女生獨自走夜路不好,只是有種感覺,陪她走多遠也好,可能會很累,不過個過程裡面,看着天上的星星,看到沉睡的城市,看着夜色下的花田,看着她的背影,聞到花田飄來的清香,這就已經足夠了。

蕭宜走路的步伐頓了頓,不悅地說:“明明沒必要這樣做,而且就算你這樣做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你這麼垃圾的人。”

“別太自戀了,誰會喜歡你這麼暴力毒舌的女人。”

“我收過上百封情書。”

又拿這個出來炫耀了,就算是這樣,當初那些滿懷深情遞給她情書的小男生們都成了她這句“收過上百份情書”的數量之一,完全記不起名字的可憐人。

陸悠承認自己在這方面輸了,不過卻仍然嘴硬地說:“那麼受歡迎,現在你還不是單身?”

“我無法陪人類衰老,所以只有獨自一人。”

這,也對哦。

陸悠也有想過,蕭宜如果不老的話,如果跟一個會慢慢變老的男人在一起,肯定不會幸福。

雖說如果有情,即使對象老了變得醜了也沒有所謂。

可實際上不會沒有所謂的,一個老頭子和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在一起,肯定會有很大的困難的,纔沒有戲劇小說中說得那麼浪漫。

而且,親眼看着所愛的人逐漸老死,卻無能爲力的那種感覺,想想也會覺得很可怕。

有一件事陸悠一直非常在意。

“你之前說過,你以前有一個喜歡的人?”

“我不想談起這些事情,你最好將那時候我說過的話忘記了。”

蕭宜的語氣冷酷而決斷,感覺非常不情願談起那些事情。

不過陸悠有點不識趣地繼續說:“因爲知道對方是人類,會老死病死,所以就放棄了嗎?”

“別談了!”

蕭宜陰着臉加重了語氣,似乎已經生氣了。

“爲什麼?”

不怕蕭宜討厭他,也不怕會被打死,陸悠一個勁地追問,也有着他的執着和堅持,但在蕭宜看來這種堅持很討厭。

知道打一頓陸悠是沒有作用,蕭宜默不作聲地走着。

又沉寂了一會,陸悠沒有再問這個問題,而是忽然小跑到蕭宜旁邊,與蕭宜一起走。

蕭宜馬上就皺着眉頭警惕地盯着陸悠:“你又想怎麼樣?”

“回家呀。”

回答的根本不是問的。

看着着陸悠不要臉的壞笑,蕭宜有些惱怒,除了用暴力以外根本找不到別的方法趕走他。

蕭宜惱怒地抱着身體,步伐的速度加快了,陸悠哼哼着小歌悠哉地跟上去,幾乎是跟蕭宜保持並肩而行的距離。

“像蒼蠅一樣討厭。”

蕭宜小聲地說。

然而這點毒言並不能夠對陸悠造成傷害。

“蕭宜。”

罕見地,陸悠很少見地正正經經的叫喚蕭宜的名字。

蕭宜有些意外地望向陸悠,儘管還是對陸悠不論如何叫她都會不滿的眼神。

“什麼事?”

“我曾經對你說過真話,後來也說過假話。”

蕭宜歪着頭皺起眉頭,有點不耐煩地問:“什麼意思?”

陸悠不自然地側過面望向天上的星星:“現在的我還很膽小,有些話如果說出來恐怕會被你打,會被你討厭。可能將來都不會再提起,所以那些話只要偷偷說過就好。”

蕭宜更加不解,只是看到陸悠的表情比平時要認真,又不好強逼陸悠說出來。

她只是輕聲地問了一句:“怕我揍你,你說過什麼讓我生氣的話?”

“記住我騙過你。”

“神神秘秘的。”

蕭宜不再追問,安靜地走着,兩人的影子在路燈的弱光下不斷變換形狀和長短。

“有點冷了。”

“嗯?”

聽到蕭宜這麼說,轉到陸悠朝她投來詢問的目光。

“這都不懂嗎?真是遲鈍。我現在命令你,將你的外套交出來。”

“......好咧。”

陸悠愉悅地將格子長袖襯衫脫下來,披到蕭宜身上,蕭宜也自然地將襯衫穿上,雙手抱緊衣服,頓時溫暖了許多。

不過陸悠,寒風一吹來,立馬禁不住打了個抖擻。

“拿走你的衣服是對你無禮的懲罰。”蕭宜解釋道。

陸悠抽着涼氣,鬱悶道:“是是是,我不對,我該死,這蹭着累呀。”

蕭宜沒有聽說過蹭得累的意思,使得陸悠躲過了一場暴打的慘劇。

“其實告訴你也可以。”穿着陸悠衣服的蕭宜走了一會後忽然略帶憂絲地說起來:“在我在這世上高中的時候,那個人,他死了。”

“......是這樣啊。”

跟蕭宜低着頭望着地面不同,陸悠擡起頭看到星星。

“好想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居然會喜歡你這麼一個糟糕的女人。”

蕭宜沒有計較其中的嘲諷的意思,而是停下來看着陸悠。

“我很討厭你,第一眼看到你就討厭你,瞭解你的性格之後就更討厭你......”蕭宜不甘心地握緊地拳頭,幾乎是懷着恨地瞪着陸悠,讓陸悠有些不知所措。

“因爲我無法容忍,你們兩個無論哪一點,都太像了。”

荒涼無聲的公路、微弱昏黃的路燈、繁星密佈的夜空、寬廣平坦的花田、空氣瀰漫着清甜的花香。

兩人走在這個世界一條不起眼的公路上。

距離近在尺寸,卻又異常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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