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鬼的僕人 > 魔鬼的僕人 > 

第四十七章 塞納河上

第四十七章 塞納河上

“這個鑰匙不是被那個什麼格爾格變小了嘛,現在還沒變回來呢。“

“他說什麼時候變回來?“

“三十六小時之後……我記得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大概就是晚上十點。“

“也就是說,我們要等到上午十點左右,才能打開這個盒子?“

“沒錯。“子音說着掏出手機看了看錶,”現在還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好,那我們就在這兒等半個小時吧。“

“在這兒等?“

“嗯啊。“

“我們還是出去等吧,這裡我總覺得不**全。“子音指了指一個方向,那裡有一扇門——當然,這扇門也是透明的。

“有門啊!不早說!“

“……“這次輪到子音無語了。

“我們快出去吧。“樂白說着伸手拉住了子音的手。

“你拉着我幹什麼呀?你又走不了。”子音看着樂白說。

“哦,我忘了……”樂白十分尷尬,悻悻地放開了手。

“來,上來吧。”子音半蹲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回頭衝樂白說到。

“這、這樣不好吧……”樂白有點不好意思。

“少廢話,上來!”

“哦……”

樂白灰溜溜地爬上了子音的肩膀。

二人走到了門前,這時,只聽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站住!”

子音和樂白一驚,幾乎同時回頭,看到了站在他們身後的人——

是約翰·莫爾斯!

“別來無恙啊,”莫爾斯笑着一步步走向二人,“你們一定很想我吧?“

他是怎麼進來的?

樂白和子音不約而同地想到。

這時,子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當時她進入這個空間時,並沒有把大衛、查理五世他們帶過來。

既然自己可以通過那四樣東西進入這個空間,那麼莫爾斯當然一樣可以。

莫爾斯正一步一步地靠近二人,在他離二人不及五步遠時,子音突然飛奔向前,伸手去推那扇透明的門——

莫爾斯冷笑一聲,一柄短刀夾着呼嘯的風聲向二人飛了過來。

子音已來不及閃避,危急時刻,樂白雙眼一瞪,那柄短到變化成了碎片!

是羅塞爾的靈魂術!

經歷了兩天的冒險,現在無論是樂白還是子音,都可以熟練的使用羅塞爾的靈魂術了。

阻住了這一擊,子音已推開了門,二人趕在莫爾斯發動下一擊前逃了出去。

“呼!“子音撫着胸口,爲剛纔險而又險的遭遇感到後怕。

“土包子,剛纔你那一手真是好樣的!“子音回頭衝了白稱讚道。

“現在先別急着誇我啊,我們目前還沒有完全的脫險啊!“

“哦!“子音這纔想到莫爾斯也可以打開那扇門的,他很快就能追上來。

她環視四周,發現他們現在已遠離了盧浮宮了。他們現在處身在一條不知道名字的大街上,旁邊就是靜靜流淌着的塞納河。

子音瞥見在塞納河上有一艘小船,忙揹着樂白跑了過去,跳到了船上。

她先把樂白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然後就去找船槳。

“我們要划着船走嗎?“樂白問。

“這裡就這一條空船,我們只有划着船走纔不易被抓住。“子音說着扳動了船槳。

“啊,他追過來了!“樂白忽然叫道。

摩爾斯的身影在虛空閃現,顯然是剛剛從那個透明空間裡出來。

“快跑啊!“子音急忙用力一撐船槳,將小船撐離了岸邊。

莫爾斯一步搶上前來,可子音已經把船划走了,他只有站在岸上徒自着急,卻毫無辦法。

子音握着船槳拼命地劃呀劃,可劃了半晌,也沒見船行出多遠。

樂白看着她划船,在一旁替她着急:“膽小鬼,你到底會不會划船啊?“

“不會啊!“

樂白狂汗,這都能說得理直氣壯……

“你不會劃交給我啊,我會划船啊!”樂白怕一會兒船會被子音弄得直接沉在塞納河底。

“你早說哦!”子音說着一把將船槳遞給了樂白,“諾,交給你嘍。”

樂白接過船槳,忽然心裡有了一種被坑了的感覺。

這丫頭不會故意裝作不會劃的樣子然後好讓自己來當苦力吧?

“真的不會啊!”子音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無辜。

“你不會是故意騙我好讓我替你划船的吧?”樂白依舊很懷疑。本來他是很相信子音的,可剛纔她把船槳遞過來時顯得太興奮了,而且樂白還看見子音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狡猾的光芒。以樂白對子音的瞭解,這種表情只能說明——子音又在騙他了。

子音聽了樂白的話,忽然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用手抹眼淚,“嗚嗚嗚,人家好心替你划船,是你嫌棄人家劃不好才把船槳要過去的,現在你居然還這麼想人家,嗚嗚嗚,太讓我傷心了,嗚嗚嗚……”

樂白見她一哭,立刻就慌了手腳,連忙安撫道:“對不起對不起膽小鬼,是我錯怪你了,我不該懷疑你的,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你……你就別哭了好不好啊?”

子音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從“嗚嗚”變成了“嚶嚶”的啜泣,然後如瞬息而過的陣雨般漸漸地歸於平靜。

了白突然覺得這哭聲有點假,以前膽小鬼好像不是這麼哭的啊!忽然,他擡頭瞥見子音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似乎是在偷笑。

果然是在裝、哭、啊!

樂白撲上去一把抓住子音,說:“喂!膽小鬼!你剛剛是不是在偷笑啊!”

子音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嘴硬道:“不!我沒有!”

“胡說!明明是偷笑了!我看見了!”

“真的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不可能!”樂白見她不招供,使出了殺手鐗,“你要是再不承認,我就把你扔到河裡去了啊!

這一招果然奏效,子音聽了之後臉色變得煞白,連忙道:“別別別,我承認!“

“哼,果然你是偷笑了吧?也就是說你剛纔一直在騙我對不對?”

“呃,這個呀……“

“嗯?“樂白伸手一指冰涼的塞納河。”

“對對對!”子音毫無骨氣地立刻又招供了。估計她要到了戰爭年代當特務,人家逼供的什麼也沒做,只是嚇唬一下她就什麼都招了。

“好你個膽小鬼,居然敢騙我!”樂白一把將子音攬到身前,伸手去呵她癢了。

子音一向最怕三件事——怕疼、怕癢、怕死。樂白一呵她癢,他立刻求饒:“對不起土包子,我錯了!我再也不在騙完你之後偷笑了!你快饒了我吧!”

喂喂喂!重點不是在偷笑上好不好!

不過樂白最終還是放過了她,沒有再把船槳交回給她。樂白雖然嘴上很兇,但心裡還是很心疼子音的。這就像一個調皮孩子的父母,無論孩子再調皮搗蛋,和人打架爭執時受了傷父母還是會心疼的。

樂白划船的技術很好,沒過多久,小船就在塞納河上走了很遠了。

子音忍不住問道:“土包子你什麼時候學的划船啊?劃得太好了!”

樂白聽了她的稱讚,心裡很開心,笑着說道:“我上高一的時候,有一整個暑假給一個打魚的老漢當幫手,他教我的。”

“你還給打魚的老漢當過幫手?是什麼樣的老漢啊?這麼有趣的事我也要試一試!”

“有趣?”樂白可不這麼覺得,“那可是很累的啊!”

“累算什麼?好玩不就行了嗎?”

樂白聽她這麼說,突然突發奇想,說道:“哎,膽小鬼,你划船的技術怎麼樣?”

“一般吧,”子音說,“只是會劃一點,但劃不到你這麼快,而且劃一小會兒就會累。”

“要不我來教你划船吧?”樂白提議道。

“好啊!”子音歡欣鼓舞地答應道。

“你過來這邊。”

“嗯。”

子音走到樂白身邊來,樂白把船槳遞給她,自己用手覆上她的手,開始手把手地教她划船。

“首先呢,握槳的動作要正確。這樣……把左手放在這兒……右手,嗯……這兒……然後……嗯,動作對了,下面進行下一步……”

子音的手被樂白握着,擺好了正確的姿勢,這樣的肌膚接觸讓她心裡有一點點羞澀。

雖然之前的肌膚接觸也不少,但那都是在危險和逃難中的。像現在這樣——他的身子緊緊地貼着她——是沒有的。

而樂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只是繼續地給子音講着:

“現在你要學習用力,尋找用力點,找找看,哪個方向更適合你。”

子音依着樂白的話仔細地尋找着,但卻是心猿意馬。

“土包子。”她忽然開口。

“嗯?”

“那個……”子音紅着臉,囁嚅了半天,最後什麼都沒說。

“怎麼了?”樂白疑惑道。

“沒什麼……”

樂白奇怪地撓了撓頭,然後說道:“沒事的話我繼續來教你划船吧。“

這個傻瓜……

子音恨恨地想,這種情況下他不準備說點什麼嗎?重點可不是在划船上啊!

其實她真的錯怪樂白了,樂白是真的對這個情景的曖昧渾然不覺。

樂白還在繼續着他的划船知識傳授。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