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白看着櫃檯前琳琅滿目的甜品及價格表,指尖那馬卡龍的味道很多。草莓,香橙,藍莓,黑加侖,奇異果,香草,巧克力······應有盡有。樂百看了一會兒,說:“我要······巧克力的吧。”
“好。”於是子音又轉過頭去用法語對店員說,“再加一份巧克力味的。”
買完了甜品,樂白和子音找了個位置坐下。子音歡快的享受這面前的甜品,樂白卻毫無胃口,雙眼木木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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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包子你怎麼不吃啊?”子音嘴裡塞着大半個馬卡龍,含糊不清地問道。
“你快點吃,吃完我們趕緊去埃菲爾鐵塔找鑰匙。”樂白說。
“你不吃麼?”子音問。
“不想吃。”
“可是我已經替你要了啊,不吃會浪費的。”
“那你替我吃了吧。”
“你當我是豬啊!剛剛吃的那麼飽,這兩大份甜品,我怎麼吃得下嘛!”
“那就帶走吧。”
“帶走的話,也行。”子音點了點頭,隨即又問,“你確定不吃?”
“恩,不吃。”
子音笑了笑,“那我自己吃啦!”
“恩。”
樂白好不容易等子音吃完一份馬卡龍,立即問道:“我們出發吧。”
“去哪兒?”子音一遍擦着嘴一邊問。
“埃菲爾鐵塔啊!”
“爲什麼?”
“你少在這裝傻了!剛剛說好了吃完甜品就去,你可不許反悔!”
“哦,是啊,剛纔是這麼說來着,不過我突然想起前面有家咖啡不錯,不如我們······”
“不去!”樂白斷然回絕。
“去一下嘛!我們好不容易來巴黎一趟,總要把好玩的地方都玩一遍嘛!”
“不行!”
“那咖啡很好喝哦,不去一趟的話一定會後悔終生的。”子音循循善誘。
“如果因爲我們去了一趟咖啡廳,就耽誤了羅塞爾大叔的正事,導致他因‘死神’的死亡命令而死,我更會後悔終生。”樂白說。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去呢。”子音以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看着樂白。
樂白對這種表情最沒有抵抗力,心一軟便答應道:“好吧,但我們要快點哦。”
“知道啦!”子音歡欣鼓舞地笑着拉起樂白的手,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
二人沿着聖日耳曼大街往前走,直到停在一家坐落在大街對面,名爲布拉斯利·科普的咖啡館前。
布拉斯利·科普咖啡館是巴黎最好的咖啡館,幾乎每個來巴黎的人都會來到這裡喝一杯咖啡,體味一番法蘭西的濃郁風情,這樣的地方子音當然不能錯過,拉着樂白就走就進去。
咖啡館裡播放着舒緩的班得瑞輕音樂,清亮的鋼琴聲和空靈的豎琴聲交織出一副美麗的畫卷,讓人覺得防毒徜徉於山水中,思緒不由得也飛向了那清澈明淨的泉水與蔥蘢翠玉的森林。
子音尋了一個安靜無人的座位拉着樂白坐下,叫了一杯卡布奇諾,替樂白要了一杯拿鐵,然後便靠在座位上享受起這美好的氛圍
來。
“膽小鬼,想不到你會喜歡這種高級的地方啊!”樂白說。
“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說我低俗嘛?”子音不滿。
“我不是這個意思,”樂白說,“我是說,這裡和你的畫風不符啊。”
“怎麼不符了?我這種清新唯美的畫風不是正配這種優雅閒適的氣氛嗎?”
“清新唯美?這個詞和你有任何聯繫嗎?”
“土包子,你······”
這是,侍者走了過來,給子音和樂白各端來了一杯咖啡,說道:
“您好,這是您的咖啡。”
子音只好暫停和樂白的爭論,憤憤地白了他一眼,轉頭對侍者微笑着說了聲“謝謝”,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張五十歐的大鈔,說道:“這是小費。”
侍者微笑着道了聲謝後轉身離開了,樂白說到:“你很有錢嘛,還給小費。”
“說你是土包子吧,在西方的餐廳和咖啡館給服務員小費是一種禮儀,如果你不給的話會被人看作是不懂規矩的。”
“哦。”樂白恍然,“可是你也用不着給這麼多啊!那可是五十歐呢!”
“五十歐在巴黎這種高消費的城市可不多呢,我們這兩倍咖啡要七十多歐呢。”
“七十多歐!”樂白驚叫道。
“瞧,你這幅沒見過世面得樣子!”子音鄙夷地說道,“看來我要帶你好好見一見世面了。”
“哼!別想以這個爲藉口出去玩,喝完這杯咖啡你必須跟我去埃菲爾鐵塔!”
“哇!土包子,你好像變聰明瞭誒!”
“別轉移話題!”
“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巴黎,你就讓人家玩一玩嘛!”子音轉而開始進行撒嬌攻略。
“不行!”
“土包子~~”
“絕對不行!”樂白道,“你難道不爲羅塞爾大叔想想嘛?他現在危在旦夕啊!”
“我只是想玩一會兒而已,又不會耽誤太久。”子音弱弱地道。
“總之就是不行!”樂白大聲道。
“哦。”子音被他嚇得縮了縮脖子。不行就不行嘛,兇什麼嘛!
攝於樂白冰冷的眼神,子音也無心再去欣賞咖啡館內雅然的氣氛。心驚膽戰地喝完一杯咖啡便站起身來。
“走吧。”
樂白和子音一起出了布拉斯利·科普咖啡館,回“黑色森林”門前取了車,準備去埃菲爾鐵塔。
一路上樂白的面色一直很不善的樣子,子音小心翼翼地問道:“土包子,你生氣啦?”
“沒有!”樂白冷冷地說。
還說沒有!眉頭都皺起來了!
“土包子,你別生我的氣啦,是我不對,我太貪玩 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子音軟軟地求到。
樂白本來還打定主意要氣她一路,可聽了她的話,心立刻軟了下來,說:“好啦,我不怪你,你才十四歲嘛,貪玩一些也無可厚非啊。”
“你真的不生氣了?”
“恩。”
“土包子你太好了!”子音笑着撲到了樂白懷裡,“就知道你會一直包容我的!”
回到“黑色森林”門口,子~音驚奇地發現安東尼的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居然不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子音驚訝道。
“會不會是安東尼過來把車開走了?”
“不會啊!安東尼哥哥知道我開了他的車,即使過來把車開走也會告訴我一聲的啊!”
“他知道你開走了他的車?可是你去拿他的車鑰匙時他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我給他發了短信的啊!”
“哦。”
“會是誰呢?”子音想着,忽然臉色一變,顫抖着聲音問樂白道,“土包子,你說會不會是弗朗西斯啊?”
“他?”
“是啊,你想,他既然能窺探我們在別墅的一舉一動,那麼我們現在出來了也未必能拜託他的視線。”
“可是他爲什麼要偷走我們的車啊?”
“當然是要防止我們逃跑,方便掌控我們了!”子音說‘“而且我懷疑安東尼哥哥也落在他的手中了,要不然怎麼會把車鑰匙丟在房間裡,電話也打不通呢?”
“這麼說,我們現在被盯上了?”
“沒錯,你等着吧,一會兒還會有人來給你送禮物的。”子音說。
她話音方落,一個聲音便從二人身後響起:“請問哪位是樂白先生?”
子音嚇得跳了起來,叫道:“不用這麼配合我吧?剛說完就來了?”
只見一個身穿波旁王朝(1589~1793,法國最後一個封建王朝)時期的貴族服飾的***在他們身後,問樂白說:“請問您是樂白先生嘛?”
樂白茫然的點了點頭,道:“恩,我是。”
“這是有人託我送給您的東西。”男人拿出來一頂老式的筒裝軍帽送給樂白,然後行了個標準謝禮,就轉身離開了。
樂白剛想要叫住那人時,那人卻已經走遠了。他好奇地打量着手裡的軍帽,不知它到底有什麼含義。
子音始終離那軍帽遠遠的,不敢靠近,只問道:“你準備把它放在哪兒?”
“放在你包裡咯。”樂白隨意地說。
“不行!”子音忙捂包閃躲。
“不至於這樣吧?只是個普通的軍帽而已啊。”樂白淡淡的說。
“這可是‘死神’送的誒!說不定上面施了什麼靈魂術,一碰上就被下了‘死亡命令’。”
“沒那麼誇張吧?他要是想殺我們的話早就殺了,還用得着費這一番周折?”
“說不定他有別的什麼企圖呢?”
“就算有什麼企圖也跟這個帽子沒有關係的。你就幫我裝着吧,總不能要我一路用手拿着吧?多奇怪啊!”
“你可以戴上啊!”
“以我現在的這身裝束配這個軍帽?更奇怪好不好?”
“那就把它扔掉!”
“扔掉更不可以了!萬一上面有什麼線索呢?”
“反正我不會接着的!”
“你要是不裝,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生氣了!”
子音 似乎很怕樂白生氣的樣子,猶豫了半晌才道:“那好吧。”
於是樂白把那軍帽折了幾下,塞入了子音的小手包裡。
子音的手包很小,軍帽被折了幾下塞進去依然使得它鼓鼓囊囊的,像是膨脹得快要爆炸的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