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了?”其餘三人問。
“指南針!”安東尼說。
三人湊了上去,只見指南針上所指的方向從南變成了東。
“這、這是什麼情況?”樂白驚道。
“我的猜想終於證實了!”安東尼欣喜地說,“愛琳,你也應該想到了吧?”
“我知道了!”愛琳說,“我們走過的路並不是直線,而是有着一定弧度的彎路。但這弧度我們感覺不到。所以,我們即使一直往一個方向走,也終究會回到原點——因爲那相當於我們走過了一個圓。”
“聰明!”安東尼豎起大拇指讚道,同時轉身對樂白說,“他明白了,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樂白說。
“可是我們現在怎麼辦?”愛琳問,“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繞圈子吧?”
“我們回‘路西法’去。”安東尼說。
“什麼?你瘋了!那些人現在一定還在裡面的!我們麼好不容易纔逃出來,難道還要再回去送死嗎?”愛琳叫道。
“現在我們在外面難道就很好嗎?”安東尼說道,“那些人可都是這裡的黑幫,對這兒比我們熟悉。而且現在外面這地方是個圓圈,他們如果在兩頭一堵,我們就插翅難飛了。而對‘路西法’我比他們熟悉,我們在那裡和他們躲貓貓要容易一些。最重要的是,我記得子墨和我說過在‘路西法’,除了小音和我們說的那條被堵上的密道之外還有另一條逃生通道。只要找到了那條逃生通道我們就可以逃走了!”
“嗯……有道理。”愛琳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回去吧。”
“安東尼,我問你一個問題。”洛倫佐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問吧。”安東尼磚頭看向他。
“你號稱‘黑騎士’,剛纔他們那麼多人都拿你沒辦法,你要是想逃出去輕而易舉。可你爲什麼不逃呢?”
“我一個人的確能逃出去,至少可以找個那些人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安東尼淡淡道,“可是我們四個一起走的話就不行了啊。逃的話太慢,躲的話目標又太大。”
“那你爲什麼還要帶着我們呢?”洛倫佐問。
“因爲你們都是我的同伴啊!”安東尼笑着說,“我在軍隊裡三年,學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永遠不要拋棄同伴。”
說完,他邁開大步向前走去,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樂白和愛琳。
洛倫佐看了一會兒,也追了上去。
一行四人偷偷潛到了“路西法”的後身。
“我們怎麼進去啊?”樂白問道。
“我記得這裡有個後門,讓我想想應該在哪兒。”安東尼略一思索,然後道,“啊,我想起來了。跟我來。”
他說着衝其他三人招了招手,三人跟上了他。
安東尼把三人帶到了一個地方,這裡果然有一扇小門。安東尼推了推,發現裡面上着鎖。
“怎麼辦?”愛琳問。
“沒事,我有辦法。”安東尼笑了笑,對三人道,“你們讓開一些。”
三人依言退開了幾步。
“你是要破門嗎?這樣店長不會要你賠錢吧?”樂白擔心地問。
“以那個沒下限的傢伙的風格,一定會的。”安東尼道,“但是沒關係,我比他更沒下限,不會賠他錢的。”
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嗎……
樂白無語。
安東尼說完,忽然猛地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頭撞到了門上。
之後,他便暈了過去。
“……這是什麼操作?”樂白感覺有點迷。
忽然,只聽後門裡面“咔”的一聲,然後後門便在衆人面前被打開了。
是安東尼。
“你的‘靈魂出竅’又能用了?”愛琳驚喜的問。
“剛纔我們在外面轉了兩三個小時,我的上一個假身早就沒了。”安東尼一邊說着一邊走出來伸手在他的這個新假身上輕輕一碰,後者立即消失。
“你剛纔在外面連繞了三圈是故意的吧?你在等假身的冷卻?”樂白問。
“你總算還不太笨。”安東尼笑道。
“可是,”樂白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這裡既然有後門,我們剛纔爲什麼不直接走後門呢?”
“這個……”安東尼笑了笑,“當時我忘了還有後門的。”
樂白又一次暈倒。
“咦?哥哥我們爲什麼不出去?”
子墨帶着子音走到了酒館的前臺,但卻好像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因爲我們出不去。”子墨答道。
“難道那些人還在外面?”子音問。
“他們被我佈下的靈魂結界控制住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的。”子墨說。
“那我們爲什麼不出去?”子音不解。
子墨緩緩從酒架上取下了一瓶酒倒進杯中,鮮紅的酒汁彷彿血液般灌滿了古老的金盃。子墨緩緩舉起酒杯輕輕晃了一下,道:“因爲我們也被別人佈下了靈魂結界。”
“什麼?”子音一驚,“也就是說,我們也被困在了靈魂結界裡?”
“沒錯。”子墨淡淡道,“所以這裡的所有出口都出不去,包括那兩個秘密出口——我告訴你的一個和另一個沒告訴你的。”
“另一個出口在哪兒?”子音好奇道。
“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不過我不能說出來。”子墨說道,“因爲如果我說出來了,那個布靈魂結界的人就會聽到。他聽到了之後,安東尼他們要想逃出去就難了。”
“安東尼哥哥他們在哪兒?”子音問。
“他們現在應該回到‘路西法’了。”子墨說。
“回到‘路西法’?”子音奇道,“你是說他們逃出去了,之後又回來了?可是他們既然逃出去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因爲這個靈魂結界覆蓋的範圍很廣,整個這一片區域都沒有任何出路。以我對安東尼的瞭解,他不會鑽牛角尖的,如果找不到出路的話就一定會回‘路西法’,因爲他應該記得我和他提過‘路西法’還有其他秘密出口的事情。”
“哥哥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靈魂結界直接覆蓋了這附近的所有區域?”子音驚訝的問道。
“差不多吧。”
“太可怕了!”
“呵呵。”
“可是安東尼哥哥既然還知道別的出口,之前在我發現我知道的那個出口被封住了之後爲什麼不說出來呢?”
“我想,以那個傢伙的記性,應該是忘了吧。”
“好吧……”
子墨淡淡的笑了笑,仰頭將之前他倒在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子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子墨奇怪的看向她。
“哥哥……你……”子音瞠目結舌,“你剛纔喝酒了?還是整整一杯?!”
子墨看了看空空的酒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嗯,沒錯。”
“你……你不是從來不喝酒的嗎?”
“哦,今天突然想喝了,所以就喝咯。怎麼,你不喜歡我喝酒麼?”
“不,沒、沒有。我只是……只是覺得不敢相信……”
“呵呵,”子墨淡淡一笑,“今天我只喝一杯就夠了。”
“什麼意思?”子音一臉疑惑的問。
“沒什麼。”子墨說着將酒杯向子音擡了擡,“小音你要不要來一點?”
“我?不、不用了……”子音擺手道,“我不會喝酒。”
子墨笑笑,也不勉強她,轉身收起了酒杯。
“哥哥……”子音忽然輕聲喚道。
“怎麼了?”子墨回過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