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認真聽講,放學早點回來!”S市中山高中的大門外,趕着送兒子報到的葉萍坐在出租車裡,一連聲地囑咐着兒子。
時光荏苒,隨着葉萍日漸加深的皺紋,展鵬已經長成一米八高的壯實小夥。在老媽嚴格地監管下,展鵬終於考上了這所全L省知名的重點高中。說實話,這幾年展鵬在學習上並沒怎麼太用功。有了那顆“靈丹”的幫助,他的大腦細胞跟身體的肌肉組織一樣出現了奇妙的變化,原本並不敏感的文化神末梢經也逐漸變得發達起來,考一個優秀的成績自然也就就不是什麼費勁的事了。
“哎呀,知道了!”展鵬一把推開車門,抓起書包,頭也不回地逃進了學校的大門。
新鮮的環境,陌生的同學。
展鵬走進高一五班的教室,同學們幾乎已經到齊了,空着的座位也就剩了後排的幾個。展鵬也沒刻意挑選,直接坐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裡,靜靜地望着天花板發呆。
“我叫付家寶!你可以叫我老大或者大哥,不許直接喊我的名字,以後這個班我罩了!”一個頭發染得花裡胡哨的瘦子溜達到展鵬面前,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就轉身向着另一個新生的座位走去。估計教室裡的所有人都和展鵬一樣,屁股剛着椅子就被這傢伙告之了同樣的話,倒也沒人好奇地望向展鵬所在的角落。
從沒被人這樣藐視過的展鵬一挺身子就要站起來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高低的傢伙。他的同桌,一個帶着金絲邊眼鏡的胖子連忙拉住他的手腕,向他猛擠了幾下眼睛,示意展鵬千萬不要衝動。
看着同桌緊張的樣子,展鵬好奇地坐了回去。他非常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讓這個看起來膘肥體壯的同桌,如此害怕那個花腦殼的瘦子。
看着付家寶走遠,胖子壓低聲音,略帶不滿地對展鵬說到:“他老大是高三的‘大驢’,也就是中山高中的校霸呂世名!你千萬別惹‘斧子’,是呂世名安排他統治高一五班,幫他收保護費的。動了他就等於打了呂世名的臉,‘大驢’肯定收拾你,幫他小弟立威!”
聽了這話,展鵬不禁啞然失笑,他不加思索,話脫口而出:“什麼‘大驢’‘大馬’的!還統治高一五班,收保護費,給開**不?”展鵬存心給付家寶一個難堪,話音放得很大,傳遍了整個教室。
“哈哈哈……”在全班同學的一陣鬨笑聲中,鬥雞似的付家寶伸着脖子站了起來。他手拎一根板凳條,氣乎乎向展鵬衝了過來。
“你他媽說什麼?有種給老子再說一遍!”
付家寶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示意等會兒再找他算帳,擡手把板凳條指向了展鵬的鼻子。
“你和誰自稱老子?”
展鵬呼地一下站起身,快如閃電般地一把奪過面前的板凳條,學着對方的樣子將板凳條指回到付家寶的鼻子前。
“你……你……”
望着雙眼圓睜,像一座山一樣站在自己面前的展鵬,付家寶一時有點被嚇傻了。他腦海裡還在暗自納悶:“自己的傢伙怎麼稀裡糊塗地跑到對方的手上了。”
“你們倆幹什麼呢?”
隨着嬌美的呵斥聲,一位漂亮的年輕女教師出現在教室門口。她幾步走到展鵬面前,一把搶下展鵬手中的板凳條,有點生氣地說到:“我不管是什麼原因,你們倆現在立刻給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說完話,她轉身走到講臺上,站直了身子,雙眼緊緊地瞪向了還在對峙着的付家寶和展鵬。
在她嚴厲的目光中,付家寶狠狠地剜展鵬一眼,惱怒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展鵬輕笑一聲,隨即也緩緩地坐了下來。
“我叫藍天,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就由我陪伴大家度過三年的高中時光!現在請點到名字的同學站到前面來作自我介紹!”美女老師彷彿剛纔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換上了滿面笑容說完了開場白,就按着名單逐個讓學生們上講臺作起了自我介紹。
聽着講臺上羅裡羅嗦地聲音,展鵬懶懶地縮在座位上。他最鬱悶的就是這個,一想到每次轉入新學校都要傻乎乎地站出來說一些虛僞的“請多關照!”,他就無比噁心。
鬧心的展鵬乾脆閉上了眼睛,打起瞌睡來。
“付家寶!”隨着藍老師甜美的聲音,“花腦殼”不情願地站到了講臺上。可能是他也覺得傻乎乎地作自我介紹有點太丟面子,於是就鉉外有音地說了句“路遙知馬力,我會讓大家瞭解我的!”就匆匆地溜下了講臺。
“展鵬!”雖然心裡不太高興,藍老師還是念出了下一個名字。
做夢也沒想到緊接着付家寶上臺的就是自己,展鵬慌忙趕走了“周公”,極不情願地走向了講臺。看着面前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藍天,展鵬突然覺得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又讓他覺得很美妙。
“我叫展鵬!雖然不願意找麻煩,可要是有人敢惹我,他保證也不會好過!”看見底下的付家寶一副挑釁的表情注視着自己,本不想再生事的展鵬突然改變了想法,一字一板地說出了這樣一段自我介紹。他扔下全班四十幾雙詫異的眼睛,轉身走下講臺,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展鵬同學,請你回來!”藍天的怒火終於壓不住了。先是付家寶的“話裡有話”,接下來是展鵬的“公開聲明”,剛剛畢業分配到中山高中的她一下子從喜悅的心情中跌了出來。她緊盯着展鵬,冷冷地說到:“我看過你的檔案,你爸爸是個軍長!對於我的每個學生來說,我只注重他們的學習成績。不管誰的父母是多麼顯赫的人物,我都不會允許他狐假虎威地擾亂學校紀律,破壞班級團結!這一點請展鵬同學切記!”
展鵬望着滿面怒容的藍天,他出奇地沒有生氣:“藍老師,我可以回座位了嗎?”隨着話音,展鵬暗暗調動起體內的氣流,慢慢地將它們凝聚在自己的雙眼上,一道火熱的目光直逼藍天的瞳孔。
幾年來,展鵬通過查找資料,漸漸地明白了盤旋於自己體內氣流準確來講應該是武者所謂的“真氣”。至於這股真氣的由來,展鵬覺得它們一定是來源於年幼時,那個神秘老人硬塞給自己的墨綠色藥丸。在他有意識地逐步練習下,展鵬已經能夠利用真氣做很多奇怪的事情了。比如今天,他可以用真氣加強自己眼神的效果,給藍天來了一個火辣辣的注視。
藍天被展鵬看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她忽然覺得展鵬的眼神在向她傳達着什麼,可自己又一時搞不清楚。慌亂之下,她失去了剛纔威嚴的儀態,竟然莫名其妙地朝展鵬微笑了一下,柔聲說到:“當然,你可以回座位去了!”
展鵬看着藍天對自己微笑,輕輕地點了下頭,算是給藍天致謝。帶着一臉得意的壞笑,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