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向家人口中的雨師是什麼樣的存在,日子還和往常一樣,只不過向家的人臉上都有一種憂慮的感覺,一名向家弟子來到向柄呈的面前,聲音低沉,彷彿要說什麼沮喪的事情一般,“家主,家中最後的雞鴨也死了,在後面的院子裡。”
向柄呈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擡了擡眼皮,語氣平淡的說道“咱們在這裡幾代人,當初向家先人也是一位大能之士,看這蒼巖山仙氣繚繞,風水寶地,是一處修煉的好地方,以一己之力降伏了佔山爲王的妖虎,封印在後山,爲的是守護向家周全。”
那名弟子也不知道今天的向柄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對他說了這麼多,誠惶誠恐的說道“家主,您放心,我們誓死守護向家。”
“說是如此,可我不想徒增傷亡,更何況我有心讓辰馳一輩下山試煉一番,趁此機會,你去通知他們,叫他們小輩全都收拾一下,下山去吧,如果此劫我向家安然無事,再讓他們上山,罷了,罷了。”說完,向柄呈無力的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那弟子還想說什麼,看到向柄呈這樣子也就閉嘴,退了出去,按照向柄呈的吩咐,那名弟子吩咐了衆人,雖然都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要他們下山,可是家主吩咐沒人敢不從,一時,這山上只留下了向柄呈那一輩的人,而年輕一輩全都帶着行李下山去了。
夜雲千算萬算,沒算到向柄呈會如此安排,因爲他認爲向柄呈不會怕他,更不會怕到逃走,等他們一行人上山準備做個了結,看到的卻只有幾個年邁老人死守在這裡。
留下的一共八個人,還有十幾個弟子,向柄呈的弟弟向柄乾看到夜雲,沒想到江湖上傳聞的守山人魔尊竟是如此年輕,哈哈大笑着說道“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也敢闖我蒼巖山,告訴我,是誰借給你的膽子。”
夜雲聽到他這樣的話,也不與他計較,只是看着向柄呈,問道“我可招你?”
向柄呈大聲的回答他,“沒有。”
“我夜家可曾招你?”
“也沒有。”
“那好,如此說來,你三番兩次要害我性命,爲何?”夜雲表情平淡,語氣平淡,看不出一絲感情,古井無波,心靜大成。
向柄呈‘哈哈’一笑,對他說道“天下有能之士,誰不知道,只要得到了盤古血、生死眼,再得到那戰龍的怨氣,就能在這時間重塑輪迴,執掌生死,成爲半神不死不滅之軀,只有得到這些纔有資格,而這些東西就在你的身上,你不會不知道匹夫懷璧的道理吧。”
夜雲聽到重塑輪迴居然還需要戰龍的怨氣,想起當時封印戰龍的時候,夜雲現在才明白爲什麼戰龍會對他們說那樣的話了,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局,而自己在這局裡又充當什麼樣的角色,以爲自己知道了很多秘辛,卻發現自己好像只是這局中的一粒棋子,那麼下棋的人又是誰?
夜雲對向柄呈說道,“你們皆傳我夜家擁有盤古血和生死眼,可又有幾人見過?只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爾等妄想成爲半神,也只是癡念。”
向柄乾的性子好像有些急,這與他的年齡十分的不符,只聽他怒聲說道“你這小娃娃,廢話怎麼這麼多,要打便打,不要以爲我向家會怕你。”
不等夜雲說話,身後的神行侯劉雨就開口了,走到夜雲身前,指着向柄乾罵道“你這老東西,黃土都已經埋到眉毛了,不好好等死在這叫囂,就讓本侯爺會會你,不要說我欺負老人家啊。”
“你”,劉雨的話氣的向柄乾直喘粗氣,剛想往下說,明明在臺階下面的劉雨一眨眼竟然到了他的面前,向柄乾倒吸了一口涼氣,“嘶”,原來是劉雨的手中多了一把古樸無光的兵器,那件兵器說是匕首卻要比一般匕首長出一些,卻又比長劍短了一些,不是別的,正是那上古神兵‘伏龍刃’
伏龍刃只指向柄乾的咽喉,出手便是殺招,向柄乾如此年紀怎會是泛泛之輩,短暫的驚愕後便回過神來,一隻腳用力,猛蹬地面,身體倒滑出去,而劉雨手中的伏龍刃配合劉雨的輕功,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死死的鎖住向柄乾,一時還有招架之力的向柄乾卻沒想到劉雨竟然如此纏人,也沒有想到面前的年輕人輕功竟會如此了得,要說輕功,劉雨若稱第二,天下間除了劉雨知道的那個人,又有誰敢稱第一,而那個人就是劉雨那不理世事的師傅。
向柄乾的身上多了幾道傷口,還在喘着粗氣,而劉雨卻輕鬆許多,握着伏龍刃,眼神死死的盯着向柄乾,另外幾名老者和弟子看到向柄乾的慘狀紛紛出手,羣起而攻之,劉雨這次可不輕鬆了,但是王柄楠幾人也不是擺設,一時之間場面混亂,場中只有兩人氣定神閒,那就是夜雲和向柄呈。
要說劉雨和王柄楠兩位侯爺,平常就在一起廝混,夜雲有時都懷疑他們倆人有不正當關係,這也只是夜雲遐想,還沒找到兩個人在一起的證據,這時的兩人表現更爲默契,彷彿能讀懂對方心思一般,劉雨見不得向柄乾的囂張,就算混戰也是死死盯住向柄乾,而王柄楠也是如此,劉雨利用輕功封住向柄乾的身形步法,而王柄楠則是運用王家功夫狠狠的攻擊向柄乾,只是幾招,向柄乾便身負重傷,無招架之力,再看兩位侯爺,會心一笑,頗爲曖昧,碰巧看到此景的夜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向家人多,但是江雲、燕赫、劉雨和王柄楠爲主,加上衆多魔徒,一時倒也不落下風,尤其是劉雨和王柄楠的配合,與他倆交手的人不過幾招非死即傷,夜雲也不擔心了,盯着向柄呈一字一句的說道“雞,犬,不,留。”
軒轅劍出鞘,夜雲縱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