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每個學生都要加入社團,這是鐵打不動的硬性規定。一般開學第一週交申請,如果得到肯定的批覆,就可以進入相應社團開始活動,除了某些特殊情況,基本不會得到否定批覆。原來的‘自己’因爲是學期末轉過來的,所以當時沒有加入社團。妃竹覺得這樣也好,省得遇到不喜歡的還要去退社。
在家裡的時候妃竹聽姨母說,她在原來的學校是學習茶道的。也對,原來的‘自己’是個害羞又安靜的人,茶道很適合。其實她現在對茶道也是有着一定好奇心的,茶道中蘊含了很多道理,很值得學習,對於修身養性很不錯。不過既然姨母自己就是茶道高手,那就在家學好了,在學校嘛,當然還是要選她的最愛——音樂啦。
說實話,妃竹越來越覺得穿過來不是一個意外了。除了相同的生日,相同的身高外(國二的身高和以前初中二年時是一樣的,至於以後會不會長還不知道),連臉型、體制和聲音都很像,不過長相上有出入,總體感覺蠻好的,看來地府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態度還是不錯滴。
妃竹的入部申請中午的時候交上去了,現在就等着批覆。聽說一般需要等三天到一週左右,‘恩,那這幾天就先把作業做完,然後在回家的路上順路熟悉下週圍環境好了。’
今天大概因爲是第一天上課,很多老師沒有教授新內容,只有數學和英語兩門是新課,作業不算多。下午第二堂課的老師更是留出了半堂課的時間給大家自習。呵呵,不好好利用的話就太對不起她了。
妃竹停筆的時候剛好打下課鈴。‘GOOD,時間剛剛好。外面太陽好大啊,在明媚的陽光下慢慢走回家,真好~’
妃竹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從真田本家到學校的路程雖然不算很近,但線路還是比較好記的。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就已經和黑臉皇帝打好招呼了,說是隻要早上帶她走到學校就可以了,晚上自己可以走回去的,不用再來教室接。她猶記得當時真田臉上吃驚的表情一閃而過。妃竹現在很確定,真田這人至少目前爲止是不喜歡和女生接觸的。也難爲他了,以前還要早上晚上都帶着自己上下學,想來他也是有苦不好說吧。現在主動解放他好了,反正也是解放自己,順路順路~~讓她天天跟在低氣壓身後,早晚會得病的。
妃竹悠閒的收拾好書包,輕快地起身,不過問題出現了,堵在外面的某海帶還在抓頭中,根本沒注意到她要走。總不能從他頭上跳過去吧,如果從後面的桌子上翻過去呢?本來不是問題,不過。。。這裙子能行嗎?挪後面的桌子?好像有點兒誇張。算了,妃竹在否定了幾個可行性計劃後,決定來最直接的。雖然打擾別人思考是不好的,不過也算是拯救下即將在他手中陣亡的頭髮們吧。
“切原同學?”
‘。。。沒聽到?太認真了吧?’
“切原同學?”這次她放大了點兒聲音。
‘恩?’切原擡頭,對上的是早上那雙明亮的淡紫色眼睛,那雙眼睛現在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
“切原同學,麻煩讓下,我想出去。”爲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特意送上一個大大的笑容。愧疚啊愧疚,妃竹認爲人家正在冥思苦想中,打擾了人家的思路還是要多少補償下的。
‘她要走了?剛纔看她好像也在做作業,要走了,說明做完了?’
事實證明,動物的直覺是敏銳的,反應是迅速的,所以本着動物的直覺,帶着動物的反應速度,切原開口了:“你英語作業做好了吧,借我。”
這是兩人自同班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話,當然,這個小竹是不知道的,而單細胞如切原也是不會注意的,所以,一切都很自然。
妃竹早就聽說過小海帶的英語比較白,無論是動漫裡,還是同人文中,這可憐的小海帶在英語方面就從來沒翻過身。算了,既然是同桌,妃竹知道她和小海帶熟悉恐怕只是早晚的事情,就當加深友誼好了。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則,在拿出英語練習冊的同時,她還不忘幫忙指點了一下哪些題可以抄,例如客觀題;那些題最好自己再換個詞啥的,例如主觀題。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好人是不大好當的。
指點過切原後,妃竹本以爲這下可以走人了,沒想到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班主任,問題在於,班主任就是英語老師。
大概掃了一下妃竹的作業,一抹精光在老師眼中閃過,讓她直覺脊背發涼。
“留作業的目的,就是讓你們鞏固課上學的知識。抄作業怎麼能抄會?切原同學,你的英語成績已經很差了,這樣下去只會更糟糕。還有妃竹同學,爲了切原同學的學習成績着想,應該幫助他自己做,而不是幫助他抄作業應付老師。這樣吧,今天你留下來指導他,切原,明天上課我提問你。”說完,瀟灑的轉身,走人。
‘什麼意思,讓我教??明天還要提問切原??那就是說,直接檢查兩個人的工作成果?夠黑,夠狠。’
再看,再看好像也改變不了被黑的事實,帶着無限怨念,妃竹轉頭看了一眼已進入呆傻狀態的切原,“拜託,你不要露出那種可憐的表情了,無辜的我比你更可憐好不好?”
切原也回過神兒,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了,我沒注意他進來了。”
“算了”,妃竹無所謂的擺擺手,“反正我也沒注意,那就快點兒開始吧。”
切原則是苦了一張臉,“你還真要講啊,抄下不就好了?”
嘆氣~爲了自己日後的美好生活,妃竹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這個單細胞生物,直覺告訴她,英語老師恐怕不會放過自己和海帶同學。妃竹湊近切原耳邊低聲說道:“沒聽說明天提問嗎?萬一被抓包是抄的,估計這一週放學後你都別想去網球部了。”
一聽說網球部,切原馬上來了精神,“好好,那快開始吧,我今天早上就沒去,晚上再不去就死定了。”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奮鬥,妃竹終於明白了,也許世界上真的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比方說讓切原理解每道英語題的答案出爐的原因。深呼吸,穩定下情緒,她決定換個方向進行突破。切原的英語不是一般的悲慘,看着那些被他拼得一塌糊塗的單詞就知道切原的英語學習之路恐怕是道阻且長。不過明天的提問還是需要矇混過關的。既然他完全不能理解,那就來點兒偏門兒的吧,小動作她還是會做的。比方說,提問選擇題,就讓他念一個選擇答案用的短語或詞組。如果提問主觀題,就再做個和自己不一樣的答案,讓他硬背下來,好在國二的英語還比較簡單。
用了10分鐘的時間,妃竹總算把切原的英語作業問題解決了,雖然有些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不過明天估計他挨批的可能性還是比較低的,否則可以想象自己明天放學後的生活難保不會和他再有交集。
切原同學其實是很有禮貌的,尤其是對女同學。一手抓着網球袋,一手抓着書包的他在衝出門的一瞬間還不忘大喊一聲“謝啦”。
‘呵呵,海帶同學的本質看來不是很惡劣嘛。’妃竹覺得這單細胞果然如羣衆所說,還是蠻可愛的。
雖然晚了1個多小時,不過陽光依然充足,妃竹的心情依舊大好。
快樂的走出教室,快樂的走在西下的日光中的她不知道的是,可憐的切原同學在衝到網球場附近的時候直接撞到了已經結束部活準備回家的真田副部長的身上,自然也不知道切原一週內的訓練量因開學第一天的早晚兩次翹訓而翻了兩倍,不過他頭上的包她倒是看到了,當然是在第二天早上上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