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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奇怪的表哥

3.奇怪的表哥

經過一個星期的留院觀察,在反覆確定了她的身體狀況已經穩定後,小竹終於可以走出醫院了。

真田本家果然很大,陽光下的古宅在滄桑的背後隱藏着一種說不出的安靜和威嚴,看着看着,小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也慢慢寧靜下來,時間似乎都走得慢了。

‘姨母’仍然溫和細心的爲她帶着路。

日語曾經是她的二外,爲了能夠閱讀原版偵探小說,當年學的時候可是下足了功夫,所以暫時語言還不會成爲障礙。

家人在醫生的肯定中毫無疑問的接受了小竹因爲撞到頭部而失憶的說法,當時聽到結果的真田爺爺充分顯示了他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特質,只是要她在遇到不懂或不記得的問題時多多向姨母詢問,多多學習而已。小竹覺得老人家並不像他表現出的那麼嚴厲,雖然那種關懷很淡,但還是讓人感受得到的,那是一種屬於親情的東西。

“先去和爺爺打個招呼吧。”真田夫人微笑着說。

“恩,好啊。”

“真田爺爺,我回來了。”習慣性的掛上微笑,小竹站在門口鞠躬。

“小竹回來了啊,進來吧。”

“恩。”

“美惠,你先去忙,我有事情和小竹說說。”

“好的爸爸。“真田夫人說着行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孩子,以前的事情你姨母大概對你說了一些了吧?”

“恩,告訴我不少了。”

“這幾天我想了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你。”

“不是啊,真田爺爺,這次實在是個意外,大家對我一直都很好的。真田爺爺,這次真的只是意外,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以後不會再有問題了。”看到老人臉上閃現的愧疚,小竹忽然覺得應該說點兒什麼,畢竟根據多方情況來看,‘她’這次出事的確是意外,不能讓老人太過想不開。

聽了小竹的話,老人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奇怪的顏色,快得彷彿不曾存在過。然後,他笑了。誰說真田家的人不會笑的?雖然之前從真田爺爺到真田姨父再到真田家的兩個表哥一順水兒的或缺乏面部表情或滿臉只剩焦急,不過看來笑還是會的嘛。

“小竹啊,既然你的監護權已經轉到家裡來了,以後就直接跟着弦一郎他們叫我爺爺吧。”小竹覺有點兒詭異,不過面對那麼真誠的要求,如果不同意就太沒人性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爺爺。”也許是以前養成了習慣,就算是面對面無表情的人,小竹說話的時候都喜歡笑,何況現在的真田爺爺是笑着的,那就直接附送一個大大的笑容吧。她以前從沒見過爺爺,難得上天在這裡送了一個來,又是一個對自己很關心的爺爺,那幹嘛還吝嗇笑容呢?

“呵呵,好好。”看着老人笑得滿足,小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以前有個同學的爺爺連續三代家裡全是男孩兒,到孫子輩的時候,老人左盼右盼,希望自家能出個女孩兒換換品種,結果盼來了10個孫子侄孫子,沒把老人氣暈。她突然感覺眼前的真田爺爺就像是那種久盼孫女,終於如願以償的人。‘算了,哪有那麼多的詭異啊,八成是自己想多了,小小的稱呼改變竟然能夠讓一個見慣風雨的老人露出如此純粹開懷的笑容,這一聲爺爺值了。’

騰騰的腳步聲響起,小竹回過頭,看到的是穿着一身立海大運動服的真田皇帝。

真田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小竹了,微楞之後,點了下頭,目光就移開了。

又是這種感覺。

自從她醒來看到真田開始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倒不是因爲她早就知道他的存在,而是真田的態度讓人覺得很奇怪。當家裡其他人都爲她順利醒過來而激動的時候,真田的表情看上去多少有些心事重重;當有人提醒她以後出門注意安全,注意周圍情況的時候,真田總會若有所思的看過來;當大家聽說她失憶而震驚的時候,真田愕然的表情之後竟然是一種隱隱的放鬆。

奇怪,果然奇怪。

根據姨母的描述,妃竹是個特別安靜的人,雖然家裡爲了照顧方便,安排她進入立海大,而且出於安全考慮,要求真田每天部活結束後到教室接她再一起回家,但是兩人似乎鮮有交談。也就是說,其實不大熟。可真田那些異於家中其他成員的反應又該怎麼解釋呢?

‘千萬別有什麼奇怪的過去就好。’

當小竹還在努力從真田皇帝的臉上尋找蛛絲馬跡的時候,被爺爺的喊聲拉回了神。

“小竹,在想什麼?”雖然老人臉上依然平靜,不過小竹總感覺那語調裡含着濃濃的笑意。‘想什麼,當然不能說,要不皇帝的臉保準更黑,算了,答案以後慢慢找,有得是機會呢。’

“哦,爺爺,我在想上學的事情。我離開學校這麼久,也不知道缺的課多不多。”‘瞎編的,我可以保證,不過就是不告訴你們,嘿嘿。’

“課?”這次倒是真田一臉古怪的接話了。

‘??有什麼奇怪的嘛?

今天是3月最後一天。。。最後一天?完了,丟人丟大了,每年的3月中旬到4月初,是日本中小學的春假,她大概本來就在放假中,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哎,就說是失憶鬧的吧。’

果然,爺爺發話了,“哎,看來小竹真是忘了太多事情了。弦一郎,等下你把以前學校的事情好好和小竹說下。”

“是,爺爺。”

皇帝親自講解?不知道是榮幸還是不幸啊。

有點兒尷尬,不是她,是真田。好像還有點兒緊張,不是她,還是真田。貌似臉比剛剛黑了兩個色度,不是她,絕對是真田。算了,小竹覺得還是由她先出生打破沉默吧,這麼扛着也不是個事兒。

“那個。。二表哥,我好像確實想不起來學校的事情了,還要麻煩你告訴我了。”小竹說得小心翼翼,畢竟,黑臉皇帝還是不要隨便惹,裝可憐先保命。

真田從進屋後第三次按了下他的帽子,終於開口了。“你在2年D組。明天學校開學,如果你明天就上學,早上可以和我一起走,不過要早起,我有訓練。你在班裡的情況我不清楚。其它的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難得,真難得,一次說這麼多話,不過好像一共只提供了兩條線索。算了,小竹覺得真田能做到這步已經很不錯了。

微笑,“暫時沒有了,如果以後想起來的話就要麻煩表哥啦。”

真田的表情先是有些奇怪,然後聽到小竹說以後可能還有問題的時候皺了下眉,不過最後還是“嗯”了一聲。

“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說完一轉身直接出門,‘好快,感覺簡直是用逃的。’小竹覺得看上去皇帝同學果然不喜歡和女同學接觸,對待自家妹妹的問題都要皺眉頭,可想而知對其它女同學是什麼態度了,估計日後有向老大難發展的趨勢。

算了,難不難就不歸她管了,先解決下眼前的問題。

‘看來明天到學校以後又得把失憶說搬出來了,要不怎麼解釋一個人都不認識的尷尬啊。’小竹覺得這個多少有點兒麻煩。

不過上天還是蠻眷顧她的,在其後整理東西的過程中,她找到了一張集體照,看樣子是剛轉學不久照的,照片背面還有同學的名字,‘恩恩,不錯不錯,得趕快記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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