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刀與鈞天劍同時攔住衝向那小女孩那黑衣老鬼與黃眉。眼見汁海汐法寶無敵,擋在身前無法通過,氣的兩人再次哇哇大叫。
王草兒飛身回來,一把抱住小青,滿臉的驚訝、疑惑、欣喜。王文淵也退了回來,手中仙劍藍光不散,冷冷的看着那些悍不畏死的陰靈妖兵。
“小青,真的是你嗎?”王草兒輕輕的鬆開手,溫柔的幫小青擦去臉上的淚水。一邊打量着那異常美麗的小女孩,一邊問道。
“草兒姐姐,是我,是小青。對不起。”小青說道。
“爲什麼說對不起?小青怎麼十二年了,你才長大那麼一點?你剛纔說你的族人是誰?”王草兒又急忙問道。
小青看着王草兒關切的眼神,眼淚又流了下來:“草兒姐姐對不起,文淵哥哥對不起。他們是爲了找我才殺了村子裡的人,殺了乾爹和乾孃的。對不起……”小青說着,再也控制不住,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王草兒一愣,聽的有些迷糊,看着哭成淚人的小青,心中一陣憐惜。輕輕的又將他抱在懷中,溫柔的撫着她的背,一邊安慰道:“小青乖乖,小青不哭,姐姐在這裡,姐姐在。不哭啊,不哭……”說着自己卻也留下了淚水。
那黃眉看見小青被王草兒抱在懷中,心中焦急無比,對着汁海汐大叫道:“小子,快將那女孩教出來,大爺饒你不死!”
那老鬼也跟着叫道:“把那女孩和你的法寶叫出來,老祖饒你性命!”
汁海汐停在耳中,冷笑連連道:“你們饒我不死!可我不會饒過你們!我說過,定然要你們灰飛煙滅一個不留!”說着汁海汐手中祭出一朵白色蓮花,只見那蓮花金色蓮蓬上長滿了大若手掌的雪白花瓣,花瓣晶瑩似雪,溫潤如玉,方一出來,便灑下點點金光,如夢如幻。黑袍老鬼,突然覺得一股浩大無匹的神聖祥和氣息撲面而來,壓的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下意識的便要轉身逃跑。汁海汐哪裡會給他機會逃跑“天心鎮魔蓮”朝空中一拋,那美麗的蓮花,突然光芒綻放,萬道金光垂垂而下,灑滿夜空,村莊上空那打量的玄陰鬼氣,瞬間被驅散一空。所有陰靈鬼物,在那金光之下,紛紛慘叫着化爲輕煙消散在空中。那黑袍老鬼突然見到“天心鎮魔蓮”的金光大盛,當下大吼一聲,手中長有一對彎角的骷髏頭瞬間變做一丈大小,發出“嗚嗚”的鬼嘯,血光爆漲,飛到頭頂將自己籠罩在內。哪知才跑幾步,那血色骷髏便被“天心鎮魔蓮”的金光所化,那一丈大小的血色骷髏化爲輕煙消散無形,金光灑在老鬼身上,只聽一聲慘叫,老鬼的身上冒出陣陣輕煙,腥臭刺鼻無比,痛的他撲倒在地,全身顫抖,捂着臉在不停的打滾,那悽慘的叫聲直比鬼哭狼嚎還難聽百倍。汁海汐見那老鬼身上只是冒出輕煙,人卻並沒有消失,知道那黑袍人雖然叫做老鬼,卻並不是鬼,而是修煉了邪惡鬼術的人,見他猶在哪裡不住的慘叫打滾,手中劍訣一引,鈞天劍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將那老鬼斬與劍下,那老鬼一死,恐怖的淒厲的喊聲才停了下來。
而此刻黃眉早已萌生退意,方纔見汁海汐祭出那雪白的蓮花就知道事情不妙,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蓮花如此恐怖,一瞬間就將天空無數的陰靈鬼氣給滅了乾乾淨淨,還順帶讓那汁海汐把老鬼給斬殺了。
黃眉方一轉身,就聽到背後一絲勁風吹過,刺得背後隱隱作痛,知道汁海汐那可惡的黑色大刀又殺將了過來,當下哪裡還敢再逃,側身躲過致命一刀,早已破敗不堪的黑色巨錘狠狠的照八荒刀砸了下去。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青光綠光閃爍耀眼,那黃眉卻借反震之力逃出了老遠。王文淵怒喝一聲哪裡逃,咬牙切齒的舉劍殺到。哪知突然聽到“噗”的一聲,只見眼前冒出一陣黃色濃煙,無比的惡臭直衝腦海,幾乎另王文淵暈倒在地。,汁海汐,王草兒也被薰的一陣頭暈眼花,黃眉趁機逃之夭夭,那些僥倖未死的小妖精們,看見黃眉遠遁,也撒腿跑的沒影了。汁海汐眉頭深鎖,緊忙走到王草兒與小青跟前,恰了法訣,身上發出一道青光,形成以個小小的光罩,將三人罩在中央,纔將那惡臭阻隔。王文淵見狀也連忙走了進來,彎着腰,不停的咳嗽打噴嚏,眼淚鼻涕流的一把接着一把。
王文淵好不容易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剛要破口大罵,突然聽到村中央傳來一聲大吼:“小輩,今日之仇我記下了,來日定當百倍償還!”那話音一落,只見原本遮在村子上空的僅剩的一塊漆黑如墨的玄陰鬼氣也消失不見。一聲小狗的叫聲傳來,只見玉兒抱着小白飛了過來。玉兒看見汁海汐四人躲在青色光罩之中,一皺眉,素手輕揮,揚起一陣大風,將那惡臭給吹的乾乾淨淨。
“剛纔那個黃眉原來是個黃鼠狼成精,臨走放出的惡臭倒也是他難得的一個保命手段了。”王文淵惡狠狠的說道:“下次若是再見到他,非扒了他的皮給小青作件皮衣不可!”
小青連忙說:“不要,不要。我纔不穿那個臭老鼠的皮做的衣服”衆人聽了一陣莞爾,但轉頭看着這小院中的各種妖物的殘值斷臂,又是陷入了沉默。
“海汐,你們沒事吧?”玉兒見衆人都是心情沉重,無人說話,這死一般的沉寂最是令人心憂,便問道。
“我們都沒事,只是可惜讓那些妖物給逃了一些。”汁海汐恨恨的說道。
“對了,海汐。你說你也不過元化中期的修爲,怎麼能同戰兩怪,還不落下風,而且也不見你真元枯竭?”王草兒突然想起了汁海汐剛纔的勇猛表現,便奇怪的問道。
“戰他兩人,是因爲我法寶的關係吧,我這八荒刀內封印了一條八荒惡金蛟的龍魂,所以爲了很大,鈞天劍我就不知道什麼來歷了,但是也很厲害,威力還猶在八荒刀之上。但是至於爲什麼我真元不絕,我也說不好。”汁海汐想了一下,撓撓頭說道。
“哦。”王草兒疑惑的點點頭,又問道:“你修習的是什麼法訣?我感覺與我們崑崙道法極爲相似,卻有不一樣、”
汁海汐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玉片,說道:“師父傳我的法訣叫做《造化玉碟》聽師父說,這門法訣好像是崑崙法訣的前身,比你們修煉的崑崙道法要古老很多。”
“哦?我看看。”王文淵一聽,來了興致,急忙伸手奪了過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看到一個好古拙的白色玉片,那玉片通體潔白,什麼字體圖案都沒有,但是好像那玉片應該是斷掉的殘片,在一邊有一個不太規則的邊,應該是以前斷掉了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門道,只好將那玉片還與汁海汐。這時天已經濛濛的亮了,村中倖存下來的公雞,也有的在斷斷徐徐的鳴叫着。玉兒揮手,小院中燃起熊熊的火焰,將那妖物的些殘肢斷軀給焚燒的乾乾淨淨。但院牆上那些殘留的血跡還有那心頭的痛卻無論如何也抹不平了。
幾個人都來到屋內,屋中燃起的蠟燭,輕輕的搖曳着火光,好似那躺在牀上的一雙老人在安靜的睡覺一般,汁海汐、王草兒、王文淵、小青四人恭敬的跪在牀前,玉兒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着汁海汐幾人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中一陣疼痛。“當年爹孃選擇留在這個村子,一生與土地爲伴,不求富貴,不求享樂。今日之難是他們命中該有的劫難,最後爹和娘都見道了海汐哥哥,走的時候都是笑着走的,說明他們已經沒有遺憾了。海汐哥哥,姐姐,小青大家不要再難過了。我們修真之人,應當把生死看的淡漠些纔是。”王文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安慰衆人道,但他嘴中雖然說的明白,要別人不要難過,可自己眼中的淚水卻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滾滾的留下來。他怕別人看到,深深的拜倒,額頭觸底,身體卻不停的微微顫抖,淚溼了地面了渾然不知。
血緣紐帶,骨肉至親,世間再也沒有比父母更重要的親人了,一朝離去撒手人寰,怎麼能叫人不傷悲,不流淚!
小青再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在王草兒懷裡,渾身不停的顫抖:“乾爹對不起,乾孃對不起,姐姐對不起,哥哥對不起,是小青的錯,是小青的錯啊……”小青一邊哭着一邊說着對不起,死心了裂肺的哭聲是如此的傷心欲絕。
“乖妹妹,小青不哭,不哭了啊。告訴姐姐,你說,爲什麼他們都來找你,還要殺光村裡的鄉親啊?”王草兒擦乾;臉上的淚水問道。
“姐姐,你恨妖怪嗎?”小青突然擡起頭,梨花帶雨,看着玉兒的眼睛,問道。
“我……”玉兒剛要說恨,突然停了一下說道:“恨,但是妖精也不一定都是吃人害人的妖精,妖精也有好壞之分,我哪能全恨啊。”
“真的嗎?”小青一聽玉兒如此說話,急忙問道,大大的眼中有了一絲光彩。
“是啊,小妹妹,我師父說過不管是人是妖,只要心中向善便是好人好妖,人和妖是一樣的,不分種族,之論善惡。”汁海汐也跟着說道,一隻手拉起玉兒白嫩的柔荑。
小青看看王草兒與王文淵,又轉臉看看玉兒與汁海汐,最後眼光落到牀上躺着的一雙老人的身上,滿是落寞的說道:“草兒姐姐,你不是問我爲什麼過了十二年才長了兩三歲的樣子嗎?其實小青不是人,是妖。”只見小青說完,下身已經變成一條長長的蛇尾,成了一個下半身爲蛇,上半身和頭是人的妖精。衆人雖然早就猜到回事如此結果,但是見到小青變成如此模樣,還是忍不住一陣驚訝。“小青本是蛇族的公主,有上古大神女媧娘娘的血脈,是女媧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