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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4.目標與殺手的進展

64.64.目標與殺手的進展

三千鴉蜷縮在被窩裡, 晨光透過移門灑進了室內,在她臉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陰翳。

“唔……”她似乎覺得自己是被打擾了,用鼻子輕聲地哼了聲, 翻了個身向躺在她身邊的熱源靠近, 然後饜足地窩在對方的懷裡, 甚至像貓兒一樣, 臉頰在他的胸膛若有若無地蹭了蹭。

她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背上有一些青紫, 但是更多的是點點的紅痕,有深有淺,看起來這並不僅僅某人是昨天一晚上的“戰果”。

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風讓她輕輕地瑟縮了一下, 於是她繼續向身邊的熱源貼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直接縮減爲了零。

極容易醒來的雲雀卻並沒有因爲三千鴉的這些舉動而動怒, 相反的, 對於三千鴉的“主動”他可是享受的很, 沒有任何猶豫地直接將她拉進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擡眼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和分針分別指在數字六和十二上。

如果還是少年時期的雲雀, 在這個時候早就是穿好舊式的制服,走在清晨的並盛的街上巡視了,當然,偶爾也會遇見拳擊部的主將穿着運動服從自己身邊跑過,或者是那個極易引起自己怒火的某人做着晨鍛。

不過……雲雀看着蜷縮在自己懷裡的三千鴉, 打了個哈欠之後伸手摟住她, 繼續剛纔被三千鴉打斷的覺。

或許等他睡醒之後, 可以繼續昨晚因爲某人中途昏迷沒有完成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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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並盛早就已經進入了春天, 時近五月五日, 走在並盛的街上已經可以看見有幾戶人家掛起了鯉魚旗——因爲男孩兒節快要到了。

雲雀和三千鴉信步走在並盛神社附近,已經不再像冬天那般冷冽的風拂過, 三千鴉戴在脖子上的絲巾也隨之輕輕地起舞。

她反應迅速地伸出手按住了絲巾,在注意到了雲雀的視線後擡起頭看向他,只是在發現那目光的含義之後,臉紅地垂下了頭,就和尋常地在戀愛中的小女人一樣。

“還不是因爲你,”她輕聲地嘀咕着,雲雀最近幾天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還是誰又惹到他了,昨天晚上甚至激烈到讓她在做到一半的時候暈了過去。本來以爲這樣就算了,誰又想到今天早上又繼續晨間運動。

難道是因爲春天到了的關係嗎?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聽到了三千鴉的抱怨,雲雀移開了視線看着前方,只是如果忽略他語氣中那幾分調侃的話,效果會更好一些。

說話間,又是一陣風撫過,這一次還夾雜着幾片粉紅色的花瓣。

三千鴉伸出了之前按着絲巾的手,正好一片花瓣掉落在了她的掌心之內,“這個是……”

她似乎是認出了這是哪一種花的花瓣,於是立刻轉過頭看着走在她身邊的雲雀,他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甚至還有些鐵青色。

“噗……”三千鴉像是想到了之前某人對她提到過的那件事情,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在察覺到雲雀向她投來的帶着一些不悅的視線之後,她立刻用手掩住了嘴,但是雙眼還是流露出了她的笑意。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將剩下的笑意全部嚥下了肚,然後眉眼彎彎地看着雲雀,“吶,我說雲雀你依舊是在意當初的那件事情嗎?”

果然,聽到她這個問題之後,雲雀的臉色又青上了幾分,但是三千鴉對此卻全然不介意,依舊大膽地騎在老虎頭上捋着老虎毛,“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件事已經過了八年了呢。”

“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迪諾還是六道骸?”雲雀的語氣有些陰森森的,似乎只要三千鴉一報出那個名字之後,第二天就能在重症病房甚至是太平間裡看見那個人的身影。

“如果我說是夏馬爾你信不信?”三千鴉衝着雲雀眨了眨眼睛,有些調皮、有點狡黠。

“你有和那個傢伙接觸過?”雲雀皺起了眉,自從三千鴉住進了他的基地之後,夏馬爾那傢伙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她哪裡有機會和那傢伙見面,甚至還從他那裡知道了這件事?

或許是因爲知道了三千鴉有事情隱瞞他,雲雀的心情更加地不悅了。

“少在那裡瞎想了,”三千鴉嗔了他一眼,“是當初你被老頭子暗算之後,在彭格列的時候我問夏馬爾你有沒有什麼病史的時候他提到的,順帶提了提這件往事。不過……”

她的語氣一變,自從和雲雀定下了那個約定之後,她對雲雀就越來越放肆了,甚至養成了動不動就調侃雲雀的習慣,“我第一次知道雲雀你的疑心病這麼重呢,還是說……難道你是在吃醋?”

“哇哦,你是故意的,”雲雀似乎是在立刻就認定三千鴉剛纔是故意說得這麼曖昧不明的,他鳳眼微眯,聲音裡也染上了幾分危險,“那你應該知道,讓我吃醋的代價了吧。”

三千鴉沒有回答,只是臉比之前更加紅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說什麼。

或許是潛意識裡,她已經猜出了雲雀最近會變得這麼反常的原因了,現在已經到了五月,當初她是十一月十一日回到雲守基地的,按照她與雲雀之間的約定,五月十一日她就可以離開了。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她甚至已經有些懷疑,雲雀是想用這種方式將她困在雲守基地裡,到了那一天的時候她就不能離開了。

不過……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吧?雲雀雖然二了點,但是不會用這種手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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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會!

五月五日晚上,向來不注意自己生日的雲雀居然以“索要生日禮物”的理由將三千鴉徹底吃幹抹盡,甚至戰況激烈到三千鴉第二天晚上在雲雀強行將她叫醒讓她吃晚飯之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應該說雲雀真不愧……是肉食動物嗎?

三千鴉在第三天中午揉着依舊痠疼的腰以及頂着滿身的吻痕終於從牀上爬了起來,因爲她有訪客。

“沒想到……居然是你。”三千鴉坐在和室裡看着對面的迪諾,或者是巧合也或許是迪諾故意的,雲雀今天正好有事外出,據說是他那個風紀財團出了些問題。

迪諾伸手抓了抓頭髮,卻笑得一點兒都不尷尬,“因爲他們說我最容易進來。”

三千鴉一怔,然後明瞭地笑了,“也對。”

和雲雀是師徒關係的迪諾可以說是雲守基地的常客了,雲雀底下的那些人也都知道迪諾,看見迪諾在門口都不敢有所阻攔,直接放他進了基地。

不過三千鴉想,如果被雲雀知道了迪諾今天來的理由之後,那個放他進來的人免不了被一頓咬殺。

因爲迪諾是來當傳話員的,說不定不僅是傳話員,而且還是快遞員。

“那麼……藍他們有什麼東西讓你帶給我的嗎?”三千鴉直視着他,並沒有再和迪諾繞什麼圈子,直接明瞭地問到。

“這個。”迪諾從衣服裡拿出一把槍壓在了桌子上,然後推到了三千鴉的面前,“藍說,這是是那個人讓我轉交給你的。”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嚴肅。

三千鴉看了眼桌上的槍,然後將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你就不怕這是他們用來讓我暗殺你的學生的兇器?”她反問。

“你不會的,”迪諾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擔心的樣子,說得信誓旦旦彷彿自己是三千鴉肚子裡的蛔蟲,將她的心思全部掌握在股掌之間。

聽到了迪諾過於肯定甚至有些天真的話之後,三千鴉笑出了聲,黑色的雙眼裡映出了迪諾的身影,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迪諾,“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我想藍已經告訴你了吧,我現在會坐在這裡,就是因爲當初接到了刺殺雲雀的任務。而對我下達這個任務的人,還沒有取消這個命令。”

“即使這樣,你依舊不會對恭彌動手,小鴉,”迪諾的臉上寫着的是對於三千鴉的信任,“不然你也不會一直延遲到現在才動手。”

“那是因爲這之前我還沒有武器,我的指環和匣兵器都被雲雀收走了,”三千鴉冷靜地反駁迪諾的話,“直到現在,你將兇器送到了我的手上。”

迪諾輕笑了一聲,“我聽說了,小綠之前有來過這裡,我就不相信上次她來這裡不是替你送武器,而只是單純地來看戲的,她只是碰巧和恭彌找來演戲的那位希爾梵娜小姐同一天到罷了。”

“那是因爲上次因爲白蘭、你可愛的師弟和他的霧守聯手捉弄我和雲雀的原因,她是來看這場戲的。”三千鴉依舊嘴硬地不肯承認。

“你騙不了我的,小鴉。”迪諾伸手揉了揉三千鴉的頭髮,臉上是帶着幾分寵溺以及包容小孩子任性的笑容,“以恭彌對於你的信任,這半年來你下手的機會太多了,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成功,唯一的理由就是你下不了手。”

說不定雲雀對三千鴉的信任,其實就是信任三千鴉到最後不會殺他的原因不是沒機會或者沒能力,而是她對他下不了手。

三千鴉臉色一沉,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迪諾知道自己猜對了。

“那麼,你現在還打算離開他嗎?”清楚三千鴉脾氣的迪諾不再繼續執着於之前的問題,“到了那一天之後。”

“你是來當說客的?”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這個三年的約定並不是我主動提出的,訂下這個約定也是我和他雙方自願的,即使到時候雲雀想要違約,我也依舊會離開的。”

迪諾嘆氣,他看得出三千鴉現在心情並不是怎麼好的樣子,“你明明知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今天來的確是來替人傳話的。”

三千鴉挑了挑眉,帶着幾分疑惑地看着迪諾,“替誰?”

“某個人讓我告訴你,按照當初和你說好的,到了那天他會親自來接你的。”迪諾的表情有些嚴肅,“所以我想,你這次是非走不可了吧?”

“如果我到時候說不願意走的話,他不會勉強我的,不過我本來就打算好跟着他離開。”三千鴉聳肩,但是看着迪諾的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所以迪諾,我……”

她的聲音在聽到什麼聲音之後戛然而止,接着迪諾也像是注意到了那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果然,移門在幾秒之後被人拉開,雲雀的臉上帶着幾分倦意,但是在看見迪諾之後卻變成了不耐煩,“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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