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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YGO.暗表)不息·III·55

59.(YGO.暗表)不息·III·55

【55——】

又一次感覺到臉上有輕微的瘙癢感, 十代擡手摸摸自己感覺到微癢的臉,知道一個被改變了的絃線往外盪開。

“沒想到在這裡也會感覺得到其他次元的時空修改。”這麼說着,十代放眼望去這個晶紅色的世界。

一團團的光球在半空無規則地進行浮游運動, 驟眼看去, 彷彿一簇簇飛舞在空中的蒲公英, 也像是夜空下星星點點的螢火蟲。

這個空間的大地是紅中帶紫的晶石, 一望無際, 寸草不生,只有一座座冰冷的石山、一簇簇沖天放射的石筍晶體。

美麗、卻沒有絲毫的生氣。

“不知道遊戲先生他們脫離險境沒有呢……”收回視線後,十代微微蹙着眉頭撅着嘴, 說得有些苦惱,“不過, 根據時空的動盪狀況看來, 他們兩位應該還在戰鬥當中。”

“擔心?”

“那是當然的事情!”聽到冷淡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十代下意識地回答,旋即愣住了身型, 反應過來後連忙辯解,“這不算是吃醋的範圍吧喂!”

霸王沒有否認,只是默默地撇開了視線。之後他不鹹不淡地問:“笑什麼?”

“帶着龍仔的霸王……”十代很不厚道地笑笑,因爲這感覺實在是太新奇了。

這下霸王知道十代笑的是什麼,但他選擇不予理會, 神色平常地直接把話題移到龍仔身上, “它最近很不安分。”

“啊, 因爲它是時空龍嘛。”低頭瞧了眼那隻因爲霸王粗魯的壓制而在嗷嗷叫的小黑龍, 十代努力忍下笑聲, 跟霸王閒聊道,“那個存在也說過, 只要時空出現改動,還是能量體的它都會顯得躁動。”

“交換。”斬釘截鐵不容商量的口吻。

不是“都給你帶”,而僅僅只是“交換”——這對霸王來說,已經算是難能可貴得空前絕後級別的退讓。

只可惜這招對十代起效似乎不太明顯。

“誒——”十代耷拉着眉毛,十足誇張卻又可愛萬分地拖出長長的一聲,“時空龍會很可憐的啦!而且光子龍本來不跟你的哦,霸王。”

趴在十代頭上那隻小小的光子龍適時發出嗷嗷的叫聲,似乎在聲援十代的說法。

明白十代說的也是事實,霸王唯有撇開視線,“嘖。”

知道對方的心情略微不爽,十代順毛般的把話說完:“反正,霸王你也準備把時空龍放到這個世界裡了,趁着剩餘不多的時光,你就好好地和小龍仔在一起吧。”

十代口中的這個世界,指的就是他們現正身處的晶紅色的空間。

——巴里安世界。

這個遍野寂靜的世界是難以升階的死靈的集中地,不會有強烈的時空動盪,比較有利於讓時空龍在相對安穩的環境中慢慢成長起來。

於是,經過短暫得不像存在過的商量,霸王和十代就打算把對時空變化有着高度敏感反應的時空龍安置在這裡,直至真正的主人出現。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看到霸王難得吃癟的光景,十代心裡忍不住地覺得有些得意。

事實上尤貝爾也被這樣難得的光景逗得一陣輕笑,在收到霸王無聲的眼刀之後,她一個寒戰後迅速端正了自己的態度,然後有點轉移話題的意味那樣奇怪地問:“其實作爲一張卡,爲什麼那傢伙不老實安分地以卡的形態出現……”

“作爲[宇宙之暗]的我們,不也是以人型到處遊逛嘛。”十代漫不經心地抱着後腦勺說,往上瞟着的眼神正好可以逗着那隻趴在自己頭頂上的小光龍玩兒,“相比之下,作爲[源數代碼]的她比我們要老實安分許多。”

“就是因爲這份安分,所以就要我們到處跑了?”霸王斜了十代一眼,表情有點冷,“那傢伙的膠子龍呢?”

十代昂着腦瓜努力回想,“好像是說……膠子龍要去守護一處遺蹟。”

“她也可以找其他力量來解決這些事情吧?”尤貝爾不解地問,“反正藉助創世龍的力量,她不是衍生了地球表面各種形態的力量。”

霸王不鹹不淡地解釋:“能與[源數代碼]同級,就只有[宇宙之暗]。”

看到尤貝爾不解的表情,十代的補充說明迅速跟上:“雖然地球上的各種力量都是同源,但也不是可以隨意相互干涉——其實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霸王你就不要再臭着那張臉啦。更何況,時空龍和光子龍也很可愛啊。”

這些相處下來的年月,十代對撒嬌的語氣變得愈發的得心應手,再加上身邊的這個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存在——儘管他講的道理是需要用“力量”爲基礎前提來講,反正要溝通起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大問題。

“可愛?”霸王瞟了眼黑色的小龍,眼神是難得人性化的嫌棄。後者很是配合地回以低低的咬牙嘶鳴,十足是不太對盤的兩個存在。

看到最近經常出現的戲碼又一次上演,十代很不厚道地拉出燦爛的笑容,十分開心地繼續把話說完:“而且帶着龍仔的霸王,確實是很難見到。”

**********

晚上用過晚餐後,閒來無事的遊戲隨意地趴在一個瞭望臺上,百無聊賴地望向遠方的海平線。

沒過多久,在余光中,他發現一個身影安靜地往自己這邊走近。

於是,遊戲扭頭望去,愣了下後這才反應過來:“海倫小姐?”

海倫行了一禮,“晚上好,遊戲。”

“呃、晚上好。”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禮儀,遊戲的應答來得有點遲鈍。

“遊戲,我們將會在五天後離開這個美麗的城市,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辦?”海倫擔心地問,“遊戲你已經試過一次被陷害,萬一再次遭到這樣的厄運,那實在是……”

“啊,這個的話,海倫小姐你不用擔心。”遊戲微笑着說,“我已經答應法老王的邀請,決定留在這裡。”

聽到遊戲已經做好了打算,她露出鬆了口氣的笑容,說:“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看到這張美如夢幻的笑容,遊戲有些出神。

雖然聽說眼前的這名女子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但落在遊戲眼裡,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知是因爲自己心思單純沒有非分之想,還是因爲自己實在是太清楚這裡幾乎皆爲虛幻。

遊戲呆呆地看着這女子像是在端詳對方。海倫也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看得發呆的視線,所以很是親切地保持微笑。

冷不丁地,遊戲開口發問:“爲什麼海倫小姐你會跟隨帕里斯先生?”

經過這一兩天,遊戲終於想起來,這個聽着耳熟的名字到底是出自何處——在希臘神話故事中,有那一場名爲[特洛伊戰爭]的戰役,作爲導火索的女主角,便是海倫。

至於,爲什麼遊戲會知道這些。那是因爲[特洛伊戰爭]是不少遊戲都會使用的故事背景。作爲一個遊戲迷,遊戲自然是經常聽說這個故事。

而此刻,遊戲的話音剛落,那名女子頓然一顫,像是猛地被針扎一下。爾後,她的眼神在無聲中逸開、垂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看來楚楚可憐。

遊戲耐心地等了半晌,但對方似乎沒有回答的打算——他甚至禁不住在想:對方該不會是不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吧?

(原來這裡的角色不會回答與主線劇情無關的提問麼?)

因爲這不過是遊戲的隨口一問,所以就算沒有得到回答,他也覺得無所謂。

然而,當他懷着這樣的猜想準備離開時,那名在自己面前的這名女子終於有動靜了。

在遊戲有些意外的目光中,海倫幽幽地嘆出一句:“我只是希望,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而已。”

夜深。

讓自己躺好在牀上,遊戲便讓自己的意識來到心之房間,走到那一扇土黃的荷魯斯之眼的門前嘗試打開這扇門。

結果,那扇石扉依舊毫無動靜。

儘管這是意料之中,但遊戲還是免不得感到絲絲的失落,轉過身順着門壁滑坐下來。

“這樣真的好麼?”

抱着雙膝坐在心之房間中那扇石壁門門前,遊戲昂着腦袋撅着嘴,貌似頗爲苦惱。

他說的是自己答應阿圖姆,以精靈使的身份留下來的這件事。

根據那個看來策劃這一切、叫[依琪諾]的女子的說法,自己將會在最後一天和阿圖姆進行決鬥——爲什麼要等待這麼多天的時間?讓阿圖姆和自己進行決鬥又有什麼用意?還有,當初那隻把他們兩個綁來這個幻境空間的花型怪物,真身又是什麼?

這一系列的問題錯綜複雜構成一張大網,在遊戲還沒想明白的地方展開,鋪天蓋地,企圖要網羅萬物。

這種明明知道前頭是陰謀陷阱,自己卻必須繼續走下去的感覺……說真的,讓遊戲感覺得一陣鬱悶。

幸好,遊戲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完全處於被動的地位。

雖然自己的卡組是被依琪諾暫時沒收,但自從之前在宴會上保護自己而出現之後,遊戲他現在總算可以自由召喚栗子球——不過,也只能是召喚栗子球。

另外在心之房間的門消失時,那扇有可能通往阿圖姆內心的門竟然能莫名地重新迴歸……

種種跡象證明,遊戲自己的感覺是對的——儘管正體不明,但確實是有一股力量在默默守護着他。

在這樣的局勢之下,遊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樣做順應劇情采取行動,到底對不對。

與此同時他也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就在他的背後,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同樣沉默地站着,牙關緊咬。

他們兩者之間不過是隔開了一層看不見、卻摸得着的透明牆壁,始終無法跨越的感覺像是分明的兩個平行世界,互不干涉,涇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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